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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博达听了姜禾的心声,那是既高兴又悲伤。
  高兴的是,他原来还是有可取之处的。
  悲伤的是,真正人赃俱获的那一刻,他头上的青青草原可以燎原,他的儿子和孙子都不是他的。
  看到男人的那一刻,姜禾的心声再一次在萧博达的脑海里闪现。
  他真的是有多蠢,才看不出,他的儿子和孙子,和眼前这男人长得如出一辙。
  是什么蒙蔽了他的双眼?
  爱吗?
  好像也不是。
  不爱吗?
  好像也不是。
  这一刻,他有些迷茫,挺直的背脊一下子被现实给压弯了。
  继夫人嘴里塞了抹布,‘呜啦呜啦’着急的在给男人使眼色。
  然而这男人就是一个不中用的。
  看到如此排场,早就吓得腿一软,直接惊呼一声后晕厥了过去。
  萧博达看到如此不堪的男人给他戴了绿帽,嘴角闪过一抹冷笑,“来人,给本相把人扔到荷花池里,溺毙。”
  “把这贱妇拉去一起沉塘。”
  萧朗听到萧博达下了如此命令,直接恶毒的骂道,“你个老不死的,你不得好死,你放开我,看我不弄死你。”
  “你赶紧放开我祖父和祖母,不然我现在就弄死你!”
  “父亲,父亲,你快点让人把这老不死的给杀了,这样整个府邸就都是我们的了。”
  “祖父也就不用呆在阴仄的地下室了。”
  “我们一家就可以团聚了。”
  姜禾挑挑眉,看着摸不清状况的萧朗,看来这熊孩子真是被惯坏了。
  根上都坏了,能长出什么好苗呢?
  萧泽低垂着眸,他知道今日一旦承认自己不是丞相的儿子,那么多半,他和母亲的下场将一样。
  于是,他赶紧求饶道,“父亲,这一切都是母亲的错,和孩儿无关啊!”
  “儿是您的亲儿子啊,您一定要相信儿啊!”
  继夫人听到一直捧在心尖尖上的儿子,说出如此伤人的话,眼泪‘滴滴答答’的滑落。
  她这一辈子算计良多,但都是为了她的孩子啊!
  如今,她的心彻底凉了,她放弃了挣扎,眼神空洞的看着前方,一言不发。
  姜禾听到这人不要脸的话,直接翻个白眼,暗自嘀咕道,【你这长相,都不用滴血验亲就能知道你是谁的种。】
  【哎嘛,我要不要告诉小老头,我有办法呢?】
  【说还是不说呢?】
  【吃瓜吃一半,滋味少一半啊!】
  萧博达听到姜禾的心声,也想彻底让自己死心,他走到姜禾的面前,露出一抹勉强的笑容,“姜姑娘,小祖宗,你有办法吗?算老夫欠姑娘一个人情!”
  姜禾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滴溜溜的看着萧博达,伸出手拍拍他的肩膀道,“老头,想开点,至少你的好大儿是你的种,你还不算老无所依。”
  萧博达嘴角微微抽搐,听我说谢谢你。
  真的大可不必。
  你的安慰戳肺管子!
  “方法吗,倒是有,不过嘛……”姜禾伸出白嫩的小手搓了搓,“姑娘我也是需要吃五谷杂粮的。”
  顺便还打开自己的小兜兜,一副看天看地,就是不看萧博达的样子。
  萧博达嘴角微微抽搐,心里直哼哼,你还是那个仙气飘飘的姑娘吗?
  仙气飘飘?
  谁?
  不认识!
  老娘我是食肉动物,没小钱钱,她寸步难行啊!
  管家在萧博达的一个眼神示意下,立马拿出一把的金瓜子放在姜禾的荷包里,顺便再给塞上十张银票。
  连大白都得到了一只肥美的野鸡。
  姜禾拍拍荷包,美美一笑,哎嘛,真是上道啊!
  说时迟那时快,收了小钱钱的姜禾,一秒也不耽搁,立马就忙活了起来。
  她手中拿着一张符纸,心一狠,牙一咬,指尖冒出一滴鲜血,一顿操作猛如虎,一张符箓就给搞定了。
  紧接着,她拿出一根银针,在两人目露惊恐的眼神下,’刷刷‘两下,取了两滴精血。
  精血分别滴在符箓上,一阵金光闪过。
  小九的身影在上空显现,嘴里骂骂咧咧的道,“忒忒……不是亲生的玩意,测啥测,真是浪费小祖宗的一滴精血,你们得赔钱。”
  小九的小身影’扑棱扑棱‘的一顿咋呼,直把萧博达给惊呆了。
  “你……你是什么玩意?”
  “忒,你才是玩意。被带绿帽子的玩意。”
  “这两个丑逼,一看就不是你的种,你还测,测你麻痹,怪不得你要被带绿帽,蠢而不自知。”
  小九一顿输出,直把萧博达说的汗颜。
  随即是深深的愤怒,怒色布满整个眼瞳,“来人,把奸夫淫妇给本相沉塘。”
  “这俩野种杖毙。”
  他犀利的眼神扫过在场的小厮丫鬟,警告道,“今日之事要是传出去半分,本相连你们一并发卖了。”
  “不敢,奴婢不敢。”
  “奴才不敢。”
  一阵阵求饶的声音响彻天际。
  众人在萧博达那锐利的眼神下,一窝蜂般四散跑开。
  气氛前所未有的紧张。
  “咚咚咚咚……”大门处传来大力的敲门声,紧接着传来南风阴恻恻的声音,“开门,再不开门,我就要踹门了。”
  姜府被一脚踹掉大门的事情,早已传遍了整个上京。
  听到这话的萧博达大惊失色,连忙吩咐管家去开门。
  “小祖宗啊,可不能踹门啊!老头子亲自送你出去。”
  姜禾招呼大白,一个飞跃坐在大白的身上,小九雀跃的在一旁欢呼,“踹门,踹门,我还没见过踹门呢!”
  丞相欲哭无泪。
  他现在彻底的成为孤家寡人了。
  就给他留扇大门吧!
  姜禾拍拍小老头的肩膀道,“节哀,敬往事一杯酒,再爱也不回头。”
  萧博达这次真的要哭了。
  他回啥头啊?
  找一具尸体吗?
  他膈应啊!
  小祖宗啊,你这安慰人,太致命。
  人没安慰到,抑郁倒是真的。
  大门‘咯吱’一声被打开,一身黑衣的南风站在门口,大长腿跃跃欲试。
  仿佛在说,你再不开门,我就送你一脚。
  看到姜禾的那一刻,严肃的容颜上刹那间染上一抹笑容,“小祖宗,他们有没有欺负你?”
  犀利的眼神划过丞相和管家的面上,颇有姜禾点头,就大干一场的架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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