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出发的早，天微亮，远处的太阳刚升起，橘黄色的，投射的光晕刺眼夺目，而且路况不好走，要翻山越岭的，宁栀和小十习惯了恶劣的环境下开车，封砚不适应，她被颠的晃来晃去，忍不住反胃。
她刚来那会就晕车，现在又开始晕了。
封砚怕自己给他们添麻烦，一直忍着不敢，就连阿松里都比她厉害，没有晕车。
快到中午，经过一处小镇，宁栀说先去镇上找餐馆吃饭，吃完饭再继续赶路。
宁栀一边停车一边问：“你有没有什么忌口的？”
小十说：“九哥，我不挑食的，你不记得了吗？”
“谁问你？”宁栀没好气说。
小十：“……”他往后看了下封砚，顿时反应过来，不好意思摸摸头。
宁栀回头，看后座的封砚，“想吃什么？”
封砚这会反胃的难受，脸色煞白煞白的，她怕被看出端倪，假装看向车外，说：“嗯，都可以。”
“那就吃牛肉面。”
封砚点头说行。
中午的时间，牛肉面馆很多客人，门口摆了几桌都坐满了人，面馆里面人声鼎沸，服务员穿梭各个桌子间上菜收拾用过餐的桌子。
他们挑了一个角落，刚好四个位置。
桌面一层油垢，有苍蝇飞过，卫生条件堪忧。
宁栀看了眼封砚，说：“换一家。”
小十没意见，跟着宁栀往外走。
封砚和阿松里跟在后面。
封砚经过一处坐着几个男人的座位，忽然感觉身后有人摸了她皮肤一把，她几乎同时回头，看到摸了她的男人露出轻佻的笑容，还朝她吹了声口哨。
封砚心里顿时浮起被恶心到的感觉，可又不想跟人起争执，她刚想把这口气忍下，占她便宜的那男人还上上下下打量她，说：“一个人？要不要坐下来陪哥几个喝一杯。”
餐馆人来人往的，封砚皮肤白，又漂亮，一进来就吸引了不少视线，她的五官明显不是当地人，即便不是当地人的审美，但她也是漂亮的。
封砚没有跟出来，宁栀回头看到封砚站在一桌隔壁，而边上坐着几个男人用轻浮的眼神看着她，赫然可见发生了什么事，见到这一幕，宁栀瞬间黑了一张脸，不由分说大步走进去，一把拽过封砚扯到自己身后，他个高，体格壮，把封砚遮了个严严实实。
宁栀侧头问封砚，“他们对你做什么了？”
封砚咬了咬下嘴唇：“他们摸了我。”
“摸了哪里？”
封砚难为情、咬字很快：“臀。”
下一秒，宁栀抬腿猛地踹他们桌，桌上的东西应声倒地，散了一地的狼藉，汤汤水水的全洒了。
那几个男人毫无防备被溅到了一身，站起来就骂骂咧咧。
小十在宁栀踹倒了那桌之后就进来了，他连忙站在宁栀身边，防备姿态。
餐馆的老板娘见到情况不对，连忙冲过来做和事佬，那几个男人丢了面子，肯定不会这样算数，还把老板娘推开了，用本地方言说了一大串话。
他们是算准了这几个外地人不懂本地话，故意用本地方言骂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