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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会现场的演出十分成功,庄书心下了台满脸兴奋,冲着庄嘉宁尖叫着跑来。
  “姐,我没想到现场演出这么爽,这跟在棚里录歌完全不一样。”庄书心说着眼睛都亮了起来。
  庄嘉宁能切身感受到她的高兴,不由地也绽开笑容,揉了揉她的头发说道:“等你名气再大点,咱们就开演唱会,让你现场唱个够!”
  关于节目的通稿早都准备好了,庄嘉宁安排好了发送到网上,一时间庄书心的现场演唱也引起了一定讨论,热度不错,庄嘉宁很满意。
  庄书心需要回去赶综艺的进度,于是晚会结束转天一早就飞回去了。
  庄嘉宁自己订的下午的机票,所以在走之前她还有点时间可以在这个陌生的城市逛逛。
  没等到中午就收到了霍一珩的信息,问她几点的航班。
  庄嘉宁是想自己回家的,就没回他。
  过了几分钟他电话就打了过来,庄嘉宁正在外面买东西,急着用手机支付,于是挂断了他的电话,想了想还是给他发了航班信息。
  盛城机场,庄嘉宁一出门就看到严行在那等着她。他帮她把行李放好,两人就上了车。
  “霍总临时有事,所以派我过来。”严行解释道。
  庄嘉宁本也没想着他会来接自己,于是跟严行道了谢。
  本来他们是要直接回家的,半路庄嘉宁接到了霍一珩母亲的电话,只好中途取道去见她。
  刚开始庄嘉宁不明白徐美单独约她在外面见面想干什么,还保持着表面的客气和礼貌。
  徐美不喜欢她,庄嘉宁一直都知道,只不过两人都没有将这事摆到过明面。
  庄嘉宁坐在她对面,看着她不徐不疾地喝着茶,实在忍不住问道:“您叫我来这到底有什么事?”
  “从你回来,咱们还没机会好好谈谈。”徐美打量着她,“看来出国这两年,你变了不少。”
  庄嘉宁不明白她的用意,于是直言道:“我 不明白您的意思。”
  徐美笑着摇了摇头:“五年前,你闹着要嫁给一珩的时候,我就不看好你。小门小户的姑娘,只懂得感情用事,完全帮不到他,还会拖他的后腿。如今看来我看得果然没错。”
  任凭是谁被人这样评价态度都不会太好,庄嘉宁的表情冷了下来:“拖后腿,我倒不知道我怎么耽误他了。”
  “怎么耽误他了?一珩本来跟诗诗是天作之合,两人性格合拍情趣相投,程家名门大户又与我们霍家交好,若没有你从中搅和,这桩婚事早晚会成。”
  庄嘉宁终于听明白了,她冷笑一声说道:“据我所知,他们在我之前已经认识很多年了,若是真的能成,又哪能轮得到我?”
  “那是诗诗和一珩都是重视事业和梦想的人,谁知给别人留了可乘之机。”徐美语气轻蔑,明显是看不上她的做法。
  无论如何她是个长辈,庄嘉宁保持着体面,冷声说道:“若是您这么不满,大可以让霍一珩回到程诗诗身边,我不拦着。”
  徐美嗤笑道:“你想拦也得有本事,等着吧,诗诗很快会回来的,希望到时候你自己识相。”
  庄嘉宁在霍一珩他妈妈那吃瘪,回去的路上一张脸冷得跟北极冰川一样。
  严行看了心里暗道不好,犹豫着要不要提前给老板打个预防针。
  转念又想着,经历前几次的教训自己还是别多事,免得被误伤,于是只当没看到,将人送到家就走了。
  庄嘉宁回到家坐在那,越想越气,连行李都没收拾,就那么原封不动地扔在脚边。
  本来她高高兴兴地回来,还想着好好地谢谢霍一珩这次帮忙,甚至给他买了一对袖扣作为谢礼。
  可半路上被人这样截住,没头没脑地数落一通,偏偏还是拿她好几年前做的事做文章。
  若是有后悔药,她以为庄嘉宁还会做那些蠢事吗?此刻庄嘉宁自己都狠极了自己,当初为什么那么没出息,才让现在的自己这么让人看不起。
  她就堵着这么一腔怒火,一直到霍一珩回家。
  霍一珩打开门本以为能看到庄嘉宁,结果一楼空空荡荡,连一盏灯都没亮。
  他又上了二楼,走到庄嘉宁的房间试探地敲了敲房门。
  一下、两下……直到敲了不知几下,里面才传来了匆匆地脚步声。
  庄嘉宁穿着睡衣,顶着一头凌乱的头发,面色不善地拉开房门说道:“别来惹我,我现在没心情应付你。”
  见她说完马上又要关门,霍一珩赶忙伸手挡住,他一脸莫名地问道:“你哪来这么大火气?”
  说到这,庄嘉宁倏地又把门拉开,挺直背微微扬着头说道:“我告诉你,我没有缠着你,你要是想好了,签好离婚协议我们立马离婚。”
  闻言霍一珩的脸色一寸寸冷了下来,连话也变得硬邦邦:“庄嘉宁,我刚刚帮了你,你回来就跟我说这些,你还有没有良心?”
  被霍一珩这么一说,她的气势不知不觉地就矮下来了,可又不想低头,于是只能别过视线不再说话。
  其实庄嘉宁自己也知道,今天的事跟他无关,可是说到底事还是因他而起。她恼的是自己,又控制不住迁怒于他。
  见她仍是态度强硬,霍一珩退了一步:“你讲讲道理,我最近有做过什么值得你这样吗?你自己好好想想吧,早点休息。”
  霍一珩的身影消失了半天,庄嘉宁才反应过来,缓缓地关上了门。
  回到书房霍一珩就拨通了严行的电话。
  他微微侧头用右手松了松领带,略带倦意地问道:“今天回来的路上发生什么了?”
  上午人还好好的,晚上到家就这幅态度,他猜想应该是回来的时候出了事。
  严行知道老板肯定是回家发现后院着火了,这才找他问话。
  “下午回来的路上,您母亲跟夫人见了一面。出来之后夫人的脸色就不太好了,不过具体她们发生了什么我就不知道了。”他一字不差地汇报。
  霍一珩的眸光闪了闪,质问道:“下午她们见面的时候你怎么不通知我?”
  儿媳妇见婆婆多新鲜的事啊,我哪知道这种事还要汇报。严行心里暗暗叫苦,心想真是做了也错,不做也错,这钱真难赚啊。
  霍一珩一个人坐在书房,挂了电话就不断回想着刚刚庄嘉宁的样子,她满眼的拒绝戒备,跟重逢后第一次见他的那次一样,充满了疏离感。
  明明这些天她已经渐渐放下防备,一切都在向好的方向发展。
  想到这,心里的烦闷搅得他坐立不安,他拉开抽屉取出一支烟点燃。
  霍一珩并不会抽烟,平时应酬时偶尔会陪着点一根,但他本身并没有烟瘾。
  此刻,燃起的香烟味冲淡了他的躁郁,心情也渐渐平静下来。
  等一支烟燃尽,他总算恢复过来。
  他准备明天再跟她谈谈,这样想着便拉开了房门,迎面看到地上放着一个四四方方的小盒子。
  走廊里此刻安安静静,不知道她什么时候放过来的。
  霍一珩打开盒子,里面是一对嵌了暗红宝石的白金袖扣,他盯着看了好一会,终是吐出一口气,眼角慢慢染上了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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