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众人回神,谢豫白直接请罪跪地。
“此事皆因臣而起,是臣识人不清错信二人!”
“是臣因无法忍受沈惊晚一直缠在身后,这才想让他们二人为臣想个法子,别让沈惊晚缠着臣,但却不知二人竟是这样帮臣的!”
“臣有罪,臣识人不清,自请责罚!”
谢豫白说完,又将手里搜集到姜承枫命人折磨沈惊晚的书信呈上去。
无论付出多少代价,今日,他谢豫白也一定要治了那二人的罪!
姜承枫咬紧了后槽牙,没想到谢豫白竟然不惜拿自己的名声也要说出来,他很想冲上去给他一拳,问他是不是一个傻子。
“沈惊晚都死了!现在说出来,对你有什么好处!”
可眼下也只能默默隐忍。
他还想为自己辩驳几句:“陛下……”
“不必多说,王公公,去把书信呈上来!”
王公公立刻上前从谢豫白的手里接过书信,呈给楚逸朗。
书信被拆开时,姜承枫已经很不安了。
楚逸朗脸色越来越难看,这封书信上详细写了姜承枫命人折磨沈惊晚的种种酷刑。
他眼神凌厉地扫过台下:“姜承枫,你的亲笔在此,你可认罪!”
此话一出,有人大吃一惊,有人唏嘘,也有人暗自窃喜。
还有姜承枫闻言一个踉跄,差点摔倒。
而事情败露,姜怜儿也被吓得眼泪都忘了流,匍匐在地。
“这……不可能!”
姜承枫还在狡辩,又把目光转向一旁的父亲,可丞相的眼里都是厌弃。
恨铁不成钢!
俨然一副要舍弃他,保全整个丞相府的颜面。
是啊,丞相又不只他一个儿子,虽说是长子,但是到家族荣誉面前,又有何重要!
丞相负气甩袖走至一旁,这张老脸都要被丢尽了。
可姜承枫却还是不肯认输,她苦心经营多载,就是为了绊倒沈家,削弱沈家的势力,怎么可能就会这么轻易地载在谢豫白的手中。
谋害栋梁,那可是诛九族的死罪啊!
他慌不择路,连连磕头哀求道:“陛下赎罪,微臣真的没有做过,一定是有人模仿臣的笔记,陷害微臣,求陛下允臣一些时日调查真相。”
“允你一些时日好逃跑吗?!”
楚逸朗直接拍桌而立,他将桌上的酒杯狠狠砸在姜承枫的脑袋上,顿时鲜血直流。
“谋害忠臣,你——”
‘啪!’
话还未落音,丞相就立马上前,一巴掌狠狠扇在姜承枫的脸上,“混账!”
“瞧你做的好事,为父老脸都被你丢尽了。”
‘啪!’
又是狠狠一巴掌,脸上立马有了十个手掌的巴掌印。
丞相就接着说:“你赶快向陛下认罪……”
接着又用只能两个听到的声音说,“别想着整个丞相府给你赔罪!”
“还有你那母亲——”
谢豫白好笑地听着威胁的语气。
好一副父慈子孝的画面!
此时此刻,不知是该说姜承枫活该还是可悲。
下一秒,就见姜承枫双目赤红跪在地上:“微臣认罪,皆是一人只错,与丞相府无关!”
好一招舍一人护全族的戏码。
话落,楚逸朗便下了死令——
“把姜承枫拖下去,贬了他的职,给朕杖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