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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爷,长公主前来拜访,现在已至正堂。”
  “哦?皇姐前来?”萧云尧嘴上勾起一抹玩味的笑,转身大步离去。
  萧云婷手指轻敲桌面,等待着摄政王萧云尧,她的好弟弟。
  两人并不是亲生姐弟,他不过是一名不得宠嫔妃所生之子,只是从小便被交于了她的母妃宸贵妃养着,
  与她关系还算不错,并且,因为她母妃李氏娘家是定远侯府,手握鱼符,又暗自养了亲兵赤羽军。
  萧云尧在宸贵妃的帮助下,在军中立了威,成为皇帝众多儿子中最出色的一名,为了登上皇位,他残害了对自己有害的手足,远赴边疆只为一举得胜归来,被父皇赏识,
  可他万万没想到,皇位最终,竟然落于那个不学无术、无半点作为的二皇子!
  纸醉金迷了八年,终于等到他暴毙而亡,这皇位还是落于他人。
  萧茂安确实是个劲敌,论心机,他自是深沉,可领军之事,萧茂安倒是有几分本事,甚至令他敬佩,要不是那周元景护着他,恐也早就败于他手下。
  “皇姐来此,是又听到了什么风声?”
  “监军符印,可还在?”
  萧云婷脸色淡然,倒是对他不屑一顾,若不是为了那监军符印。
  “呵,还是逃不了皇姐的眼,您既已知,又何故来问我?”
  “叙叙旧罢了,这般紧张作甚。”
  “皇姐不是来兴师问罪便好。”
  “怎敢问摄政王的罪。”
  萧云婷挑了挑眉,她今天来此只为一件事,便是确认监军符印是否真的丢窃。
  “喝点茶,再叙此事。”萧云尧说着,便上手为她倒茶,那可不能怠慢了。
  他的这个皇姐,看起来只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长公主,可谁又知,他连在她手里抢夺赤羽军,都难如登天,怠慢了谁,都不能怠慢了她。
  “不必了。”萧云婷见他已经倒好了茶,嫌恶地看了一眼,“监军符印,可给本宫看看。”
  萧云尧轻笑出声,她连这个都知道了,将周元景伪造的监军符印递给了她。
  “你若想登上皇位,本宫可以帮你。”说完,不等萧云尧回应,她只淡淡看了他一眼便离开了此处。
  “多谢皇姐。”萧云尧脸上勾着笑,“恭送皇姐。”
  待她身影完全消失,他脸上的笑容才渐渐消失。
  “王爷,长公主怎的知道此事,莫不是府中有她的眼线?”
  “呵,担心什么?本王手中,可有两枚鱼符,她仅仅一个赤羽军,便敢放豪言要助本王称帝?”
  萧云尧冷笑,“不过是本王故意透露消息给她罢了,真以为她能在本王这里拿乔。”
  没错,镇北侯府的鱼符,在他手中。
  当年镇北侯府被灭,还是他一手设计的,为的便是……
  这倒要多谢他的侄儿,替他顶罪了。
  三公主府,萧云婷拿着手中的符印,冷冷笑了一声,这周元景,不知在打什么主意。
  萧云尧以为,她是怎么知道监军符印被换之事的?
  莫不要以为,她只是安插了眼线在摄政王府,那可就有好戏看了。
  焦急等待了几个时辰,也不见有信鸽回来,宁心安的心慌乱无比,她倒是害怕,连平日里一些活动都没心思做了。
  宁心安待在池塘边,将下人都遣散了,独自一人坐在那里。
  好在终于还是见了信鸽的身影,她急忙取下信鸽身上的纸条,拆开来看,里面的字力透纸背,笔走龙蛇,只一眼,她便知道,那不是苏大哥的字。
  “可回。”
  短短两个字,是千岁回的信。
  想到自己写了什么,宁心安紧抿着唇,脸色忽而变红,不过好在,千岁意思是他并未生气,那便是,对昨晚的事既往不咎了。
  担心了一整晚,她的心才终于有了着落。
  她细细看着这张纸条,心中生出一计,又拿起笔重新写了一张过去,假装自己不知回信人是谁,只当是苏大哥。
  “千岁伤势可好些,昨日毛手毛脚,令千岁雪上加霜,甚是自责,苏大哥,若千岁有怪罪的地方,一定要告知。”
  她写这句话时,心中有些心虚,但也想表达自己并非有意,只是惊吓过头了,况且,她便是真的担忧他,罢了,那也只是她自作多情。
  她将纸条塞进羽毛里贴好,将信鸽重新放了出去。
  这种信鸽tຊ经过专门培养,羽毛也比较宽厚,将信藏在羽毛中,便不易被察觉。
  宁心安出了肃清院,昨日在院里吹凉,倒是不小心染了风寒,跟姜夫人请示之后,才得以顺利出府。
  身后跟着春华和秋实两位婢女,刚出后院,路上正巧遇上了孟无漾,在花园处,两人停下了脚步。
  “四小姐,大小姐在前方,我们绕路吧?”春华瞧着不远处的孟无漾,瞧着是要出府。
  “绕路?缘何。”宁心安瞧了一眼,似不明白她们的意思,径直走着。
  “大小姐与您不对付,怕是又要起争执。”春华赶忙说道。
  “这可就说笑了,那是大小姐单方面不对付罢了,心安对她,可从未有过其他想法。”宁心安垂眸看她,面上浅笑。
  孟无漾正准备出府,刚路过这后花园,便遇上了宁心安,心中难免晦气。
  “怎的这般晦气。”
  “见过大姐,劳烦您记挂我,心安倒是阻了您的道,这便为您让开。”
  宁心安笑笑,还是以前那个味,几日不见,还以为孟无漾变性了。
  不过春华之事,还是让她谨慎了几分。
  “哼哼,四妹妹,你来这几日,孟府倒是热闹的很,我那单纯的二弟倒是被你迷得神魂颠倒,在太学一心只装着你,甚是令母亲头疼,
  不过我最想不通的是,你到底、见过九千岁没有?”
  孟无漾像是在询问她,可宁心安的眼神却瞬间冷了几分,这孟无漾,不似她想的那般呆傻。
  “见过,又如何?”宁心安忽而笑了笑,似有些讥讽,
  她不欲再与孟无漾多说,抬脚便要离开。
  虽然,她也是孟府的嫡小姐,可若要闹起来,孟达可不见得就会站在自己身边。
  “站住!”孟无漾见这般根本动容不了她,气愤说道,“这几日你在孟府惹的这些事,大哥已经知晓,你死定了!”
  宁心安看也没看她一眼,径自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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