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落,姜幼笙忽然上前,手里的木棍挥出去,狠狠地打在孔莎莎和另外两个女生的腿骨上!
三人顿时脸色一变,重重地跪下去,膝盖传来一阵剧痛。
“你——”孔莎莎咬牙,可下一棍已经落在她的背部,痛得她直不起腰,一张脸贴在了脏污的马桶上,整个人正好跪在孔小苗面前……
姜幼笙蹲下来,用木棍在孔莎莎花了妆的脸上戳了戳。
“以后,对小苗客气点,你也说了,我是孤儿一个——万一我一时想不开,拉着你一起当黄泉路上的玩伴呢?”
孔莎莎眼神划过一抹惊恐,浑身发抖。
另外两个女生见状更是大气都不敢出,瑟瑟发抖地跪缩在那里装死人。
“就这点本事,还想玩校园霸凌那套啊。”姜幼笙啧了一声,“哦,我突然想通了,香水大赛我也要参加……”
“你……你以为你能争得过心宜……”孔莎莎不敢大声了,细若蚊吟地说着。
“你这么忠心,不如帮我带句话给你家主子。”
姜幼笙略微低头,笑得明艳,“你问问宋心宜,‘冬日恋歌’那款香水……到底是谁的作品?”
在孔莎莎瞪大眼睛的表情中,姜幼笙把木棍丢在她身上,扶起孔小苗离开了。
校门口的便利店内,姜幼笙买了冰袋给孔小苗敷脸,又帮她买了消肿的药。
孔小苗急忙道,“我来付钱!我知道你有在外面打工的,你的零花钱肯定也不多。”
姜幼笙,“……”确实不多,霍西洲一年就给她一百万零花钱而已。
而且霍西洲跟周管家吩咐的是:最多再多给个几十万,再多,她容易在外面玩的影响学习。
有钱人的世界真的无法想象……呜呜呜她也好想加入啊!
“笙笙,你真的要参赛吗?”孔小苗小声问道,“你不是……不能再调香了吗?”
“你都帮我报名了不是,我想了想还是不能辜负你。”
姜幼笙摸着孔小苗肿起的肉肉脸颊,有些心疼。
她因为偷东西被赶出司家,在帝大名声很不好,孔小苗是唯一一个主动跟她说话、关心她的同学。
为了孔小苗为她好的一番心意,她愿意再去试一试。
哪怕她知道失败的可能性很大。
正好霍西洲已经回A国了,不会时刻来查她,只要她锁好门,哪怕再狼狈不堪,都不会有人看见的吧……
放学后,姜幼笙心事重重地背着书包上了公交车。
而不远处的豪车上,孔莎莎满身厕所味,拉着宋心宜哭诉。
“心宜,那个贱人竟然打了我!她太嚣张了!她怎么那么会打架啊!”
这股臭味……宋心宜不着痕迹地往边上躲了躲,嘴上安慰着她,心里却烦躁不已。
孔莎莎这个蠢货,她暗示她去教训一下孔小苗,这种小事她都办不好,竟然还被姜幼笙给反打了!
“而且,姜幼笙还让我问你,说什么‘冬日恋歌’到底是谁的作品,她什么意思啊!”孔莎莎气恼道。
宋心宜身体一僵,随即露出女神的笑。
“‘冬日恋歌’当然是我的作品,我想幼笙可能是……心里不平衡吧,毕竟她一直都在怪我。”
“就是!香水大赛她还要参加,她有那个调香的天赋和本事?呵呵,我看她就是个没天赋的丑小鸭!”
孔莎莎还在骂骂咧咧,宋心宜却侧过头看着远去的公交车,眯了眯眼……
姜幼笙有没有调香的本事和天赋,她比谁都清楚,也比谁都嫉妒。
但没关系,她也比谁都知道……姜幼笙肯定这辈子都不可能再调香了!
……
其实关于这点,姜幼笙心里也知道。
她本来雄心壮志的,在孔小苗面前一副‘老子是你爹你尽管放心’的霸气模样,可一回到澜庭,就饭也没吃,书包一丢,把自已反锁在房间里,趴在大床上翻滚叹气。
同一时间。
帝都市中心最高的大厦内。
霍氏财团大会结束,霍西洲被众股东送进专用电梯。
明明是一群年过五十的中年人,却对他一个年轻男人毕恭毕敬,老脸上堆砌着小心翼翼的笑意。
眼看着电梯门合上,众人都松了口气——终于把这尊难搞又手段极狠的大佛给送走了!
霍西洲每次回国都要杀鸡儆猴,跟他开一次会,皮都能给他剥一层下来,他甚至会淡笑着问你喜欢什么意外死法……
老天保佑,这位爷最好回了A国,几年都别再回来了!
电梯内。
霍西洲颀长的身形矜冷站着,长指轻抚着腕上冰凉浑圆的佛珠,闭目养神。
“四爷,私人专机时间是七点,我们现在去机场吗?”叶远拿着行程表道。
“嗯。”霍西洲没睁眼,嗓音淡淡问,“放学时间到了?”
叶远还沉浸在刚才那场没有硝烟却火药味极浓的会议中,闻言道,“放血?四爷是说把勾结其他财团的李总抓去放血吗?这种惩罚法也是不错……”
看见面前的主子皱眉,叶远才蓦地反应过来,“您、您是说放学吗?”
……他实在是很难适应跟四爷聊这些家常育儿类的话题,只不过回国这几天管教小小姐多了点,让四爷看起来都有点人情味了。
感觉到霍西洲看过来的冷肃眼神,叶远一秒收回他有人情味的想法,忙道,“小小姐已经放学了,现在应该已经回家了。”
“应该?”
“……”叶远立即打电话询问,“佣人说小小姐已经到家了,就是……没吃晚饭,好像心情不好,在房间里一直没出来。”
顿了顿,他又问,“四爷,您是要回澜庭吗?那专机……”
想到昨晚那荒唐的失控,霍西洲喉结轻滚,漠然道,“不用,小朋友青春期爱折腾,我也不必时时都盯着。”
只不过听到小丫头没吃饭心情不好,倒确实很不舒服,很想抓她来,摁在腿上揍上一顿。
小姑娘软得跟没骨头似的,抱起来,手感特别好……
霍西洲抚着佛珠的手一顿,想到回到A国后的那些生活,竟忽然觉得索然无味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