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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晁殊俜真是一个儒雅的伪君子。
  当他带着满头的水珠,一边擦着头发一边从洗手间里走出来的时候。
  连擦头发的动作都是儒雅的。
  也是性感的。
  当他向玫玖走过去的时候,他的发丝随着他走路的节奏微微颤动的样子,也是儒雅的。
  几步路,他走的步步生风。
  终于来到她面前,他低眸凝视她,手掌轻轻托住她的下巴,像是观赏什么稀世珍宝。
  他的眼珠汇集了灯光的亮,像一颗透明的琉璃珠。
  他低头吻住她娇艳的唇之前,玫玖都以为他会说一句得罪了。
  但他的吻,实在是太有侵略性了。
  玫玖无法接招,只能见招拆招。
  中途他停下过,查看了一下雪白的床单上的印迹,他没说什么,但接下来的动作温柔了许多。
  事毕,他抱着她去洗澡,将她护在怀里很温存地吻她,不让她的后背靠在冰冷的玻璃门上。
  跟玫玖想象的差不多,他骁勇善战,但是又比她想象的更儒雅有风度。
  他甚至会征求她的意见,询问力度是否令她满意。
  “弄疼了你。”他在她耳边耳语:“要跟我说的。”
  他实在是一个温柔的禽兽。
  第二天早上,她醒来,晁殊俜已经不在房间了。
  她浑身散了架的痛,去洗手间的盥洗台前查看自己,又完全没在自己身上看出半点痕迹。
  她一边洗澡一边吸烟,吸一口,手指夹着烟伸出淋浴间的玻璃门,冲一下,再把脑袋凑过去又吸了一口。
  芸蓝推门进来,直接拿走她手里的烟,迫不及待地询问她昨晚的战况。
  “怎样,是不是很大?”
  “滚出去。”玫玖转过身,即便是死党,她也不习惯让别人看到她的身体:“烟留下。”
  “小气。”芸蓝扁嘴:“我又不会抢晁殊俜,抢也抢不到,吃不到鱼还不让我闻点腥味?”
  洗漱完从洗手间里出来,她坐在阳光下梳头发,窗外一片亮白,雪还在不停地下,整个园子都被白雪覆盖了。
  她喃喃问:“晁殊俜什么时候走的?”
  “我怎么知道?”芸蓝在她身边坐下,用肩膀撞撞她:“满不满足?”
  “想满足,找鸭子好了,何必花了一年时间等一个男人睡我?”她又想吸烟,芸蓝递给她一包手指饼干。
  “少吸烟,多吃饭。”
  “饼干不是饭。”她推开芸蓝的手:“你猜,今晚晁殊俜会不会来?”
  等一个男人来,实在是被动的。
  而今天又下了一天的雪,阿菜他们想铲雪,差点没掉进湖里去,玫玖便让他们别铲了。
  她也觉得晁殊俜今天应该不会来了,但没想到九点多钟的时候,晁殊俜竟然来了。
  车子开不进来,他自己踏着雪走进来的。
  玫玖和芸蓝他们正坐在房间里隔着露台的玻璃门赏雪,便看到一个深橘色的身影向他们缓缓走来。
  芸蓝兴奋地喊:“那是不是晁殊俜,他来了,他来了!”
  他穿着橘色的大衣,像一根橘色的香蕉。
  不伦不类,却与众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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