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在脖颈后的手掌,轻慢地移动到司莲腰肢,虚虚地扶着自已腿上浴袍雪白的少年。
傅时渡瞳眸湛黑狭长,唇瓣撩起,“很好听的名字,比司梦梦那个蠢货的名字听起来顺耳。”
司莲慵懒地抬起下巴,神色很是骄矜,“那当然了。”
语气有种本该如此的感觉。
他的名字,乃是从出生起,记忆里的传承自有的。
司莲。
司业火,掌红莲。
如果这具身躯的原主,也能知道这个名字的意义,而不是像他以为的,这个名字仅仅只是被司梦梦剩下的,想必心中也会略感欣慰吧。
或许是原主的影响,司莲听见男人夸自已的名字比司梦梦好听,心情竟然挺愉悦的。
毕竟,原主这一生,除了幼时学画画,学钢琴,甚至是学跳舞的时候,被艺术课老师夸过他比司梦梦学得好之外,就鲜少听过这样的话了。
只是……
司莲微微往后仰,跟傅时渡拉开距离,心想,这个姿势有些不对吧。
他倒是也坐过主神的腿。
但,傅时渡又不是他。
男人的腿裹着墨色西装长裤,布料有种丝绸般光滑与冰凉的触感,但,司莲雪色浴袍下的皮肤,却似乎探得一丝热意,略微灼烫。
除了主神,他再没跟谁这般亲密的接触过。
就感觉……怪怪的。
少年欲起身,傅时渡却将一杯红酒慢慢从司莲浴袍领口浇下来。
鲜红晕开,雪白被染脏。
冰镇过的酒液,顺着司莲交叠微敞的衣领滑过脖颈、锁骨、胸口、来到腰腹,甚至是……
司莲略微激灵,身体也不禁变得紧绷了起来。
少年漂亮的眼睛蓦然瞪得圆圆的,“你干什么?”
傅时渡瑰色的唇瓣掀起撩人的弧度,说出来的话似轻声呢喃,却透出丝丝危险,“司家送来个假的司梦梦,固然是骗了我,可是你也一样,也骗了我。”
原本气势很足的司莲,眼睛里顿时闪过一丝心虚。
好吧,虽然这是原身的锅,但是现在他背了。
“这是……惩罚。”傅时渡一边在司莲耳边接着说道,一边将红酒慢慢地倾倒完,杯子随意扔掉,手掌攥住了少年的腰肢,似在警告他,别想逃跑。
玻璃杯敲击地板,碰撞出“咔嚓”的响声。
玻璃碎溅到司莲小腿上,他吃疼,修长秀美的双腿忍不住勾上傅时渡的腰身,躲避开飞溅的碎片。
那画面,远远地看去,似是司莲整个人往男人怀里扑进去,动作昏暗又暧昧。
傅时渡喉骨微紧,狭长而瑰丽的眼眸突然变得极为深邃,他启唇呢喃道:“你,有点香……”
司莲本体是上古红莲,被傅时渡说自已香,他神色无波无澜,一点意外的表情都没有,也并不觉得冒犯。
但是,下一秒,傅时渡低下头,微凉的唇落在司莲的脖颈间,像是情人间的缠绵。
司莲浑身轻颤了下。
……很奇怪的感觉。
司莲坐在傅时渡腿上,对埋在他颈间的男人道:“你这样,有点变态。”
“也不是你一个人这样说。”傅时渡发出了声漫不经心地嗤笑,手掌抬起,扣住了司莲的脑袋,玉似的骨节缠绕住他一缕发丝,道:“所以,你可要乖乖的。”
乖?
司莲不知道什么叫做乖。
但,他倒是想知道,傅时渡想干什么。
少年雪白精致的锁骨残留了鲜红的酒液,傅时渡仿佛将司莲的锁骨当作了酒杯,细致品尝。
薄唇慢慢地将雪白脖颈的酒渍,一点点舔舐干净。
好似上瘾一般,犹觉得不够,还不够……
最后,傅时渡咬在司莲的颈上,唇瓣多出一抹浓烈的艳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