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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贺总!”
  情急之下。
  霍匀廷偏开头,沈南禾微凉的唇峰落在霍匀廷的脖颈,呼吸洒在皮肤上,酥麻入骨,她不受控制的抖了抖。
  女人胴体娇嫩,宛若含苞待放的嫩花,此刻不知是情动还是惊慌,肩膀微耸,颤抖着,任谁看了都忍不住生出摧残欲,狠狠地、狠狠地、
  沈南禾停下动作。
  他目光说不出的疏冷,似乎世间万物都激不起半分情绪:“怎么?你不愿意?”
  这句话问的,实则暗藏锋芒,稍有不慎就撕破当下假象。
  霍匀廷感觉自己像是被逼退到了悬崖边缘,随时可能会坠落而万劫不复。
  她深吸一口气,独属于沈南禾身上淡薄的雪松淡香,蛊惑又令她背脊发凉:“要不要……喝点酒?”
  霍匀廷只能迂回作战。
  沈南禾这回眯了眯眼,抚摸女人纤细的颈子,“你必须要酒精壮胆,才能放得开?”
  不知道为什么。
  霍匀廷莫名觉得这句话听着不太舒服。
  好像是有深意,但又像是她多想了。
  “可以吗?”霍匀廷双眸湿漉漉地看着他。
  大不了今天把沈南禾灌醉,酒鬼能记得些什么?
  沈南禾没回答。
  但他也没有松开对她的桎梏,那大拇指指腹始终摩挲着她肉欲感的唇珠,引得霍匀廷浑身过电,浑身软的像是一滩春水,她强压那躁动。
  就在霍匀廷以为沈南禾并不会惯着自己翻脸时。
  他电话响了。
  霍匀廷紧绷的神经霎时间松懈下来。
  沈南禾从裤兜掏出手机接起来,嗓音清冷:“怎么了?”
  他慵懒地撑在她身侧,手机离得近,霍匀廷不可避免的听到了手机里传出的女声:“樾哥,我……你能来找我吗?”
  这道声音柔婉娇俏,漾着几分委屈,似乎遇到了什么事,任何男人听了都不可避免的心生怜惜。
  沈南禾淡淡的瞥一眼霍匀廷。
  “在哪儿?”
  霍匀廷明白,沈南禾不打算跟她耗着了。
  白月光的份量,岂是她这个绿毛龟夫人能够比得了的。
  纵然如此……
  霍匀廷都压不下喉咙泛起的酸涩,刺激的她肺腑冰凉麻木,表情都有一瞬间难以控制的失态。
  实打实地爱慕了沈南禾四年。
  就算看得清当下局势,却也无法彻底释怀接受。
  霍匀廷垂下眼皮,忍住了悲凉的酸楚。
  乔星辰缓了缓,软着声音撒娇:“BGL酒店。”
  “知道了。”沈南禾低低的应,落在霍匀廷身上的手缓缓抽离,指尖不经意地抚过霍匀廷侧腰。
  “嗯………。”
  电话并未挂断。
  霍匀廷喉咙溢出千娇百媚的低吟,勾的人血液沸腾,沈南禾不着痕迹地一顿,下一秒,霍匀廷对上了沈南禾投来的深沉又晦涩的目光,她双眸羞怯又惊乱的瑟缩一下。
  无辜又可怜地解释:“痒………”
  可前前后后的两声。
  听在不在场人耳朵里,却信息量爆棚。
  不难去猜测,是否是颠鸾倒凤的香艳场面。
  手机里诡异的静下来。
  沈南禾却直接挂了电话。
  霍匀廷颇有一种此地无银的即视感:“我腰比较敏感,见谅。”
  可她不能否认。
  那一瞬间她就是故意的。
  就如何冰的话,乔星辰不可能不知道沈南禾已婚,三番几次暗戳戳秀恩爱,无非是给她看,关键时候老公没睡到,还不准她回击了?
  她这声呻吟。
  怎么理解是乔星辰的事了。
  对于霍匀廷的解释,沈南禾怎么会不知其中把戏,他对霍匀廷了解并不多,可回国这三次接触下来,并非是什么单纯的性子,满腔心计算计。
  他眼瞳深处泛起轻嘲。
  并不急着撕破他这位贺太太的伪装。
  从容地起身,居高临下看着霍匀廷,从钱包里取出仅有的几张现金丢在床上,口吻疏冷又高不可攀的矜贵:“这是五百块钱,花点钱买点片子,好好学学人家是怎么叫的,你──技术太差。”
  霍匀廷一时间愣神。
  坐起来捡起来那几张人民币。
  又羞又恼地望着沈南禾离开的方向,楼下引擎声在静谧的夜里格外清晰,曾经就知道沈南禾其实并非好相处之人,嘴巴像是淬了毒一样,曾经的“卸欲”,到如今的“学学人家怎么叫的”,字字句句,都不给人半分脸面。
  可……
  霍匀廷皱了皱眉。
  盯着手中五张百元大钞。
  他钱包里就刚好有五百块现金?
  还有那句“技术太差”,怎么回事?夫妻共脑不成?
  ──
  翌日,周一。
  京市气温骤降。
  霍匀廷刚拿驾照没两个月,一路上开的磕磕绊绊,踩着点抵达公司签到,刚到工位,还没坐热。
  公关部陈晓红陈总监就走过来敲了敲霍匀廷桌面:“跟我去一趟总部总裁办。”
  “总裁办?”霍匀廷诧异了一瞬,她所处的公司,是贺氏集团子公司公关部,聚集了国内最顶尖的公关人才,维护贺氏集团企业形象,处理一切危机公关,为贺氏集团保驾护航。
  一般公司大多会选择外包公关团队,但是贺氏集团财大气粗直接养了一整个公关部门对接集团旗下主要商务业务,包括但不限于,地产、银行、石油、制造、娱乐等等。
  跟着陈总监快速下楼,陈总监回:“应该是有什么突发状况。”
  霍匀廷微微困惑:“叫我一起?”
  不怪她不明所以。
  之所以能进这种精英团队,是跟沈南禾登记后,贺家给她的“奖励”,直接空降部门公关主管,虽然是个不错的职位,但实则有职无权,许多正儿八经的大项目并不会过她的手。
  她知道的。
  这是贺家的意思。
  算是掣肘她的一种方式。
  如果她“不乖巧”,贺家随时能够收回给予她的一切。
  她的确就是刀俎鱼肉。
  这回,陈总监意味深长地看一眼霍匀廷,说不出的怪异:“可不是,总裁办林秘书特意交代的。”
  霍匀廷霎时间闭上嘴。
  装作迷茫不知情的模样。
  毕竟,她和沈南禾隐婚,公司无人知晓,只知道她是空降的后台咖,既然是林秘书交代,那必然是沈南禾吩咐。
  他想干什么?
  贺氏集团总部大楼坐落在国贸CBD最中心位置,进入高耸入云的大厦内部,看着电梯跳动的数字,霍匀廷莫名有种不安感。
  直觉不会是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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