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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慌忙跳起,离开他受伤的胳膊。
  急切的问道:“你的胳膊,没事吧?你不应该拉我的,被小孩子撞一下也没多大事,如果害你胳膊更严重了怎么办,你把衣服脱了让我看看。”
  湛礼臣道:“脱衣服,你确定在这里?”
  郁暖道:“脱外套。”
  湛礼臣脸上瞬间闪现一丝尴尬,“早说嘛。”
  湛礼臣不慌不忙地脱下外套,郁暖举着他的胳膊,找一处光线好一些的地方看了,也看不出什么。
  “你疼吗?要不上医院吧?”
  湛礼臣本来想说还挺疼,一听她说上医院,立马道:“不疼,放心,我没这么脆弱。”
  郁暖低头想了想,“算了,我们还是回去吧,回去我再帮你上点药。”
  回到家郁暖找来药箱又把湛礼臣的胳膊重新上了一回药,上完药,她端着他的胳膊出神。
  用手试试这里问疼吗?得到的回答不疼,又用手试试那里,得到的回答也是不疼,才稍稍放了心。
  又看着他道:“等下你洗澡怎么办?”
  湛礼臣眸色渐深,心里很想说要不你帮我洗?
  但是他不敢。
  郁暖略一思索,找来医用纱布,往湛礼臣的胳膊上缠了一圈,又找来保鲜膜把纱布缠的密不透风。
  做完这一切道:“好了,这样就不怕沾水了。”
  湛礼臣看着被一圈圈纱布和保鲜膜包裹着的胳膊,失笑,这也太小题大做了点儿。
  可是一想到刚刚她对他的紧张,她对他的用心,又觉得心里暖的不像话。
  郁暖催促他,“你先去把澡洗了,这东西在手臂上缠太久也不舒服。”
  湛礼臣心里不情不愿,他还想再跟她多待一会儿,可是面上却十分配合,去卧室找了睡衣直奔浴室。
  湛礼臣洗了澡出来,郁暖就把他胳膊上的保鲜膜拆了,看了一眼,伤口确实没碰到水。
  她得意的对湛礼臣道:“你看,这个方法有用吧。”
  湛礼臣骨节分明的大手轻抚上她的青丝墨发,神情十分愉悦,“嗯,我老婆好厉害!”
  郁暖红着脸挣脱了他的抚摸道:“那我也去洗了。”
  说着便抬脚离开。
  湛礼臣失笑,溜得倒是挺快。
  郁暖洗完澡出来问湛礼臣,“你等下用书房吗,你要是不用我想用一下。”
  湛礼臣道:“不用。”
  湛礼臣又看了她一眼,道:“头发没吹?”
  “吹了,没吹全干,等下它自己就会慢慢干。”
  湛礼臣走过去拉起她的手,蹙眉道:“走,把头发吹干。”
  说着拉着郁暖找来吹风机给她把头发继续吹干,口中还tຊ念念有词,“女人不比男人,头发不吹干,小心容易头疼。”
  郁暖暗道:心还挺细。
  她微微垂着头,感知着他的大手轻轻撩起她头发,吹风机口吹出温热的风拂过她的头发,也拂进了她的心里,轻轻飘过,漾起一阵阵涟漪。
  郁暖在书房里专心画图,中途湛礼臣送了一杯牛奶过来,嘱咐她别太晚了。
  她喝了牛奶,看了眼时间,22:20,不知不觉已经在书房里待了两个小时了。
  起身去盥洗室刷了牙,然后朝卧室走去。
  卧室里,湛礼臣正坐在床上看书。
  郁暖从另一侧上床默默侧卧躺下。
  听见湛礼臣起身下床往外走,过了一会儿又回来道:“你先起来,我给你后背再涂点药。”
  郁暖扭过脸道:“不用了,已经好了。”
  湛礼臣略一思考道:“那你先让我看看,我才能知道要不要再涂药。”
  郁暖无奈只得起身坐起。
  湛礼臣撩开她后背的衣服,眼神暗了暗,皮肤不红了,只是变成了大片的淤青。
  他打开药膏,一点点涂抹在郁暖背上。
  背部的微凉感以及他指腹抚摸的异样感顿时袭来,她身体不自觉僵了僵。
  郁暖闻到这药膏的味道与昨天的味道有所不同,问道:“这是新买的药膏?”
  “嗯,药房的人说这个比较有用。”
  郁暖哦了一声说:“都没事了,不用再涂药了。”
  湛礼臣没理她,合上药膏对她道:“睡吧。”
  郁暖又重新躺下,湛礼臣熄了灯也跟着躺下。
  郁暖敛声屏气。
  片刻后,听见被子里窸窸窣窣的声音,郁暖正狐疑,突然对方手一勾,瞬间她便落入了湛礼臣的怀抱。
  郁暖忍着加速的心跳道:“你的手臂?”
  她发现她正好枕在了他受伤的手臂上。
  湛礼臣道:“不碍事。”
  郁暖急了,“不行。”
  湛礼臣低头看了一眼怀里的人,直接一个翻身把他们睡的方向调了个个。
  “这下可以了。”
  速度有点快。
  郁暖还没反应过来,头已经枕在了湛礼臣另一条胳膊上。
  待反应过来又是一阵咚咚咚的心跳声。
  她逼着自己努力适应眼前的情况,告诉自己毕竟他们已经是夫妻,这种情况是常态。
  人家都答应暂时不去碰她,难道抱抱还不行吗?
  嗯,做人不能太矫情!
  郁暖被湛礼臣抱在怀里枕着他的胳膊脑袋渐渐迷糊,突然脑中一激灵,她想起了米朵让她吹吹枕边风。
  黑暗中她看不起湛礼臣的脸,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已经睡着了。
  她小声问:“你睡了吗?”
  湛礼臣闭着眼睛沙哑着喉咙道:“没。”
  废话,怀里抱了这么一个娇软的女人,任他是神仙也睡不着啊!
  郁暖道:“今天中午跟你在收银台站在一起的那个男人是谁?”
  湛礼臣睁开眼,“你问他干嘛?”
  郁暖道:“随便问问嘛。”
  “不知道。”
  “我看你们挺熟的啊。”
  漆黑的夜里,湛礼臣一双幽黑的眼睛折射出精亮的光,“你对他有兴趣?”
  郁暖赶忙道:“没有,是朵朵对他有兴趣,让我问一下。”
  湛礼臣紧绷的神情立马放松,“米朵让你问你就问?”
  “啊?不可以问吗?”
  “也不是不可以,你若是求我,我也可以考虑告诉你。”
  “求你,要怎么求?”
  “自己想。”
  郁暖哦了一声。
  心想他这是故意为难自己,算了,她也不问了,反正外面随便一眼之缘的男人也不靠谱。
  她还怕朵朵受骗呢!
  湛礼臣没等来郁暖的软磨硬哄,反而听见了怀里的人呼吸声清浅绵长。
  他忽然气急。
  她这是睡着了?
  这就是她求人的态度?
  真是气死他了。
  更让他窝火的是他不但心里气闷,身体更是难受的不行,而此时怀里的人却睡的无比香甜。
  还跟个小猫似的,时不时还在他怀里蹭一下,小手在他胸口挠一下。
  真是,这谁能忍得住?
  他翻身下床直奔浴室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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