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砚青抱着乔明月。
荒唐的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厉总。”
乔明月迟疑了一下，没有反抗。
因为她是真的累了。
“嗯......”岑砚青埋首在她脖颈间，应了一声。
乔明月的心。
好似正在被什么东西，一点点撕碎。
“我累了，只想去过平静普通的生活......你放过我吧。”
没有歇斯底里。
没有愤怒嘶吼。
就是那样平静的请求。
岑砚青下意识收紧了，揽住乔明月腰肢的手。
“我不是白小姐。”乔明月继续说道，“你喜欢的那些样子，都是演的，可我累了......我不想再当白秋画的替身，我想做回我自己。”
“别说话了，你不是要休息吗？”
岑砚青腾出一只手，轻轻捂住了乔明月的嘴。
“睡觉！”
乔明月搞不懂岑砚青到底在想什么。
他不爱她，又有了新的替身，为什么还要缠着她呢？
怪她从前业务能力太好了？
乔明月满心的自嘲。
她胡思乱想着，倒是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大约是睡得太沉。
也许是中午的死亡威胁，真的有点吓到她。
睡着后，乔明月噩梦了。
其实也不是噩梦。
梦里，她回到了外婆火化那天。
零零星星来了几个邻居。
她穿着黑色的裙子，头上别着白色的小花。
外婆死后，她没太多感觉。
眼泪都没掉一颗。
那几年，外婆持续被病痛折磨着。
砸了许多钱下去，也不过是延续痛苦而已。
她想，外婆解脱了。
可，当外婆要被推入焚化炉时。
那种生离死别，突然排山倒海一样压过来。
她恐惧的，想把外婆抢回来。
邻居们哭着拉着她，她跪在外面，巨大的恐惧无措将她笼罩。
“外婆......”
“外婆......”
“外婆！”
乔明月哭喊着。
“小叶子......”
耳畔，传来熟悉又陌生的呼唤。
乔明月猛然睁眼。
“做噩梦了？”岑砚青的脸，在眼前慢慢变得清晰。
乔明月呼吸还没平复。
她大口喘息着。
失焦的眼神，慢慢聚拢。
“没事儿吧？”岑砚青满脸担心，指尖轻轻拭去她眼角的泪水。
乔明月收回视线，摇摇头：“没事。”
岑砚青还想说什么。
门铃响起。
乔明月推了推岑砚青：“你让一让。”
岑砚青不让，然后把她摁了回去：“谁啊？小男朋友？”
乔明月：“......”
门铃还在响。
吵得人心烦。
“岑砚青，嘶......”
没等乔明月发作。
岑砚青低头，照着她脖子就啃了下去。
“你疯了！”
乔明月推开他。
这会儿他倒是好推开了。
“去吧，开门。”
“神经病！”乔明月撩下头发，用长发挡住被啃过的脖颈，从另外一边下床。
打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