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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倒是事实。
　　能坐到这个位置的人，都是老狐狸成精。
　　我揉了揉眉心，顾修寒揽着我的肩膀，低笑：“不考虑求助一下我？”
　　我抬眼看他：“你去杀了林昀铮？”
　　顾修寒手指轻敲桌面：“也不是不可以。”
　　我语气无奈：“还是算了。”
　　法治社会，不要与喊打喊杀的人一起发疯。
　　顾修寒挑眉：“你是真的守法，还是舍不得？嗯？”
　　我深吸一口气，“你觉得，我要是真舍不得，还会让他输得这么惨？”
　　顾修寒语气淡然：“只是输了而已，又不是死了。”
　　我服气，无话反驳。
　　知道我和林昀铮闹掰后，顾修寒还故意带我出席有林昀铮在的场所。
　　圈里总共那么点人，都知道我之前在林昀铮身边待着，这才没多久又跑到顾修寒身旁。
　　看到我时都纷纷用异样的眼光看我。
　　我也不在意。
　　顾修寒牵着我的手走到林昀铮面前，语气淡淡：“听说林总近期的项目都失败了？”
　　林昀铮没理他，目光紧紧盯着我。
　　我并没有看他，不是心虚，而是……不敢。
　　我心中自嘲，没想到有一天我也会害怕看到林昀铮用嫌恶的目光看我。
　　可能这大概就是贱人自有天收吧。
　　我算计了林昀铮，也终究栽在林昀铮手上。
　　有人过来敬酒，顾修寒顺势与其交谈。
　　林昀铮忽的攥住我的手腕，我一惊。
　　他拉着我往无人的角落走，到了安静的地方，他咬牙切齿的看着我：“陆然，你不要告诉我，你出卖我就是为了顾修寒？”
　　我咬了咬唇，摇头：“不是。”
　　林昀铮红着眼看我：“我该信任你吗？我该信任你吗陆然？”
　　我轻声道：“这是一辈子无法僭越的隔阂。”
　　林昀铮盯着我，沉默良久，他力气很大，捏的我感觉手腕都要碎了。
　　林昀铮张了张嘴，最终道：“你和顾修寒在一起了？”
　　我摇头：“没有。”
　　林昀铮顿了顿。
　　他可能以为我是顾修寒派来的卧底，陆栖雪从来没有出现在明面上过，所以他永远也猜不到我为什么会帮沉舟。
　　而和沉舟唯一有合作还与我有关联的，只有顾修寒。
　　“林总拉我的人来这里做什么？”顾修寒的声音从我身后传来，他伸手将我扯过去。
　　林昀铮怒视着顾修寒：“睡我睡过的，你也不嫌恶心。”
　　我错愕的看向林昀铮。
　　对上我双眼的那一刻，林昀铮狰狞的表情微微收敛，只是仍显张牙舞爪。
　　顾修寒当着他的面低头亲了我一下，而后笑道：“我不嫌弃，林总丢了珠宝，可别再后悔。”
　　林昀铮脸上不知是愠怒还是呆滞，竟然没有回怼顾修寒的话。
　　我垂眸，以为自己足够强大，所以再意识到对林昀铮产生不该有的情意后，我克制住自己的心。
　　只是没想到如今听到林昀铮这句话，心还是难以避免的痛了一下。
　　百般委屈涌上心头，话到嘴边却是我一如既往的性子：“承蒙林总厚爱，往后我们各自安好。”
　　我微微笑着，将心中的苦涩吞入肚腹。
　　这一切，都是我自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