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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衡芜苑
  白清漓伤势未愈,收拾了许嬷嬷花了太多力气,因为身子太虚,昏睡了许久。
  她被房门发出巨大声响惊醒,目光所及之处有一道陌生的身影向她这边走来。
  “白清漓,你竟用装死来拒绝配合换肤,胆敢跟本王耍起心眼了。”
  “你可真让本王刮目相看啊!”
  柳依依跟进房中,见人果然没死,还比先前气色好上了许多,她心中一股怨恨冲上心头,怎么会这样?
  猝不及防,白清漓被人一把薅住头发拽到地上,伤口跌在床沿处,堪堪愈合的伤口再次崩裂开。
  “啊!”百花凝露是白喝了。
  她捂住腿,反手去打眼前人,“你这个疯子,只会对女人动手,你个狗杂碎!”
  阡陌寒愣怔!
  “狗,狗杂碎?”先前那个温婉,对他百依百顺的女人是在咒骂他吗?
  他捏起白清漓那张青白色的脸,逼迫她对着自己。
  “又耍新花样是吧,死缠烂打不起做用后改用苦肉计,如今又想用耍泼来博取本王眼球了?”
  原本捏着她脸的手指,瞬间变成五根铁爪,死死掐住白清漓的脖子。
  “本王劝你省省,不然不介意让你晓得什么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脖子上的桎梏一点点封锁住空气,窒息感越来越强,白清漓苍白的小脸霎时变成猪肝色。
  “阡陌寒,你个乌龟王八蛋,没有脑子的王八壳,你除了会欺负手无缚鸡之力人,你还会做什么?”
  她嘶哑着声音,哪怕已气若游丝依旧不服软地咒骂着。
  “白清漓,你胆子大了!”
  白清漓越发不能呼吸,她死死抠着阡陌寒的手背,只换来越来越重的禁锢。
  “王八蛋!”
  左右都是死,那就同归于尽吧!
  她用尽全力,将多日没有清洗的指甲嵌入他的皮肤里,直到闻到血腥味,她才露出满意地笑。
  “嘶!”阡陌寒终于松开手,疼得他不住地甩着。
  “疼吧!让你也尝尝疼得滋味!”
  “王爷!”
  柳依依心疼地拿出帕子捂在他伤口处。
  “姐姐你怎么能伤害王爷,你不晓得你的指甲有多脏吗?”
  “这就疼了?”
  白清漓放声大笑,“哈哈哈,你嫌弃我脏,嫌弃还日日夜夜的折磨我,嫌弃我还用我的皮肉贴在你的脸上,柳依依,你就是个贱狗。”
  贱?狗?
  柳依依身子筛糠般颤抖,指着白清漓。
  “你,你怎么可以骂得这样粗鄙?”
  白清漓只恨自己太弱,只能过嘴皮子瘾,如果她恢复了实力,定要第一时间撕烂这个女人。
  她不解气,对着柳依依的身影吐出一口血痰。
  “少在姑奶奶面前假清高,什么是婊子立牌坊,说的就是你这个黑心烂肺,一身烂皮要用别人血肉贴补的寄生虫。你除了会装腔作势害人,根本就是臭水沟里的垃圾,骨子里都带着腐臭味的骷髅美人,只有眼瞎的男人才当你是宝,像你这种臭水沟里的水蛭,除了会吸人血,一无是处!”
  “啊!王爷。”
  柳依依什么时候被人这样骂过,当下扑到阡陌寒怀里哭得伤心。
  阡陌寒张着嘴,似不认识眼前之人一般,他愣怔了许久。
  “满嘴污言秽语,行为粗鄙无状,果然是庄子里养大贱籍才有的德行。”他伸手,再次掐住白清漓的脖子。
  白清漓双脚慢慢离地,瞬间呼吸困难。
  她意念闪动间,手中多出一张刀片,刀片极其锋利,手腕转动,在阡陌寒手背上割下一片皮肉。
  “啊!”阡陌寒松开手指,看着右手。
  白清漓得意地笑,“狗杂碎,爽嘛?舒服嘛?
  “一年来,我便是过这样的日子,你要不要隔几天也试一下!”
  阡陌寒怎么都想不到,以往的卑微求好的一个人,有一朝变得如此不堪!
  爱慕不见,柔顺不再,除了决然,只有同归于尽的恨意。
  “你找死!”
  “呵,你们平日对待我的方式,不就是盼着我死吗,要不你现在就弄死我,不然我迟早让你们血债血偿。”
  阡陌寒右手鲜血淋漓,他忍受着疼,五指用力。
  他脸颊肌肉紧绷,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好,本王现在就成全你。”
  白清漓的双脚离地,窒息让她本能地踢腾着双腿,她甚至听到喉骨被捏断的声音。
  她脸上露出诡异地笑,“阡陌寒,你知道你的宝贝依依为何迟迟不能痊愈?”
  “我下了毒!”
  “给她的每一片皮肉,都下了毒。”
  “没有解药,她的皮肉会一片片脱落,直到成为一个血人。此毒我取名:落梅。”
  阡陌寒瞳孔巨震,这个女人果然一直在伪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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