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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多谢大侠刚才的不杀之恩。”朱武打蛇随棍上,接着又道:“大侠武功之高,实为朱武平生仅见,在下最为敬佩武艺高强之人,想来大侠必是江湖上成名的英雄,只是朱武眼拙,还未请教大侠的尊姓大名。”
  朱武说罢向着王伦一揖倒地,陈达和杨春也跟着过来向王伦行礼,王伦抻手相扶,笑道:“几位不必客气,我叫王伦,说到这武功嘛,倒也会上几手三脚猫的功夫,可也不敢称什么大侠。”
  “久仰,久仰。”朱武三人听到王伦自报家门,都是一愣,三人对视一眼,显然是没有听说过王伦的名字,刚才的那句久仰也不过是客气一下。
  王伦心中却是稍稍有些失落,看来自己在江湖上的名头还是不够响亮啊,不过转念一想也就释然,毕竟自己入主梁山也没有几年,虽然近年来梁山的事业发展得颇为快速,名气也是渐涨,但也不过仅限于山东以及河南河北的中原之地罢了,朱武他们远在少华山,与中原隔着一座太行山,不知道自己也是自然。
  “请问大侠可是梁山小王庄庄主白衣秀士王伦?”却是被王伦点倒在地的李忠和周通听到了王伦与朱武的对话,李忠便高声问道。
  可算有人知道了自己的名头,王伦心中暗笑,但脸上仍是保持着平静,道:“不才,正是在下。”
  “恳请王庄主为小人解了穴道,小人有话要说。”李忠躺在地上动弹不得,只得高声喊道。
  王伦微微一笑,走到李忠和周通身前,随手一抚,施展兰花拂穴手的解穴手法,抬手之间便将李忠和周通二人的穴道解开。
  朱武跟在王伦身后,见王伦解穴之时轻描淡写,任意挥洒,丝毫不着痕迹,只在瞬间便将穴道解开,而刚才自己的手下也在为同伴解穴,但无论如何推宫过血,直忙得满头大汗也不曾解开一个。
  朱武与杨春、陈达对视一眼,三人心中都是震惊不已,无不觉得王伦的手段太过高明,当真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对王伦的武功也是更加的佩服。
  此时李忠和周通的穴道已解,便立即来到王伦身前扑地跪倒,齐声说道:“桃花山李忠、周通拜见王庄主。”
  王伦虽然早已猜到是李忠和周通,但仍是显出大喜的模样,道声久仰,伸手将二人扶了起来。
  “多谢王庄主出手相救之恩。”李忠起身之后,又立即向王伦抱拳行礼道:“若不是王庄主及时出手,我们桃花山的几百弟兄今日只怕就要全数折在这儿了,庄主此等大恩,我桃花山众兄弟感激不尽。”
  李忠说着便和周通再次向王伦叩拜,王伦连忙伸手扶住,笑道:“两位兄弟不必多礼,先不忙说这个,待我解了这些人的穴道,再说话不迟。”
  李忠和周通连声答是,跟在王伦身后,看着王伦为众人解穴,忽又瞧见朱武三人也跟在王伦身边,便立即怒目而视,哼了一声,转到王伦的另一边,与朱武三人保持距离。
  杨春和陈达当即不甘示弱地回瞪过去,朱武对此却只是一笑而过。
  王伦可不管他们两伙人搞什么小动作,只是专心为众人解穴,小舞和萍儿也过来帮忙,不一会儿的功夫,便已将少华山和桃花山所有人被封的穴道解开。
  等王伦解完了穴,朱武已经命人清出了一块空地,搬了几个箱子请王伦与小舞还有萍儿坐下,朱武等人则垂手站在王伦身前。
  王伦也向朱武等人介绍了小舞和萍儿,朱武等人立即上前行礼,王伦见朱武等人还都站着,便挥手让众人全都坐下说话,朱武等人谦逊了一番才席地而坐,不过却一边是少华山,一边是桃花山,分作两处,中间隔了老大一块空隙。
  等朱武等人全部坐好,王伦看着眼前这五位水浒传中的梁山好汉,虽然不知道这两伙人为什么会在此时此地打了起来,但既然被自己遇上了,就说明自己与这些水浒中人还真是有缘分,看来今后肯定还会遇见更多的水浒人。
  只是这两伙人里唯独少了个史进,王伦对这位鼎鼎大名的九纹龙史进还是非常感兴趣的,按照水浒传中的说法,史进在陕西渭南还与鲁智深有过一次相会,不知自己此次西行能否遇着他们。
  想到此,王伦便问道:“我听说少华山上还有位九纹龙史进史大郎,此次没有与你们一同前来吗?”
