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玥凰双手插兜站在冯默宁身后，眼底的嘲弄一闪而过。
待冯默宁回头，他居高临下地睨了她一眼，收回视线，转身去询问王诚工地的事。
看着华玥凰收放自如的情绪，冯默宁没想太多，只当他就是普通调侃，垂眸给萧晋回了条信息：我们已经分手了。
萧晋ᴊsɢ那头秒回：乖，别闹了，我们的婚礼还是如期进行，我不问你昨晚的男人是谁，你也忘了我们之前的不愉快，我们都是成年人了，别让长辈们为我们担心。
冯默宁：你别恶心我。
冯默宁这条信息发出，萧晋那头直接打了电话进来。
冯默宁没接，按了挂断，转手把他所有联系方式全部拉进了黑名单。
她原本没想把事情做得这么绝，就像他说的大家都是成年人，分手归分手，两人还有工作往来，没必要非得闹得太难堪。
可他要是仗着这点想拿捏她，她也不介意跟他撕破脸。
冯默宁这边处理完私事，把手机揣兜，那边华玥凰已经跟王诚走远。
两人不知道在聊什么，但是看得出王诚神情认真谨慎中又带了那么一丝说不出的兴奋。
冯默宁迈步走近，恰好听到王诚夸赞华玥凰。
“没想到宋总懂得这么多？”
“一般很少有老总懂这些。”
华玥凰薄唇半勾，嗓音低沉磁性，“我前几年一直在工地。”
王诚，“做监工？”
华玥凰，“普通小工也做过。”
王诚惊讶，眼底的敬佩更浓。
两人几步外，冯默宁将唇角抿成一条直线，眼神寡淡如水，眸子里却沁了不悦。
前几年一直在工地。
连普通小工都做过。
却不会系安全帽？
从工地出来，华玥凰靠在座椅里将袖口挽至手肘，露出一截结实的小臂，没了刚刚的恣意慵懒，多了几分一本正经，“纪经理接下来去哪儿？”
冯默宁轻声回答，“回公司，有劳宋总。”
华玥凰闭眼小憩，“嗯。”
一个小时后，车抵达万盛，华玥凰没睁眼，冯默宁压低声音跟司机道了别。
司机从内视镜里朝冯默宁微微点头，“纪经理慢走。”
冯默宁冲对方微笑，推门下车。
冯默宁前脚下车，后脚一直闭眼小憩的华玥凰睁开了眼，“小林，今晚是不是有局？”
司机转头承应，“是，荣升那边的局。”
司机os：您之前不是让推了吗？
华玥凰，“告诉他们定在八点吧。”
司机心有狐疑，却没敢多问，“是，宋总。”
另一边，冯默宁回公司后，就被李总叫到了办公室。
李总双手叉腰，显然是已经濒临盛怒。
“纪经理，按理来说，你的私生活我不该多嘴。”
“但现在你的私生活已经严重影响到了公司的形象，我就不得不多说两句。”
“你知不知道我今天接了多少合作方的电话？连总部那边都给我打了好几通，都在让我给出一个交代。”
李总今年四十出头。
估计是这些年在商场斗智斗勇动脑太多，贫瘠的脑袋上头发屈指可数。
此刻随着他情绪波动较大，那几根生命顽强的头发也随之摆动。
李总絮絮叨叨说了一堆，最后把目光落在冯默宁身上，“这月奖金全扣，回去写份检讨发给我。”
冯默宁面不改色，“是，李总。”
李总余怒未消，“你就没什么想跟我解释的？”
冯默宁，“没有。”
李总一口气郁在胸口，“出去！”
从李总办公室出来，冯默宁乘电梯回自己的办公室，刚进门坐下，就接到了一通陌生来电。
冯默宁扫了眼屏幕，担心是某个甲方爸爸，指尖划过按下接听，“喂，您好，哪位？”
对方出声，声音里带着莫名的亢奋，“璇璇，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