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辉光亮处,一抹单薄娇小的身影站在门檐下。
风吹她衣裙,便能看到婀娜尽显。
这人真真的奇怪,却还不愿离开。
“大公子,香姨娘不走,我们也不好赶,”侍卫忐忑道,就怕大公子一个不痛快又要对他们军法伺候。
白日里几个兄弟去领了军棍,两瓣屁股全肿了,不敢去休息,找萧先生领了些消肿的药膏,涂抹后接着龇牙咧嘴的当值。
怜香手里捧着薄氅。
翘首以盼。
看到他,眼眸里绽出一抹光彩。
小跑到他身边,小心翼翼的将薄氅递给严峰,哑声道,“大公子,我备好了沐浴的水,伺候您洗澡吧。”
萧无垢给她用了药,说话没大碍,只是嗓子不如之前清脆。
“不用,”秦昭看到她便想起来萧无垢的话。
若是蛊毒再发作,欲念上来,不得压制。
身边须得有个女子能解了他的急状。
怜香就是最好的人选。
若换了别的女子……
他皱皱眉,下意识觉得难以忍受。
秦昭沐浴后,严峰将赵嬷嬷今日行踪查了个清楚。
“和赵嬷嬷一同出门的婢女叫红蕊,招的彻底,的确是赵嬷嬷找人劫持香姨娘,准备把人丢到护城河,谁知对方是个赌鬼,欠了债没钱还便将香姨娘抵债,卖到了天香楼。”
还真是曲折离奇。
要是没遇到大公子,香姨娘岂不是就沦落风尘了。
赵嬷嬷平时仗着得宠,肆意打骂婢女也不是一两次,如今连人命都惦记上了,实在胆大。
秦昭知晓没有母亲的授意,赵嬷嬷不敢。
他道,“将赵嬷嬷拖出去,绑起来,吊在城墙外的河道上,晾上一夜,看她知不知悔。”
严峰领了命,直接去了偏院,将昏迷的赵嬷嬷提起来。
两个侍卫绑了手脚,扛出去塞在马车里。
一路奔至护城河边,吊在城区的墙外。
晚风簌簌的吹,老婆子瑟瑟醒过来。
低眼看到脚下黑漆漆的水流,吓得屁滚尿流,双股湿透,想张嘴呼救,口中却被塞了布巾,便蹬着两条粗短的腿,呜呼一声又晕了过去!
国公府内
怜香从金枝那儿知晓了赵嬷嬷被绑成粽子的事儿。
怔仲了会,才意识到是大公子让人这般做的。
心内不由腾起些许欢喜。
在廊下徘徊好久,却不敢敲门,她心底还是怕。
怕大公子看到她生出厌恶。
此时,萧无垢熬好了汤药,亲自捧着送来,看到她那副可怜无助的样子,向来没什么表情的脸上难得露出冷漠的嘲讽。
他骨子里是看不起怜香这种女人,但完全理解,她相貌柔弱可欺,细腰一把,尤其是身前的丰盈过于饱满,便是他,也在掠过那对说过时微微停顿。
也难怪秦昭会动了恻隐之心。
怜香看到他,轻柔笑笑,“萧先生。”
萧无垢直接将药碗递给她,“送给小将军,亲眼盯着他喝完。”他倒是潇洒,走的痛快。
怜香却手足无措,原地站了好大会才去敲门。
秦昭方沐浴过,穿着里衣,还未系带子,以为是严峰,直接道,“进来。”
她深吸口气推门进去。
夜色幽沉,初夏的院子里乍响虫鸣,夹带泥土夜露气息的晚风拂过屋内的烛火。
晃了几下,怜香看到屏风后转出个颀长挺拔的男人,光线映在他冷峻妖冶的面庞上,那双寒星似的眸子晦暗不明。
“大公子,萧先生说,您该吃药了,”怜香垂下眼,雪白的脖颈便暴露在男人目光中。
秦昭只觉鼻间荡过一阵幽香,视线掠过她粉白的脖子,以及透着红的耳尖,瞬间觉得喉咙处干燥的厉害。
“我不是说了,不准你踏入我房内半步,出去!”秦昭呵斥。
看到她就觉得难受。
男人穿着青色宽松的长袍,紧窄的腰间系着绦条,衣袍下的两条大长腿,修长有力。
怜香咬着唇,胆儿很大,捧着药碗递过去 ,“您把药喝完,奴婢就出去。”
只未掌控好力道,药汁撒出几滴。
弄污了他衣袍。
怜香又惊又怕,娇容失色,慌忙将药碗放下,用衣袖帮他擦拭。
“奴婢不是故意的,奴婢这就帮大公子擦干净。”
秦昭扼住她细细的手腕,呼吸发沉。
——遵从本性,莫要克制,否则会反噬自身!
秦昭想起萧无垢的话。
俊美妖冶的脸上扯出一抹淡漠的笑,“你要知晓,有些事一而再再而三就是自己找死,但你现下还不能死,待我需要疏解的时候,你要尽自己作为侍妾的本分。”
怜香瞠目,“大公子,我不想死。”
谁不想在世上好好活着,就算没有父母,还有弟弟,她没有活够,怎会想死!
“那就恪守本分,以后,我想要就要,不想要,你便不许出现,而现在,脱了你的衣服,过过来帮我!”
这话的意思,秦昭有需求了。
怜香自是羞的满面通红,可还是乖顺的蹲下身,弓着雪白的后背,准备做那僭越之事。
秦昭顿时头皮发麻。
“你干什么?”他咬牙隐忍。
怜香抬头,粉白的脸上嵌着双剪水眸子,端着一副真诚坦荡的模样,“奴婢给您吃一吃,这样您就不会难受了。”
秦昭原本满是情色的脸,瞬间如锅底黑,冷峻的像是要杀人。
“当真下作!”他提起怜香,捏着她下巴,神色凶狠。
怜香听着他这样贬低谩骂的话,心里委屈,眼圈一红,道,“奴婢只有您一个,没有讨好过别的男人。”
他自是不相信,却抵不过身子里一股强过一股的渴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