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长,昭儿心里也生出了些不该生的心思。
若是她能赶在苏雨璇之前有个儿子,那可是侯府的嫡长孙,或能承袭爵位,母凭子贵。
原本在与苏雨璇成婚后,温霖言已然收敛,日日留宿在苏雨璇房中,不曾与这些通房丫头厮混,是昭儿自己寻了机会,拦在温霖言的必经之路上,勾他与自己温存。
可惜,还没得手就被苏雨璇破坏了。
“通房丫头?你可不曾和我提过!”苏雨璇质问道,两只眉毛都拧在了一起。
“不就是几个通房丫头,哪个公子哥院里没有?多大点事......”温霖言不觉得这是什么要紧的事情。
昭儿拉着温霖言的衣角,似水的眸子里像把整个湖都装在了里面一般,“少夫人好凶,是不是昭儿做错了什么?”
娇滴滴的声音一出来,比苏雨璇平日里还要软上半分。
苏雨璇一脸的不可置信,抬起手,指尖指着昭儿那张人畜无害的脸,“你算是个什么东西?”
一个贱奴而已,居然在她面前卖弄柔弱!
活生生是将她的路给走了,还走的比她更成功,这能让苏雨璇不生气吗?
倘若昭儿的出生再高一些,是个良家子,定是会被抬为妾室,可惜,她只是个签了死契的奴婢,只能当个通房丫头。
昭儿似乎早就预料到苏雨璇会按捺不住,当即掉下泪珠子,眼泪一颗一颗的往下掉落,就如珍珠般晶莹剔透。
那副惹人怜惜的模样,丝毫不逊于苏雨璇。
加上她卑贱的出身,此刻情境下,温霖言自然是对昭儿的怜惜更多些。
昭儿躲在温霖言的身后,害怕的瑟瑟发抖,再加上那几滴眼泪,真真是将温霖言的爱护之心全然激发。
他抬起手,用自己宽大的袖子挡住昭儿,“你何苦为难昭儿,她不过是个连妾室都算不上的通房,你才是我正经娶回家的少夫人,既你享了少夫人尊位,也该有少夫人该有的大度。”
说罢,温霖言拉着昭儿便走,不愿与苏雨璇争吵。
苏雨璇追出门,已是晚了一步,二人转眼便不见了。
到了晚上,苏雨璇左等右等,都没有等到温霖言回房。
打发了下人去问才晓得,温霖言今夜留宿在自己的卧房中,点了昭儿陪侍,不会过来了。
新婚布置的床榻还没有捂热乎,就留新婚妻子独坐闺中,真真是有些凄凉。
苏雨璇气得绞碎了好几条帕子仍是不解气,好几次都想直接冲到温霖言的卧房外去!
她忍住了。
她很明白,倘若她当真这么做了,只会惹得温霖言厌烦,平白让昭儿得了便宜。
这口气,她咽不下也要咽下。
“小姐与其自己生闷气,不如想想该怎么留住姑爷的人才是。”她的陪嫁婢女柳儿的一番话,另她茅塞顿开。
这后宅之中,夫君的欢心是顶要紧的。
苏雨璇勾唇一笑,半夜悄悄的出了府,直到天快亮才回府。
另一边,温霖言多日不与昭儿温存,越发觉得昭儿更胜从前,更加水灵了些。
“你今年多大了。”
完事后,温霖言环着昭儿,同她说些悄悄话。
昭儿倚靠在温霖言的怀中,面上的红晕还没有完全散去,“刚过十六。”
十六,正是大好的年华。
此时,门外响起道敲门声。
“夫人让奴才来送凉药。”门外的人说道。
昭儿秀气的眉毛揉在一处,半抬着眼,“世子......这凉药伤身子,昭儿不想喝......”
贺氏连苏雨璇都瞧不上,又怎会容忍贱奴怀有子嗣,每每通房陪侍后,贺氏都会赏她们一碗凉药,实则就是让人无法留下子嗣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