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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到车后一看,原本光滑的黑色车面凹下去一大块,整个后备箱都被撞变形了,一辆悍马的车头陷进去大半。
  看清车里的人之后,他简直要被气笑了。
  真是阴魂不散。
  悍马的车门被打开,陆明祯笑着迈出一双腿,胳膊搭在车门上,一脸痞坏。
  “贺总,真是不好意思,天太黑了看不清路,车多少钱我赔你吧?”
  他的车好好的停在路边,压根没动,就算是天黑,也不至于能一头撞上来。
  而且看这力道,这人分明就是故意的。
  贺玺很轻的笑了一下,没说话,低头点了一根烟。
  金属打火机的声音在安静的路边格外明显,火光在他脸上打下一片阴影,映出轮廓分明的下颚线。
  贺玺指尖夹着烟,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
  白色烟雾顺着唇间自然吐出又渐渐晕开,模糊了面容。
  “陆总这么做,到底是什么意思?”
  也许是抽了烟的缘故,他的声音略微有些沙哑。
  陆明祯和他对视了一眼,心跳莫名慢了一拍。
  贺玺是出了名的老狐狸,笑面虎,谈判时笑着将对方杀的片甲不留那是常有的事。
  可是现在,他连那点凉薄的笑都没有了。
  整个人浑身上下散发着一股寒气,像是淬了冰一样。
  外面半天没动静,时胭待在车里有些急了。
  她降下一半车窗,轻轻柔柔的声音从车里飘出来。
  “贺先生,处理完了吗?我想回去了。”
  那声音揉着几分娇媚,男人一听就知道是怎么回事。
  陆明祯眉心狠狠一紧。
  他刚刚确实是知道那是贺玺的车才故意撞上来,但没想到他们是在车里做那种事。
  听见时胭的声音,贺玺的神色明显柔和了几分,声音也不似之前那样冰冷。
  “一会就好。”
  他回了一句,从兜里拿出手机,给秘书发了个消息,让他派辆车过来接人。
  一根烟燃尽,他将烟蒂踩在脚下,冷漠的看着对面的人。
  “陆明祯,别挑战我的耐心。”
  撂下话,贺玺转过身上了车,留下他一个人在原地。
  车门被打开,时胭看见贺玺,很浅的弯了一下唇。
  她眼角眉梢还泛着一丝红晕,看上去诱人极了。
  长臂一伸,他将人捞进自己怀里。
  她配合的在他怀里坐好,食指在他的衬衫领口百无聊赖的画着圈。
  “怎么回事?谁撞的?”
  他按住她作乱的小手,轻描淡写的一句带过,“无关紧要的人。”
  时胭大概猜到是谁了,但她没吱声。
  没一会儿,秘书开着一辆新车过来了。
  贺玺抱着时胭上了车,余光瞥到陆明祯还坐在车里没动。
  他故意让秘书将车内的灯打开,压着时胭在车里热吻了好一会儿。
  两人的动作被悍马车内的人尽收眼底,他奋力的捶了一下方向盘,发出一声尖锐的爆鸣。
  看着帕拉梅拉扬长而去,陆明祯颤抖着手给自己点了一根烟,狠狠的吸了一口,眼神谙然。
  ——
  车子开到了一处半山别墅缓缓停下。
  时胭被贺玺抱着上了楼,全身都是软的。
  她被抛到柔软的大床上,男人倾身而上。
  这一晚,贺玺格外温柔,处处照顾着她的感受。
  一室旖旎,温柔缱绻之后,时胭像是被人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躺在床上微微喘气。
  她的头发被汗湿了,贴在鬓边,红唇微张,眼神迷离。
  整个人看上去,可怜又媚惑。
  贺玺将她抱进了浴室,很仔细的帮她清理。
  她的脸不自觉的发烫,羞耻的别开脸。
  看着她害羞的样子,他故意想逗她。
  “做都做过了,现在害羞什么?”
  他嗓音含笑,掺着些懒,一听就是吃饱餍足了。
  温热的水流淌过全身,舒缓了一丝疲惫。
  时胭将头抵在他的胸膛,毫不客气的将全身重量压在他身上。
  她懒懒的打了个哈欠,眼角挤出几滴晶莹,声音泛着懒倦。
  “快点抱我回去睡觉,我好困,明天还要去公司实习。”
  听着怀里的小女人颐指气使的语气,他不明所以的哼笑了一声。
  胆子越来越大了,现在都敢使唤他干事了。
  心里是这么想,他手上的动作却是加快了不少,快速的给她洗完澡,裹了个浴巾将人抱回卧室。
  床单已经被佣人换了新的,柔软又舒适。
  他将人揽在怀里,一只手搭在她的细腰上,阖眼看她。
  “明天去时家的公司实习?”
  时胭困得眼睛都要睁不开了,听见他的话,极其敷衍的“嗯”了一声。
  贺玺很淡的勾了下唇,浅浅的在她唇上落下一吻。
  “睡吧,明天我让人送你过去。”
  嗔咛了一声,她在他怀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沉沉睡过去。
  时胭一觉睡醒的时候,已经是日上三竿。
  身边早已经没人了,她打开手机一看,已经快十点了。
  很好,第一天上班就迟到一个小时。
  她快速的洗漱好,换了一身职业装下楼。
  没时间用早餐,她随手拿了一杯奶就匆匆出门,身后的佣人苦口婆心的劝她吃完tຊ早饭再走不迟。
  贺玺安排的司机一早就在别墅门前等着她,时胭拎着包上了车。
  “时丰集团,麻烦您了。”
  坐在车上,时胭淡漠的看着窗外,思绪万千。
  清秀绝美的脸上仿佛蒙了一层雾,灰蒙蒙的看不真切。
  之所以没拒绝贺玺派专车接送她,就是为了借助他的权势替自己造势。
  她去时丰,可不是单纯为了实习,而是要替母亲和自己拿回公司的全部股份。
  公司是当年母亲帮着时振雄一起打拼出来的,可谓是她的心血。
  现在母亲躺在ICU,靠着营养素活命,时振雄却已经迫不及待的要瓜分她手里的股份。
  时胭绝不容许母亲的心血最终落入时佳和她那个小三上位的母亲手里。
  她要靠着贺玺,亲手夺回属于她的一切。
  到达公司的时候,她先去了一趟时振雄的办公室。
  因为第一天上班就迟到的事情她被时振雄数落了好一通。
  时胭轻飘飘的丢下一句是贺玺早上缠着不让她出门,所以才来晚了,然后在时振雄敢怒不敢言的目光中施施然踩着高跟鞋出了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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