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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母亲说完,宋韵意的身体僵在原地。
  脑海里却想到了学堂被查封的那一日。
  她的心骤然发紧,似有一双大手抓住。
  她不由的问:“他们为何平白无故抓人?”
  “说是什么与人勾结,要带回去审查。”宋母哭着说。
  宋韵意的心不由的沉下来,和上次一样的手段。
  陆施宁这是在逼自己,向自己示威。
  宋韵意为自己之前的冲动感到后悔,若是自己能够再隐忍一些。
  父亲是不是就会没事,可以安全南下。
  宋韵意只能拍拍母亲的背,安抚她:“妈,别担心,我爹会没事的。”
  可她的心越发的沉了,她心里发慌。
  一夜无眠。
  次日早上,宋韵意回了陆府。
  陆施宁坐在前厅的位置,一副等待多时的样子。
  他笑着看向她:“我说过你会后悔的。”
  看着他的模样,宋韵意的心里恨意更深。
  父亲出资助他留洋,如今他竟是要恩将仇报。
  有的人真的是没有心的,像蚂蟥一样,只会吸食人血。
  她又恨自己什么都做不了,只能向他低头。
  “之前是我错了,我求你放过我爹。”
  姜叙芸瘫坐在陆施宁身边,仿佛没骨头一般,
  她吸了口烟枪,轻蔑的看向宋韵意。
  “姐姐现在知道怕了,当初可是看不上我们呢。”
  说罢她又吸了口烟枪,吐出一口浊气。
  看着姜叙芸的样子,宋韵意知道她已经离不开那烟枪了。
  她眼神一暗,没多说话,
  姜叙芸见宋韵意反应平平,想要起身,可身体却是软的。
  于是抬手将桌子上的茶碗砸向她,她身子一歪躲了过去。
  茶碗顿时碎了一地,茶水溅到的她衣裙上。
  姜叙芸挑衅的看着对面人:“现在知错了,一切都晚了,宋韵意。”
  宋韵意走后的这段时间,陆施宁将姜叙芸抬为平妻。
  家中一切大小事务,皆由姜叙芸来接管,她成了名副其实的少奶奶。
  只是宋韵意不在意,她坐在椅子上,看向陆施宁。
  “千错万错,皆是我的过错,我只求你不要牵扯我爹。”
  宋韵意放低自己的姿态,只求父亲能够平安归来。
  陆施宁起身,走到她旁边。
  他抬起她的下巴,带着不达眼底的笑。
  “放了你爹也不是不行,不过……”
  宋韵意希冀的看着他,陆施宁却说:“不过看我心情。”
  然后哈哈大笑,将她看做一个玩物。
  宋韵意说不出反驳的话来,只怕他会恼羞成怒。
  下人急匆匆的从远处走来:“少爷!监狱里出了事情,警察署请您过去!”
  宋韵意倏地站起身,心里一紧:“可说是出了什么事情?”
  “不曾说。”下人摇头。
  陆施宁也敛去神色,起身离去。
  宋韵意的心却沉入谷底,隐隐生出一种不安。
  父亲刚刚被捕,这才不过一个晚上。
  他跟在陆施宁的身后,他回头看着他:“你不必跟着,留在家里。”
  说完,他便大步离去。
  宋韵意站在原地,一时不知是去是留。
  “姐姐可别触了眉头,还是留在家里等消息的好,万一再生出什么灾祸可不好了。”身后的姜叙芸幸灾乐祸。
  宋韵意看着陆施宁离开,心里七上八下。
  姜叙芸走到他的面前,掸了掸烟枪,一脸的不怀好意。
  “和你说个秘密,怎么样?”
  宋韵意面无表情的看她,并未说话。
  姜叙芸盯着她:“其实……许凛音还没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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