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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司寒失魂落魄的回到酒店,前台交给他一封邀请信。
是南栀留学时最好的朋友克丽丝,最后远嫁他国了,成了某位王室的妻子。
打开,里面是一封邀请函,还有一封信。
就当做是一个老朋友的邀请,我想和你聊聊南栀,还有东西想给你看。
慕司寒眼神闪烁了几下,收下了邀请函。
瑞典,斯德哥尔摩,某一处庄园。
宴会上,慕司寒冷眼的盯着舞池中的一个人。
几首舞曲过去,那人终于跳累了。
拎着一杯酒,走进了一个房间,不久,就有人请慕司寒去书房。
他走进去,看见克丽丝倒在躺椅上,美艳的脸露着笑,冲他举起酒杯。
“恭喜慕先生,死对头终于死了,人生一大快事啊,值得干一杯。”
慕司寒脸色一沉,克丽丝没给慕司寒说话的机会。
接着说:“心里是不是畅快极了?负心汉先生?”
随即她迅速冷下脸,嘲讽道。
“一路顺风顺水,靠着欺负一个女人过日子,你一定过得很轻松吧。”
慕司寒压抑着怒火,眼神阴鸷:“请你慎言。”
克丽丝毫不畏惧,她同样怒视着慕司寒。
“我说错什么了?”
南栀和她是曾经一同被混混追赶,互相拯救的生死之交。
原来的南栀是明亮的星星,本可以与月亮争辉,却因病而黯淡直至陨落。
而眼前的这个男人就是一直浸在南栀身体里的砒霜,加速了她生命的流逝。
克丽丝对慕司寒只有无尽的厌恶与憎恨,她咬紧牙说道。
“当年南氏被蒋氏逼得濒临破产,她卑微的到处求人融资,入股。”
“拿着项目混迹她不熟悉的商场,顶着别人的冷嘲热讽时你在哪里?”
鹅黄的灯光打在慕司寒身上,他却如同置身最寒冷的冰窖,血液都无法流动。
他嚅动着唇,哑声说道:“当年南家破产,是蒋氏搞的鬼?”
克丽丝通红着眼,厉声道。
“你装什么糊涂!当年你跟蒋嘉然走那么近,是不是帮了她很多忙?”
“栀栀爸爸还躺在床上,他们乘人之危试图吞并她家的股份的主意,是你出的吧。”
“踩着自己妻子的血上的高峰,是不是特别的开心?”
克丽丝的话,句句如刀,剜在慕司寒的身上,让他体无完肤。
他脸色惨南,他竟不知道在他看不见的背后藏着如此多的暗潮汹涌。
克丽丝没有给他喘息的机会,叠声质问。
“她有多痛苦你知道吗?”
“你不知道,因为你正和蒋嘉然你侬我侬出双入对呢!”
慕司寒内心慌乱如麻,嘴上无力的辩解道。
“她才是跟陈鹏飞关系不清,用身体换钱……”
“啪!”
克丽丝怒不可遏的打了他一巴掌,吼道。
“要不是陈鹏飞,栀栀15年前就跟着她爸一起死了!”
她的眼泪如洪水溃堤,似要将慕司寒卷进灭顶的浪潮。
“你这个聪明绝顶的脑瓜子就不能想想,诬陷她谁最有好处?”
“她连你都不愿意求,会放下身段去向他人求欢换钱?”
克丽丝的连番反问,就像组合拳,重击在慕司寒脑中。
身下柔软的毛毯,此时就像最锋利针海,令慕司寒站立不稳,刻骨钻心。
最后,克丽丝已是泣不成声。
“慕司寒,你到底是因为什么喜欢上的南栀?”
“南栀瞎了眼才会只喜欢你!”
他仓皇的倒退一步,跌坐在椅子上,混沌的脑海一下子清明了。
由爱生恨,因恨障目。
蒋嘉然的挑拨,导致慕司寒让二人渐行渐远。
是他的傲慢,导致了俩人的嫌隙。
慕司寒感觉好像一只大手穿过他的胸膛,生生将心脏拔了出来。
又疼却又无法治愈,冷汗浸湿了他的后背。
他却只能无助做着深呼吸来保持自己的仅剩的理智。
慕司寒不想再听了,他的声音喑哑颤抖:“够了……”
“远远不够。”
克丽丝冷眼看着他,眼里的恨意翻涌。
“我想让你万劫不复。”
克里丝示意仆人打开电视,一阵嘈杂的噪音过去。
慕司寒抬起头,屏幕上露出一张青春稚嫩,又疲惫不堪的脸来。
是南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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