  “回王庄主的话。”朱武抱拳答道:“史进兄弟前些时日已离开了少华山,说是到陕西寻他师父王进去了。”
  王伦哦了一声,心想这史进果然已经去了陕西,同时又忽然想起,对呀,在水浒传中史进曾跟王进学过艺,是王进的徒弟,在这个时代王进是自己的四叔,这么说来,这史进还应该算是自己的师弟了。
  “刚才王庄主说知道史进兄弟在少华山。”朱武却忽然面露疑惑之色,问道:“只是史进兄弟到少华山不过半年有余,江湖上多不知晓,却不知王庄主从何得知?”
  王伦心中一笑,暗道这个秘密怎么能告诉你呢,但又怕朱武继续追问,便立即转移话题,向朱武问道:“朱武兄弟,你们少华山远在陕西,为何今日会在这里出现,怎么又与桃花山的众兄弟起了冲突?”
  “在王庄主面前不敢隐瞒。”朱武见王伦不答如何知道史进的事,自也不敢再问,又见王伦问话,便立刻答道:“说起此事当真是一言难尽,我们少华山的这伙弟兄,在这里现身也实在是被逼无奈啊。”
  朱武说罢一声长叹,接着便向王伦讲述了少华山众人在此处现身的缘由。
  原来朱武与陈达、杨春三人本来并不在少华山落草,而是甘陕经略府小种经略相公帐下的军官,三人凭着一身好武艺,特别是朱武出众的兵法韬略,在经略府屡立战功,更是陪受小种经略相公的重用。
  陈达与杨春都做到了校官,朱武更是做了军师参谋,如果没有意外,三人将来必能凭借战功争个出人头地。
  谁知就在两年多前,小种经略相公派下将令,命朱武、陈达、杨春三人跟随小种经略相公夫人的外甥常怀新外出剿匪,但不知为何却走漏了风声,一众盗匪跑了个干干净净,连个贼毛也没剿着。
  而这常怀新怕空手而归受小种经略相公责罚,便竟然纵使兵勇在附近村落抓了百十余个普通百姓冒充盗匪,好回去邀功领赏。
  朱武等人不忍无辜百姓蒙冤受苦,便上前劝阻,谁知这常怀新烂坏肝肠,竟然诬陷是朱武等人给盗匪通风报信,才致使盗匪遁逃,要将朱武等人按军法就地问斩。
  朱武等人岂肯受这不白之冤,便在一怒之下挥刀斩了那常怀新,带着百十个弟兄叛出了军营。
  朱武等人一路藏踪遁形,最后到了少华山,朱武见少华山山高路险,易守难攻,便带着众弟兄上山落了草。
  在少华山落草之后,朱武等人又收聚了一些无家可归的流民,两年多来也聚集了五七百人,几百匹好马,平日在山上开荒种地,闲时劫掠些过路的贪官污吏,杀富济贫,虽无多大声势,但在江湖上也是小有名气。
  朱武说到这里,李忠却忽地插话道:“我刚才听王庄主提到史进也在少华山,说的可是华阴县史家村的九纹龙史进史大郎?”
  “正是。”朱武点头问道:“李大哥也认得史进兄弟?”
  李忠笑道:“我与史大郎是过命的兄弟,我长他几岁,他开手的功夫还是我教的呢。”
  朱武哈哈大笑道:“那我们真是不打不相识了,适才多有得罪了。”
  朱武说罢起身向李忠、周通抱拳行了一礼,李忠和周通刚才被朱武等人打得苦了,心中还有些愤闷,但见朱武礼数有加,也只得起身还礼,但两伙人心中的隔阂终究去了一些。
  与李忠和周通见过礼后,朱武又继续说道:“说起这史大郎,还另有一段渊源呢。”
  原来这史进本是少华山脚下华阴县史家村的人,家境殷实富有,在村中有着好大一片庄院。
  史进自幼不喜读书务农,只爱舞枪弄棒,而史进少时母亲便已病故,史进又是家中独子,庄主史老太公说他不得,也只得随他性子,不知使了多少钱财,请师父教他。
  又因史进天性爱美,史太公便花重金请了高手匠人给他刺了一身花绣,肩臂胸膛总有九条青龙,史进人又生得俊俏,银盘似的面皮,满县人叫得口顺,便都唤他做九纹龙史进。
  到了史进十八岁时,史家庄却来了一对父子投宿,父亲是一位威武的中年汉子,那儿子只有七八岁。
  史老太公是好客之人,见这对父子风尘仆仆,显是赶了远路,又错过了宿头,便留其住下。
  等到了第二日,这汉子偶然见到史进练武,忍不住指出史进的功夫只是花拳绣腿,看得用不得,根本上不得战阵。
  史进心高气傲,自然不服,当场便要与那汉子比试一番,结果刚一动手,只不到一个照面,史进便被放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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