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程程是被憋醒的。
一大早被人堵住嘴巴，呼吸困难，熟悉的感觉让她气红了眼。
“呜呜呜……”
她气咻咻地挣扎起来。
好不容易被放开，她气呼呼地指责道：“哥哥！你，你到底有完没完了……”
说着说着，又不好意思起来，声音细细弱弱，还带着点微哑的鼻音，好像毛绒绒的小爪子，在人心口不停地抓挠。
她都不知道被他折腾多久了，昏睡过去都好几次了，浑身酸酸麻麻的，都快要散架了。
“好喜欢……再来一次好不好？”
许之鹤微微含住她的耳垂，说话的时候薄唇轻轻摩挲，带起一片酥麻。
阮程程的耳朵很敏感，每次他这样，她就浑身发软，只能半推半就地妥协。
但是这一次，她实在是受不住了，小脑袋摇得拨浪鼓一样，哭唧唧地道：“不要不要不要！我，我真的受不了了嘛……”
“而且，这，这都是第几个‘最后一次’了……哥哥你说话不算数！”
看到她这么抗拒，许之鹤遗憾地叹了口气，在她身上不停摩挲的大手安分下来，圈住她细软的腰肢搂进怀里，将她的小脑袋按在他胸口，道：“那你好好休息吧，等你休息好了，我们再来。”
阮程程简直欲哭无泪，她小手软绵无力地在他胸口处愤愤地捶了两下，却似乎叫他误会了什么，大手攥住她的小手道：“你还有力气啊？那我们再来？”
……
最后，阮程程被他闹出了真火，死死揪住他耳朵狠拧，才终于让他暂且放过了她——倒不是怕疼，主要是通过这种方式，他总算感知到了“她真的生气了”这个信号——让她穿好衣服，好好睡了一觉后，终于从床上爬起来。
这几天都是在床上被许之鹤喂的营养液，阮程程早就馋美食了，她也不和许之鹤客气——这狗男人在床上的时候也没和她客气过不是——指使着他给她做了一顿丰盛的饭菜，她这才算彻底消气了。
这几天光顾着胡闹了，意识都昏昏沉沉的，这会儿，阮程程吃饱喝足之后，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吃果盘的时候，才终于想起来问一句——
“对了哥哥，韩昱，宋知章他们去哪儿了啊？还有楚教授，刘叔。”
许之鹤狭长的丹凤眼眨了眨，妖孽般漂亮的脸蛋竟显出几分呆萌——这些，都是谁啊？
他漫长的沉默，让阮程程脑回路一歪，转到了不好的方向去。
许之鹤只见女孩子漂亮的大眼睛渐渐聚拢起一层薄薄的水汽，她似乎不敢置信地捂住嘴巴，娇娇软软的声音带着哭腔，可怜极了：“他们，他们……是不是出事了……呜——”
这话他还是听得懂的——虽然很喜欢看她在床上哼哼唧唧地哭，但不知道为什么，这会儿只觉得心疼，他连忙否认道：“他们没事，都活得好好的。”
管他是谁，都给他活得好好的吧。
不然他不介意把他们从坟里扒拉出来。
反正他也可以操纵他们和程程说话的，都没差。
阮程程听了他的话，有些茫然地眨眨眼，水汽蒙蒙的眼睛忽闪忽闪，漂亮极了。
“那他们去哪儿了？”
许之鹤想也不想，随口道：“他们离开了。”
阮程程听了这话，也就不多问了——反正，她跟着哥哥苟住小命就行，其他人的事，她也不是那么关心的。
“唔，那，我们接下来去哪儿啊？”
许之鹤不错眼珠地盯着她看：“你想去哪里？”
“嗯……那……我们回C市基地？”
许之鹤毫不犹豫地答应下来：“好。”
定了回程的路，阮程程莫名安心下来，身体懒懒地躺倒在沙发上，眼眸轻阖，昏昏欲睡——实在是之前的几天太耗费体力了，睡上几个小时根本补不回来。
许之鹤坐在她旁边，一眨不眨地望着她，半晌，有些蠢蠢欲动，但是看到女孩眼角泛出困倦的泪花，不知道为什么，就有些心软。
算了，还是让程程好好休息吧。
嗯……等程程休息好了……
……
……
……
等阮程程再次醒来，总算觉得身体舒服许多了，感受着窗外照进来日光的温度，懒洋洋地伸了个懒腰。
“程程，你休息好了吗？”
耳边传来熟悉的声音，她还没有察觉到危险的来临，漫不经心地点了点头：“嗯，怎么……”
后半截话被堵在喉间，化成不成语句的呜呜咽咽。
空气被无情地掠夺，大手在身体上下四处点火，阮程程本就绵软的身体，渐渐化成一滩春水……
……
如此两番，根本无法成行，再一次醒来的时候，阮程程终于又发火了。
她气咻咻地揪住男人的脸颊，无情地捏扁搓圆，狠狠蹂躏，嗓音还是娇娇软软的，却透着十分的认真：“哥哥！我警告你！你不许再这样下去了！”
男人似是十分疑惑，无辜地问道：“怎样？”
女孩鼓了鼓脸颊，更生气了，却又不争气地羞红了脸，话语也磕磕绊绊：“就，就是那样啊……”
“总之不行啦！”
她强忍着羞意，坚定地下了断言。
“那好吧，”许之鹤神情间有些委屈，又问道：“那要什么时候才可以？”
唔，要是不给他一个确切的期限，以他这个缠人劲……
想到这里，阮程程莫名颤抖了一下：“嗯……就，就回C市基地之前吧。”
“要那么久啊。”许之鹤的语气有些沮丧。
阮程程坚定地点点头，漂亮的小脸上神色倔强，表示自己毫不动摇的决心。
——要不这么说的话，她怕自己这辈子都回不到C市基地了，毕竟这么几天下来，他们行走的路程，是零啊……根本没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