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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静心园内,墨竹和秋儿换了衣服裹着棉被瑟瑟发抖地在地上跪着,叶韵姝依偎在柳玉茹怀里,眼泪汪汪哭泣着,叶韵月坐在一旁一副看戏模样。
  叶文山匆匆赶来,看此混乱模样,头疼欲裂,便向老夫人请安问道:“母亲,这是发生了何事?”
  叶韵姝看见叶文山的到来,便一下跪在叶文山面前哭着说道:“父亲,你要为女儿做主啊。”然后手指向叶酥汐,恶狠狠说道:“她要杀了女儿啊!”
  叶文山顺着手指的方向,看着叶酥汐,叶酥汐一副冰冷模样坐在椅子上,丝毫没有愧疚感,叶文山瞬间火冒十丈吼道:“大胆,还不快跪下。”
  “住口。”叶老夫人将手中茶杯狠狠摔在地上,吼道:“此事仅凭她一面之词,怎可断定孰是孰非。”
  叶老夫人看出叶文山偏袒,若她不主持公道,那么受罪的定是叶酥汐。
  叶文山将叶韵姝扶起,然后坐在老夫人旁的主座上。
  “说,此事因何而起?”叶文山轻吼道。
  叶韵姝给墨竹使了眼色,墨竹用手擦拭脸上的眼泪说道。
  “启禀老爷,今日奴婢与大小姐路过池塘时,看见雪球奄奄一息在池塘结冰处趴着,大小姐心切,不等奴婢去喊人便要下去救雪球。”
  “说谎。”叶韵月突然冒出一句,然后站起身质问道:“大小姐腿脚不便,为何不让你下去?”
  叶酥汐看出叶韵月表面在帮她,实则在加深她的罪孽。
  墨竹急忙磕头说道:“二小姐明鉴,奴婢没有说谎,奴婢从老夫人院内出来时不小心崴伤脚,行动不便,所以大小姐才不让奴婢去的。”
  “那为何你会落水?”叶韵月继续问道。
  “奴婢见大小姐心急,不等奴婢喊人,奴婢怕她有危险,便忍着疼痛上前护着大小姐,谁知大小姐一下将奴婢推入水中,
  三小姐见奴婢落水想救奴婢,大小姐便从身后将三小姐和秋儿一起推落水中。”说完墨竹眼泪又流了出来。
  叶酥汐心里一叹,还真是漏洞百出啊。
  秋儿哭泣应声说道:“大小姐,三小姐与你无怨无仇,你为何要害三小姐?”
  叶酥汐嘴角微扬,说道:“三妹妹可还有要补充的?”
  叶韵姝看叶酥汐这副不急不躁模样,心里很是痛恨,虽然想使计策让她落水,谁曾想自己却落了水,那就只好改变策略,嫁祸于她。
  叶酥汐见叶韵姝不说话,便开口说道:“劳烦张嬷嬷,将柳府医请来。”
  “你还想刷什么花招?”柳玉茹生气吼道。
  “急什么?我又不跑。”叶酥汐回应柳玉茹,心里想着这一切全部还给你。
  片刻之后,柳府医匆匆赶来。
  叶酥汐起身说道:“劳烦您,查看一下墨竹姑娘的脚伤。”
  “是。”
  墨竹一听心头一惊,她知道她自己受伤是假的,本想狠下心真崴伤,但奈何自己下不去手,便假装崴伤。这可怎么办?柳府医是大夫人的人,应该不会揭穿我吧!
  墨竹心里默默祈祷,待柳府医检查一番后。
  “老爷,夫人,墨竹姑娘的脚扭伤严重,不可大量活动,还需静养。”
  听到这后,墨竹心里长舒一口气,吓死我了。
  “你还想有什么想说的?”柳玉茹见状,立马质问。
  叶酥汐丝毫不慌,已经猜到柳府医会这样说,便问道:“您确认,墨竹的脚伤很严重?”
  “哼,老夫从医多年,看过的病人没有上千也有几百,严不严重岂会看错。”柳府医袖子一挥生气说道。
  柳玉茹嘴角上扬,这是她的人怎么可能看不懂她的暗示。
  “好。”随后叶酥汐大声喊道;“冬青,进来吧!”
