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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云笙心跳如鼓雷,萧明策身上极强的侵略感,压得她有些呼吸不畅。
  “陛下,您快起来,这样……这样不合规矩。”
  萧明策把江云笙牢牢地控制在双臂之间,敛眸问道:“江云笙,你刚刚向德公公打听朕的行踪,是否对朕有意?”
  “臣妇绝无此意!”
  浓浓的侵略感扑面而来,江云笙急忙否认了:“臣妇打听陛下行踪,是想跟陛下谈一笔合作。”
  “如何合作?说来听听。”
  “陛下能否允许臣妇起来回话?”
  闻言,萧明策不仅没有放开江云笙,反而一寸一寸的逼近她,直到两人鼻尖相贴。
  江云笙面露惊恐,她已经是有夫之妇,自小学到的闺训,不允许她与男子有任何亲密的接触。
  她用尽全力推着萧明策的肩膀,不让他靠近自己:“陛下,您别这样。”
  奈何对方的身体如泰山一般,不可撼动。
  萧明策所有压抑与偏执的情绪倾盆而出,连眼尾都泛着红。
  触目惊心的占有欲铺天盖地,如疾风骤雨一般,无孔不入的侵略着江云笙。
  对上江云笙如小鹿般慌乱的眼神,萧明策沉默了片刻,收敛了周身的气势,然后在江云笙身旁躺下。
  “朕有些乏了,你有什么话就直接说吧。”
  江云笙如同触电般的缩了缩身体,长这么大,她还是第一次跟一个男子同榻而卧,对方还不是她丈夫!
  事情若是传了出去,她只有死路一条!
  用尽力气想要逃离这张软榻,却被萧明策摁住了肩膀,根本就动弹不得。
  纵然心里慌乱,江云笙也没有忘记此行的重要目的,她平复了一下心情,然后说道:“如今朝中大臣,多半都是官宦世家的子弟,他们掌握着朝堂局势,他们做的决定,有时候陛下都难以左右。平民百姓若想获得一官半职,简直比登天还难。”
  “臣妇有个建议,就是开一家书院,让寒门士子都能够进去免费读书,这些寒门士子便可通过科举入仕,为陛下效力。”
  萧明策深深的看着江云笙:“想不到你还如此聪慧通透,继续说。”
  自登基以来,萧明策就暗自扶持寒门学子,跟世家对抗。
  此时的萧明策,就像岿然不动的泰山,带给江云笙极强的压迫感。
  眼眸中的侵略感,压的江云笙有些呼吸不畅,她现在的当务之急是赶紧与陛下达成合作,扭转前世的惨剧。
  于是,江云笙稳了稳心神,继续说道:“开书院扶持寒门士子,定会触及世家子弟的利益,他们一定会竭尽全力的阻止书院建成。”
  “到时候,希望陛下能够助我一臂之力。陛下有权,我有钱,我们联手,没有什么事情是做不到的。”
  萧明策脸上的神色耐人寻味:“说得好,你有钱,朕有权,我们是天生的一对。”
  江云笙吓了一跳:“陛下误会了,臣妇绝无此意。”
  萧明策神色讳莫如深:“江云笙,开书院、免费供学子读书,这是一笔不小的开销,你为何这么做?”
  “臣妇自然是为了替陛下分忧,希望陛下能够保我江氏一族性命无忧。”
  “好,朕答应你。”
  江云笙心里一喜:“既如此,臣妇就替天下学子,谢陛下大恩。”
  “宫宴尚未结束,臣妇不宜离席太久,便先回去了。三日后臣妇会去江家的墨宝斋查账,陛下若是得空的话,我们再商量一下开书院的事情。”
  说话间,江云笙还推了推萧明策,想把他从自己身旁推开。
  奈何对方不仅没有如她所愿,反而再次把她控制在双臂之间。如墨的眼眸深不见底,让人难以窥测他内心的想法。
  “朕届时会准时赴约,江云笙,徐砚奇已带新欢入府,你、有何打算?”
  说话的时候,萧明策静静的凝视着江云笙,不错过她脸上一丝一毫的情绪。
  江云笙目光微寒:“当然是带走我所有的嫁妆,跟他和离!”
  闻言,萧明策眼中划过一丝异样,“好,朕等着你与他和离,然后来到朕的身边。”
  江云笙心里一惊,“陛下,别开这样的玩笑了。”
  她深知,陛下贵为天子,世家千金、名门贵女任他挑选。
  自己只是一个商贾之女,身份低微,就算没有嫁人,也没有资格站在陛下身边。
  萧明策深邃漆黑的眸子,让人看不出眼底的情绪,他轻启薄唇:“江云笙,朕没有开玩笑。你这辈子只能属于朕,别的男人若是敢染指你,朕便屠他满门!”
  “在你们和离之前,不许让徐砚奇靠近你,记住了吗?”
  他暗沉如墨的眼眸,就是像深不见底的潭水,无孔不入的想要侵略江云笙的每一寸肌肤。
  江云笙眼眸颤了颤,不由自主地点了点头。她感觉自己就像是被一只幽狼盯着一般,似乎想要将她拆吞入腹。
  她拼命想要逃离,伸手抓住萧明策的手腕,并摁住他腕间的某个穴位。
  萧明策整条手臂顿时脱了力,江云笙趁机推开他,跳下软榻,慌乱的整理自己有些褶皱的衣服。
  萧明策有些惊讶,记忆中的江云笙手无缚鸡之力。
  刚刚却摁了他的麻穴,让他动弹不得。
  是巧合,还是她故意为之?
  “不打扰陛下休息了,臣妇先行告退。”
  “站住,朕允许你走了吗?”
  江云笙一抬眸,发现萧明策正漫不经心的把玩着一个荷包。
  刚好就是自己慌乱中塞给他的那个。
  男女授受不亲,若是让人知道她的私人物品出现在陛下手里,后果不堪设想。
  “这个荷包是臣妇的贴身之物,劳烦陛下还给臣妇。”
  “江云笙,你怎这般小气?送出去的东西,岂有收回之理?”
  “臣妇想要送给陛下的并非这个荷包,而是荷包里面的信件。”江云笙解释道:“刚刚形势紧急,臣妇担心无法与陛下达成合作,才会把装着信件的荷包塞给陛下。望陛下归还。”
  “不还!这个荷包是你与朕私会的证据,江云笙,你休想与朕撇清关系!”
  说着,萧明策还把荷包揣进了怀里。
  有本事过来抢啊。
  江云笙心里一阵懊恼,她实在搞不懂萧明策心里在想些什么。
  他继位之后,就与江家断了联系,还写信告诉她,日后婚嫁,各不相干。
  是他负了曾经的誓言,现在又这般纠缠于她,究竟意欲何为?
  宫宴还在继续,江云笙不能离席太久,便再次福身告退。
  身后传来萧明策冷沉的声音:“江云笙,你逃不掉的!”
  闻言,江云笙加快了离开的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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