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醉酒后,周芷晴摸着新婚丈夫的耳骨感慨:
“硬硬的,好烫。”
他红着脸把她塞进被子里。
后来周芷晴决定不再啃他这块硬骨头,却被他堵在村口。
“不是说,拿不下我你是狗吗?”
“汪!”他在周芷晴耳边低声学着狗叫。
“你赢了。”
……
1978年,下水村。
正值初春,一场淅沥的春雨伴随着阵阵惊雷。
屋内烛火摇晃,棕绷床蚊帐半耷拉着,周芷晴满脸通红,仰着头倚在床栏边,整个上身悬出一半。
半遮半掩的衣衫,耸立的白雪团子,一室旖旎氛围。
她低声喘息,纤细的指尖摸上床边男人发红的耳骨,张开樱桃红唇:“阿清,你这儿硬硬的,好烫。”
身旁的男人眉眼一僵,猛地推开她。
“周芷晴,你看清楚了,老子不是林清云!老子特么是姜徐清!”
熟悉的声音让周芷晴一愣,倏地睁开眼,仰目对上姜徐清带火的眸子。
过电的酥麻感让她恍然愣住,还没反应,姜徐清摔门出了屋。
她下意识去抓:“徐清,别,别走……”
翻身坐起瞬,墙上1978年3月3日的老黄历给了她当头一棒。
她竟然重生了,重生到了十九岁!刚和姜徐清结婚的第三个月!
上一世,她对村子里半路搬来的穷小子姜徐清一见钟情。
一路穷追猛打,花了几十块钱治好他母亲的病,又挟恩图报强迫他做了上门女婿。
婚后,男人始终不肯多看她一眼,更别提圆房了。
愤怒之际,周芷晴便故意勾搭村里的下乡知青林清云,想让姜徐清吃醋。
没成想演过了头,把自己名声折腾臭了不说,还让姜徐清对自己彻底死了心。
就在刚才,她在外面喝醉了酒,想对着姜徐清霸王硬上弓!
好不容易男人低了头,她却喊了林知青的名字。
周芷晴恼红了脸,抬手轻拍了两下自己绯红的小脸。
老天开眼让她重生做人,这一世绝不能犯上一世那样的蠢!
就在这时,“嘭”的一声,房门再次被推开。
去而复返的姜徐清端着一盆热水,站在了她的面前。
二十出头的男人赤裸着上身,八块腹肌,一身腱子肉格外的厚实,一米八五的高挺身姿让她的脸又热了起来。
真是个尤物。
周芷晴拢好衣衫,忍不住娇滴滴地唤他:“徐清……”
“噔!”地一声,姜徐清重重将洗脚水放到她的脚边,眼里满是厌恶。
“周芷晴,别发骚了。”
侮辱性的词汇,可周芷晴不仅不恼,垂着的眸子默默地悬起了泪花。
上一世,她懊恼姜徐清对自己疏离冷淡,便仗着他是自己花钱“娶”进门的,动辄打骂。
张口闭口“你一个上门女婿”侮辱他,强迫他迎合自己。
最后,她和林知青之间的事情被村子里发现,被送去了农场改造。
回来的时已经是一身病,是姜徐清不计前嫌照顾她到死。
周芷晴看着地上的洗脚水,愧疚感油然而升。
“徐清,对不起,以后你不用再给我端洗脚水了,从今往后,我们像正常夫妻那样过日子,好不好?”
周芷晴忍不住抓住了姜徐清的手,那双可以把自己的手团团包裹住的大手。
姜徐清诧异了两秒,极速甩开她的手:“周芷晴,我跟你过不上什么正常日子!”
话落,男人径直出了屋子。
周芷晴想也没想下了床追了出去,她要和姜徐清说清楚!
上辈子误会让他们浪费了一辈子,这辈子她绝不会再让这种事发生。
屋外漆黑一片,眨眼的功夫,姜徐清的身影就不见了。
这么晚,他会去那儿?
大晚上的,周芷晴也不敢出去找,只好蹲在屋门口等着。
左顾右盼的等啊等,没等回姜徐清,却等来院墙外此起彼伏的呜咽。
啼哭声伴随着水渍响起,一颤一颤的:“清,徐清,你慢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