  此时冬青走进来,后面跟着一位老者。
  “见过叶老夫人、叶相爷、叶夫人......”老者行礼说道。
  “祖母,父亲,这是德善医馆的坐镇医师江阳江医师,他的医术可谓是妙手回春。”叶酥汐向叶老夫人和叶文山介绍道,随后转身对江阳道:“劳烦江医师,查看一下这位姑娘的扭伤。”
  “是。”
  此时墨竹心里万念俱灰,大脑一片空白,她没想到叶酥汐会从府外找来大夫查看。
  柳玉茹心头一颤,立马想如何撇清关系。
  经过一番检查之后,江阳开口说道:“这姑娘的脚虽扭了一下,但并无大碍,不影响日常行走。”
  墨竹摊坐在地上,低着头不再说话。
  “有劳江医师了,今日之事还请江医师莫要向外人提起。”叶酥汐行礼说道。
  “老夫明白。”江阳拿起药箱向屋外走去。
  “冬青,送江医师下去歇息。”叶酥汐吩咐道。
  “是。”
  “墨竹,叶府待你不薄,你为何要说谎?”柳玉茹先声制人,丝毫不提柳府医错诊之事。
  “奴婢,奴婢没有说谎,当时确实崴了一下,奴婢以为伤到骨头,所以,所以......”墨竹越说越心虚,声音就越小。
  “文山,你听明白了吧!此事就是诬陷。”叶老夫人生气说道。
  不等叶文山回答,叶韵姝便跪下开口说道:“祖母,父亲,墨竹扭伤是假,但是大姐姐推我是真啊,还请父亲明察。”
  叶酥汐看着叶韵姝这幅装模作样,心想这叶韵姝还真是蠢笨,还没轮到说你的事,你却上赶着。
  “敢问三妹妹,你所住园子与这池塘是两个方向,你为何会出现在池塘附近?”既然是你上赶着,那就说说你的事。
  “我,我见天气好四处逛逛不行啊!”叶韵姝强词夺理说着。
  “那三妹妹在池塘边上可有看见我?”叶酥汐继续质问道。
  “我到池塘边的时候,墨竹已经在水里,我并没有看见你。”这句话倒是真的,所以也叶韵姝的语气也强势一些。
  “既然这样,那就证明,无人应证是我将墨竹推下水。”叶酥汐看向已经呆滞的墨竹。
  叶酥汐一句话,众人陷入了沉思。
  片刻之后。
  “来人,将这陷害主子的东西拉下去,打二十大板,然后发卖了去。”
  叶老夫人一声令下,不等墨竹求饶,便被门外小厮拉走。
  叶韵月看此场面,她想帮忙,都不知道如何插手,她怎么能相信叶韵姝那个蠢货,心里只能懊悔。
  叶韵姝不明白事情为何发展成这样,便强词夺理说道:“那也没人证明不是你。”
  “三妹妹此言差矣,你和秋儿靠近池塘的时候,都未看到我的身影,而池塘附近能藏身的地方离你落水处至少有五步距离,
  而我腿本有隐疾,行走不便,我从你们身后出来,你们难道没有察觉?就算没有察觉,我一个行动不便之人,怎会将你们二人全数推落水中。”
  一口气说完,叶酥汐端起桌上冰凉的茶水一饮而尽,随后看着叶韵姝大声说道:“这分明就是诬陷。”
  “你,我......”叶韵姝气得不知该说什么,转头看向叶文山磕头说道:“父亲,还请您为女儿做主啊,女儿的的确确落水了啊。”
  叶文山很是头疼,但叶酥汐的话挑不出毛病,一个瘸子怎会悄咪咪地推两个人落水。
  此时孙福进来禀报:“老爷,已查明,池塘附近结冰是有人故意泼水造成。”
  “是大姐姐,肯定是大姐姐。”叶韵姝气急败坏,不等叶文山开口,便继续攀咬叶酥汐。
  叶文山摆手示意孙福退下,心中察觉叶韵姝有污蔑之势。
  “三妹妹莫要血口喷人。”叶酥汐瞪了一眼叶韵姝。
  “父亲就是她,她要害我。”叶韵姝继续攀咬,完全没有在意柳玉茹的疯狂暗示。
  “父亲,三妹妹刚才说了,她今日是随便逛逛,我怎会提前知道她会出现在池塘附近,还请父亲明察。”叶酥汐顺势跪下,一副委屈模样。
  “老爷,我瞧着姝儿落水,有些发烧,开始说胡话了,我先带姝儿下去诊治。”柳玉茹看出此事已不可逆转,再说恐怕会漏出更多错处,便急忙带走叶韵姝。
  “等等,此事本是污蔑,若一味纵容,我叶府家规岂不是摆设。”叶老夫人看向叶文山,暗示他此人定要处罚。
  叶文山明白叶老夫人意思,便说道:“姝儿不分青红皂白,诬陷长姐,待身体康健后,去祠堂罚跪三日,不得求情。”
  “唔......”叶韵姝还想狡辩,被柳玉茹捂住嘴巴强行拖走,秋儿起身一同离去。
  “女儿去看看妹妹。”说罢,叶韵月也起身行礼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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