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初意从帆布袋里掏出一枚巨大的麻袋。
麻袋被折得整整齐齐,她抖了抖,让袋里的空间充满空气。
【麻袋?她这是要做法?】
【我脑瓜子嗡tຊ嗡嗡的。】
【我猜她要拿袋子……等等,她在,收破烂?】
镜头里,白初意将厨房里所有东西塞进比她人还长的麻袋里。
几分钟后,原本拥挤的厨房,瞬间变得空荡。
桌上的二十来斤水果、零食和橱柜里的锅碗瓢盆全被收进麻袋。
她心想:果然没来错地方,厨房,(嘉)宾家必争之地。
【老鼠?】
【拿水果零食我能理解,拿锅碗瓢盆干什么?喂,连电磁炉也带走吗?】
【还真别说,她好像没看见那只两米高的四门冰箱。】
白初意掏开地图一瞅。
二楼是休息区,八个卧室+客厅、影音室、图书室等。
这说明,一个嘉宾分一间房,她选了风水最好的那间,扛着麻袋往那处走。
【不重吗?你们女生平时连瓶盖都拧不开,结果扛着重物就跟扛棉花一样。】
【神经啊,水果、零食也就二十来斤,锅碗瓢盆姑且算它三十斤,也就五十斤。这有啥扛不了?】
【话说,她是真没看见冰箱啊。可惜!】
没多久,白初意到达二楼。
奇怪的是,所有房间都锁了,她自然地拿出蓝金卡,“滴”地一声,门开了。
房间里很空,除了地板和天花板,以及三面墙一面阳台,其余的什么都没有。
没床没被子。
她没在意,看了一眼,就把麻袋放下,关门后,继续往楼下走。
【她又去哪?】
【进货去了。】
【那几个还不进屋?再不来,小屋都空了。】
【我看了,他们没钥匙,进不来大门,你说笨不笨?】
【只能等19:00导演组帮开门了,真服了。】
白初意又来到了厨房,她愁眉苦脸地盯着冰箱。
【……】
【终究还是被盯上了。】
【冷冻的东西她拿不了,会化的。】
只见白初意将冰箱的每个门都打开。
里面有刚冻上的海产、冰淇淋、新鲜的牛肉、酸奶、牛肚、奶酪、蔬菜、调料等。
毋庸置疑,嘉宾一旦进入这间屋内,原则上不允许离开。这些都是导演组给嘉宾们准备食物。
白初意拔下插头,将冰箱推到楼梯口。
她回头看了眼胖八。
胖八一脸惊讶。
他心脏病都快出来了,跟了那么多嘉宾,就没见过这么离谱的。
秉于礼貌,他问了句:“需,需要我帮忙?”
“你退开点,别被我戳飞。”白初意不咸不淡地回答,令人捉摸不透。
刹那间,她就扛着冰箱上楼了,没有停顿,没有休息。
好在别墅的楼梯和房间的门极其宽敞,足够让大冰箱顺利通过。
胖八早就目瞪口呆,他的脚似是被地面上的锁链扣住一般,丝毫不能动弹。
几分钟后,才重新跟了上去。
可,白初意安顿好冰箱,又“啪”地一声关门了。
【她又要去哪?还要继续拿?厨房里还有东西可以搬吗?】
【废话,地板不也得抠回来当床铺?】
【她哪来的地图?我震惊了!】
【天了噜,她没往厨房走?我破防了,地板不抠啦?】
白初意带着麻袋,用卡刷开了每个房间,走进卫生间,将里面的瓶瓶罐罐、毛巾、牙刷都收走了,连纸巾都不留一片。
胖八瑟瑟发抖。
“姑奶奶,差不多得了,到时候被发现了,不好办啊!”
没人理他。
搜刮得差不多时,白初意还将他们房间的灯泡拧走了。
……
【不是,这直播间我真没来错,哈哈哈,你拧人灯泡,夺笋呐!】
【离了大谱,等他们上来,会不会吓死?】
【本来没鬼的,硬生生不信没鬼。】
【天呐,我要在八号直播间买房了,不走了。】
一堆人也不知从哪听说的,纷纷涌入白初意直播间。
他们越聊越兴奋,丝毫不记得自己是别人的粉丝。
二楼,白初意没有关门,她要做好人,让大家体验到真挚与友善。
不知过了多久,胖八突然惊恐地问:“我住哪儿?”
白初意先是一怔,随后拿出导演发的手册,用带了点冷漠的口吻说:
“手册没管你们死活。可惜了,你要是个女的,我就将房间角落让给你。”
胖八脸上的肉一抽,身体微微晃动,他用夹子音说:
“人,人家长得不像女的吗?”
白初意:???
胖八似乎是意识到什么,她从兜里掏出一枚身份证,果然,是个女的。
这就尴尬了,跟了一天,白初意一直把她当男的。
还以为节目组这么随便,找了个男摄影师24小时跟拍。
敢情,是她瞎了?
她看了几秒身份证,就收回视线,也懒得辩证真伪,直接指着对门:
“既然如此,那间送你了。”
胖八:?
这房子你的?你说送我就送我?姑奶奶你有点搞笑!
左右挣扎后,她没进那房间,只是扭了扭身子:
“姑奶奶,我是摄影师啊,我跟着你,你才有镜头。”
白初意沉默。
那就对上了。
她不需要镜头,她只需要摸鱼。
白初意正想开口,就听到一楼的门锁:“啪嗒”一声打开了。
叽叽喳喳和尖叫声混杂在一起,顺着楼梯传上二楼。
“白初意跑哪去了?天都黑了,还不进来?”
“我靠!屋里好甜,不像鬼屋。果然导演骗人。”
“你们谁开下灯?我想关手电筒省电。”
陆妖眼疾手快地摸到电灯开关,自信一摁。
原本等待夸奖的他,怔住了。
灯呢?怎么不亮了?
当所有人陆续踏进屋内时,门被工作人员反锁上了。
窗户也挂了封条。
原则上,不允许离开。
他们倒吸了一口气,周围气氛压到冰点。
白雪的声音带着颤抖:“真是便宜白初意了,她都不用进来的吗?”
“早知道我也不进来了。”张凡不耐烦地说。
陈蹙莫名冷静。
他走到厨房看了眼,又走到附近房间瞅了瞅,全是空的。
于是,他冷静地带着手电筒上二楼。
只有他有手电筒,所有人只好跟着他上楼。
“呼呼呼!来者何人?交出买命钱……”白初意挂在楼梯扶手上,用慵懒的声音念着台词。
楼梯口惊叫连连。
谢泽踉跄了几步,道:“我知道你是人,别装神弄鬼。”
【我靠!白初意手里拿的是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