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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他们转头再想跟江南富商重新结亲,却被告知那家少爷已经成婚,宋安然想要进府只能做妾!
  宋家当然不能答应,之后宋家大房就一直操心宋安然的婚事。
  直到去年年底,才给她重新定了门亲,对方是清远伯以前同僚的孙子,目前是个城门小吏。
  宋安然下月十九即将成婚,以她的待嫁身份此刻应在闺房中绣嫁妆。
  但她听了三房的事却始终都静不下心来,所以此时也出现在老太太房内。
  宋老太太强逼着三房添妆,裴氏才施舍似的给了个空心镯子,现在却送了几十箱东西给一个认的养女。
  宋安然十分不甘:“祖母,您是长辈,就这样眼看着三房把家产搬空便宜外人?”
  听她说话,宋二太太斜睨她一眼道:“要不是十三年前大姑娘把二姑娘给弄丢,三房也不会像现在这样不拔一毛!”
  “二婶母说的好没道理,这跟我有什么关系!”宋安然强辩道。
  宋二太太冷嗤一声:“你还敢说跟你没关系?三房是不是从二姑娘丢了以后,就不再供着咱们花用?”
  宋安然横眉:“我是带了宋悠然出府,她自己跑丢了,还能怪到我头上?”
  “你想去珍宝阁占便宜就去呗,犯得着半道上把二姑娘丢下马车,让她自己走着去珍宝阁吗?
  她一个八岁的小丫头,模样长的又周正,不被拐子盯上tຊ才怪呢!依我看,你就是嫉妒二姑娘长的比你好,故意把她给丢给拐子了!”
  二太太想想从前、再看看现在,对着宋安然就气不打一处来。
  以前裴氏供着全府花费时,吃的用的无一不精,珍宝阁每季还会给各房送上流行的头面首饰。
  可自从二姑娘出事,三房除了给清远伯夫妇点养老银子,她们两房可是什么都摸不着了。
  宋安然仗着自己是长房嫡长女,素日里嚣张惯了。
  听二太太这样说,当即起来就指着二太太道:“你自己从三房占不到便宜,就怪到我的头上,竟还说我嫉妒宋悠然长得好,你看看你自己长得……”
  “住口!”
  宋大太太见女儿越说越不像话,忙出口制止道:“怎么对长辈说话的?还不向你二婶婶道歉?”
  “我可当不起大姑娘的道歉,别赶明看我们不顺眼,再把我们家诗儿给丢了。”
  二太太一贯是个嘴不饶人的,被宋安然手指着鼻子骂,她怎能轻饶。
  宋老太太拧着眉,寒着脸瞪了她一眼:“你也住口。说三房的事呢,你胡吣什么!”
  宋二太太气鼓鼓的冷哼一声,她就知道,老太婆偏心宋安然这贱蹄子。
  “祖父!祖母!”
  二房的宋明烨火急火燎跑了进来。
  半天没有吭声的清远伯,看他这样忍不住喝斥道:“长辈面前毛毛躁躁的,算什么样子?”
  二月底的天还有些寒凉,宋明烨却跑出了一身汗,他抹了把脸上的汗水,喘着粗气道:“祖父,我刚才回府的时候,看到镇国公府的马车了。”
  “呵呵,看到架马车就这样大惊小怪,真是给清远伯府丢脸!”
  宋安然刚被二太太挤兑了,对着二房的人自然没什么好气。
  “你懂个屁!”
  宋明烨呸了一声:“我看到三房那个叫青儿的丫头,上了镇国公府的马车。”
  “什么?”
  “当真?”
  “你没看错吧?”
  ……
  一屋子人都瞪大眼睛望着宋明烨,谁都不敢相信这是真的,清远伯只是不世爵,等老爷子走了,爵位就会被收回。
  但镇国公府不同,人家是世袭罔替了三百多年的爵位,堂堂国公府怎么会跟三房的一个丫头扯上干系?
  宋明烨看大家质疑他,气得跺脚:“可不止我看到了,门房也在呢,是镇国公世子身边的江林,亲自送青儿上的马车。”
  宋大太太道:“老太太,是真是假,让人去三房问问就是了。”
  清远伯连忙道:“对,赶紧去问问,看看是怎么回事。”
  对于清远伯府来说,镇国公世子身边伺候的人,都是他们攀附不起的,他们想不通一个丫鬟,怎么有本事让世子的人亲自送上马车。
  宋安然突然想起了宋明烨说的青儿是谁,她问道:“青儿?你说的是宋悠然乳娘的女儿?”
  宋明烨白她一眼:“对,就是她,长的倒是不错,就是年龄不小了。”
  前两年,他去宋明燊的书房,见到书房里伺候的青儿,还起了收她入房的心思,可惜宋明燊没答应。
  他以前在府外挨了几顿打,渐渐也明白过来一个道理。
  现在的三房他惹不起了!
  所以被宋明燊拒绝后,他也不敢再提,但到底是记住了青儿这个人。
  一屋子的人坐立不安,都伸着脑袋往外张望。
  去三房打听消息的小丫头铃儿,回来看到这个情形,吓得不由得顿住了脚。
  主子们怎么一个个跟王八似的,伸长脑袋盯着她看。
  很吓人的好不好?
  宋大太太见她愣着不动,不由骂道:“死丫头,还不快过来!”
  铃儿垂着头走向前禀告:“伯爷、老太太,三太太说她把青儿姐姐送人了。”
  清远伯喊道:“什么?把清远伯府的下人送人,都不知道跟家里打声招呼吗?”
  满屋女眷们都不吭声,只有宋二爷应声道:“爹说的对,把我们府里的丫头送给镇国公府,他们三房必须给我们个交代!”
  宋二太太怒冲冲地甩过头来,指着宋老二骂道:“给你交代个屁!裴氏自己的丫头,身契在她手里,月银也是她发,跟你清远伯府有个狗屁关系!”
  清远伯不通庶务,哪里知道这些,听二儿媳这话,知道是在变相骂他,却又不能跟她计较,毕竟人家没有说是骂他。
  他甩甩手,冷哼一声径自走了。
  宋老二讪讪的说:“我还以为是咱府里的丫头。”
  一群人见讨论不出什么结果,老头子又带头走了,便也各自散开了。
  小丫头铃儿暗暗摸了摸荷包里的银豆子,心内暗想着,希望下次还能有去三房的机会。
  这次是伯爷点了她,才轮到她去,平日里这样的机会早被那些大丫头抢去了。
  府里的下人哪个不知道,只要不是正房这边的人找事。
  三太太都不会为难她们这些下人,给的赏赐也极为丰厚。
  所以,就算回到正院可能会被骂几句,平日里下人们都是暗中抢着去三房传话。
  “贱婢,又发什么呆呢?”
  宋安然不耐烦的骂道:“呆头呆脑的模样,主子问话都听不见?”
  铃儿赶紧跪下认错:“奴婢知错!”
  宋安然问铃儿:“你去三房的时候,可看到三太太在做什么?”
  天天打听三房的事,这么好奇怎么不自己去看啊?
  铃儿心内翻个白眼,面上却恭敬说道:“三太太和七姑娘好像是在找什么东西,至于是什么,奴婢却是不知。”
  宋安然一听就知道,那母女俩又要往外送东西了,她再眼馋三房好东西多,也是占不到一星半点儿。
  也不知道裴氏的干女儿使了什么手段,让宋嫣然都能把那套红宝石首饰送过去。
  “自家人不管,净便宜外人!”
  宋安然恨恨的踢了跪着的铃儿一脚,扬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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