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他给自己撑腰,汪斯威喜从心来,本来他还觉得可惜,以为讨好沈如雅的机会没有了。
“苏瑾叶,你听到了吧?这可不是我要你跪下,这是咱们陆总亲自开口,你是让我把你摁得跪在地上,还是自己学乖点?”汪斯威驾着胳膊端着看戏的冷笑,比以往更为猖狂。
苏瑾叶只觉得全身冰冷,尽管告知自己已经习惯了,那人为了沈如雅都可以亲手把她送进精神病院折磨,还有什么做不到的?可丝丝钝痛还是不断从胸口蔓延肆意,巴不得要夺走她最后的氧气。
陆聂琛.果真还是你够狠.她败的心服口服!
压下喉口反复作孽的酸楚,苏瑾叶眼神豁然如死水一般,弯曲着膝盖就要重新跪在地上。
“瑾叶,别跪!”顾珩安一把将她手臂扯着,裹着怒火的眸直逼着陆聂琛,“陆聂琛,你觉得有意思吗?把瑾叶逼到现在这个份上你还不知足?你非要她变得不像她了,你才觉得舒坦?”
陆聂琛交叠着双腿,优雅得调整了一个舒适的位置,气势却宛如暗夜蛰伏的猎豹,任何人触及都要胆战心惊。
“顾珩安,我知不知足,和你有什么关系?”他冷笑着勾起唇角,目光落在苏瑾叶脸上,一字一顿的轻启薄唇,嘲弄意味明显:“不要忘记了,当初是苏瑾叶犯贱不要你,贴着要我娶她的,现在她还是我的妻子,充其量你只不过是一个手下败将,有什么资格在我面前,对我指手画脚。”
这番话,令顾珩安近乎透明的薄唇抖了一下,也让苏瑾叶满腔血液逆流涌上喉口。
她当初不顾一切的爱,原来在陆聂琛眼里,不过归类为犯贱二字!哈哈.
她死死掐着自己手掌,她怕再继续下去,自己就会崩溃,连唯一坚持自己心的信念也会轰然倒塌。
深吸了一口气,克制着身体上剧烈的颤抖,苏瑾叶推开陆聂琛护着自己的手臂,“珩安,这件事……你不要管了。”
顾珩安不满的欲要开口,苏瑾叶截断他的话,露出恳求的表情:“算我求求你了,行吗?”
她不想成为一个罪人,不想牵连到任何一个她在乎的人,不想这辈子活在愧疚的煎熬之中。
“……”
顾珩安死死皱紧眉头,却说不出半句话来,他不仅没能力与陆聂琛抗衡,更没有立场和资格。
苏瑾叶重新调整情绪,豁然利落的跪在地上,整个过程中,她谁也不看,对着地板磕下三个头。
而这整个过程中,陆聂琛的黑眸迸射出的火光恨不得将苏瑾叶凌迟千百遍。
她到底是为谁而跪?真是可笑!
苏瑾叶重新抬起头,她以为一切都要结束,正要起身,下一瞬,蓦地被汪斯威狠狠踩住掌心。
“嘶!”被踩住的地方,刚才藏着玻璃碎片,苏瑾叶顿时泪花涌出。
顾珩安大怒:“汪斯威!”
汪斯威不屑一顾:“顾大少爷,你可要摆正自己的身份,以前你跟苏瑾叶是青梅竹马,但现如今你们连个过路人都不是,连身为丈夫的陆聂琛都没说些什么?你哪里来的资格?”
说罢了,还勾起一抹恶劣的笑,粗糙的鞋底反复在苏瑾叶手上碾压折磨。
“啊……”苏瑾叶喉咙发出破碎的吃痛声,艰难的喘着粗气。
“禽、兽!”顾珩安再看不下去,顾不得自己没有立场二字,直径扯着汪斯威领口,攥紧拳头在他脸上重重给了一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