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民指了指前方的乡间小路。
沿着那边过去就是村里的墓地了。
战稷坐在车里,也听见了村民的话,他推开车子下去,朝村民刚才指的地方走去,今天,他是来祭拜南音的。
昨晚南婉身上的触感和味道,都跟五年前那晚的女人太像了。
犹如绸缎一般细腻的皮肤,香软的触感,都让他神经兴奋,想起那晚的睡那个女人的感觉。
浑身血液沸腾,喉咙发酥。
他留南婉在身边,本意是为了磨炼自己的意志,让自己不再被她勾引。
让自己能承受得住任何诱惑,只有这样,才不会有软肋。
可是,她只不过摸了一下他的手,在他面前弯下腰,胸前的风光欲露未露的样子,他就险些控制不住。
这不是好兆头。
战稷便决定今天来看看南音的墓地,来看看他真正睡的女人是什么样子,区别南音和南婉的模样,好让自己冷静。
再说了,当年那个女人用身体救了他,他还没当面跟她道过谢,也没来看过她。
就算她已经不在人世,他也该来她的墓地祭拜。
严白跟上战稷,随着他一起往乡间小路走去。
小路前方是一望无际的绿色田野,空旷而又辽远,时不时有小鸟飞压低翅膀擦着水稻飞过。
空气清新,景色绿意盎然,很是养眼。
但是田园间,都是田埂,田埂很窄,上面长满了杂草。
严白小心的跟在战稷后面。
他是战总的特助,自然要随时跟从。
严白问:“战总,为什么突然想起要来祭拜南音啊?”
战稷让调查五年前那个女人的资料,严白也看过资料,知道那个女人已经被倒塌的房子给砸死了。
只不过,都已经过去了五年了,战稷没来祭拜过,怎么突然有兴致来祭拜了?
“突发奇想。”战稷回了他四个字。
严白一哽,笑了笑说:“战总真幽默。”
“呱呱……”他们的头顶上方,有一群鸟飞过,听叫声,应该是乌鸦。
突然,严白感觉头顶一热,他敏锐的迅速用手去摸,摸到了一坨软软的东西,还带着刚出炉的温度,一坨鸟屎!
他头上竟然被拉了一坨鸟屎!
严白又气,又不好发作,战总在旁边呢。
脸色悻悻的,不知道如何是好。
战稷只是睇了他一眼,没说话。
乡里的路都是黄土,战稷平日里一尘不染的皮鞋,不一会儿便被沾得全是泥土。
他剑眉皱了皱,却是没在意,继续往前走。
严白跟在他后面,身体摇摇晃晃,稍有不注意就会跌在旁边的田里,而田里种满了庄稼,还都是水,要是跌下去,沾满泥水,那就真是好看。
严白没有战稷稳,是因为战稷是退伍军人,练过平衡力,而他只是一个普通的白领。
平衡力自然没有战稷好。
很快,他便落在了战稷后面。
战稷走去了墓地,他还在窄路上努力。
这边,扫完墓,上完香之后,徐蔷薇和徐蔷红便带着四个孩子去干涸的池塘里面摘芦苇,给孩子们玩了。
芦苇长得很高,人进去之后,基本就看不见身影。
坟墓边,只剩下南婉和南韶美两个人
南婉在整理现场。
南韶美懒得动手,自己拿了一个垫子坐在一边,打瞌睡。
战稷走过去,第一眼便看到了南婉,他墨眸微微沉冽,出口道:“南婉,你在这里做什么?”
男性的嗓音,低磁又好听,在这空旷的野外,显得那么不真实。
南婉以为自己幻听了,她正蹲着在用手捡没有烧完的纸,丢进还在燃烧的火堆,转头看去,视线前方,是男人毫无褶皱的裤腿,她顺着裤腿往上看去。
看到西装革履,浑身充满尊贵之气的男人站在她面前,男人俊脸皮肤很白,脸部轮廓分明,五官立体,双眼皮褶皱很深,睫毛又很长,薄唇性感。
在这充满烟火气息的野外,俊美得尊贵得那么不真实。
南婉看到他的第一眼,被帅得心口一窒。
下一秒,她便紧张得立马站起身,吃惊的睁大眼睛,语无伦次:“战稷,稷少,战总,你怎么在这?”
他不是应该在帝城,战氏集团最高端的办公室里办公吗?
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荒郊野外。
战稷迈开脚步朝她走近:“来上香。”
“战总,你来了!”南韶美听见声音猛然惊醒,一眼看到战稷,她心脏提到了嗓子眼,赶紧起身,讨好恭维的来到他身边。
“这荒郊野外的,怎么敢劳烦你亲自来这里啊。”南韶美赶紧拿来自己刚才坐着打瞌睡的地垫,垫在战稷脚下,让他踩在垫子上。
免得脏了他的皮鞋。
看到南韶美那狗腿的样子,南婉心底翻了个白眼。
真是见识了南韶美捧高踩低的模样。
战稷看了一眼脚下的垫子,剑眉蹙起,充满不悦。
他没有踩在垫子上,而是绕过垫子直接走的旁边的草地。
这里有好几个坟墓,都是并排安置的,都是用土堆起来,前面竖着一个石碑。
坟墓后面种着柳树,垂柳柳枝垂落,微微挡住坟头,像是遮阳伞。
战稷顺着看去,在一个石碑上面看到了南音的名字。
墓碑前也放着香炉,香炉里还插着还没燃尽的供香,地上还烧着纸。
他本以为墓碑上会有南音的照片,没想到,只有一个名字。
他再看看了旁边的墓碑,都是这样的。
看来南家村的习俗,便是墓碑上不放逝者的照片。
南韶美见战稷没有踩她铺好的垫子,她也不尴尬,狗腿的点燃了三炷香,交给战稷,讨好的笑着说:“战总,这就是我堂姐南音的墓,你可以祭拜祭拜她。”
南婉很好奇,战稷跟南音有什么交集,他为什么特意来祭拜南音?
她走上前,问:“战总,我很感激你祭拜我表姐,但你为什么要祭拜她?你认识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