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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意语僵在那里,整颗心都被季明辰说的这句话冻住。
  心底疯狂涌出的刺痛,她根本压不住,质问出声:“季明辰,你凭什么断定我和周贺光看对了眼?”
  “你和姚明月在团里几乎是人尽皆知的一对,这才是我们夫妻感情破裂的原因!”
  话落,屋内沉静如冰窟。
  秦意语的胸膛剧烈起伏着,心疼得像是被人生生挖出来。
  可又觉得可笑。
  她和季明辰一直都是她一厢情愿,哪里来的夫妻感情?
  季明辰冷峻的脸上满是不耐:“秦意语,我说过了,我和姚明月之间什么都没有!”
  他丢下这句话,就接着写报告。
  很快,他就停了笔,将那张报告往前一推。
  “签字。”
  命令又冰冷的语气,秦意语却再熟悉不过。
  上辈子她委婉地提过季明辰的漠然,却只得到一句回复:“秦意语同志,我没心思跟你讨论儿女情长。”
  秦意语目光颤抖着落在那张报告上。
  接着颤手拿起笔,一笔一划的写下名字,递给面无表情的季明辰后起身往外走。
  直到出了门,她伪装的坚强瞬间散去,心里苍茫成一片荒芜。
  两辈子的纠缠,就这样到此为止了……
  办公室内,季明辰看着她消失的背影,唇角绷直。
  很久之后,才将那张报告一下一下折好,放进口袋……
  试飞队。
  训练飞行员体能的离心机缓缓停下。
  周贺光按下计时器,两眼放光:“秦意语同志,体能训练强度为6,优秀。”
  秦意语额尖满是汗珠,声音却坚定:“队长,给我上强度7试试吧。”
  一片寂静后,有同志笑出了声。
  “秦同志,女人的极限就在这里了,再往上加是不可能的事情。”
  “下来吧,要是训练出了问题,队长可是要担责的。”
  秦意语眉头一皱,正要反驳,门口突然响起季明辰的冷声。
  “飞行员的手册上有一句话,蓝天之上,创造未知!”
  季明辰大步走到众人面前,黑眸沉沉扫过他们:“如果每个人都循规蹈矩,看不起女同志,那飞行团不如趁早解散!”
  接着走到秦意语身边,扫过先前出声讽刺的两人。
  “一人五千字检讨,天黑之前放在我的办公桌上。”
  这是第一次,季明辰站在秦意语这边为她说话。
  等四周同志散去。
  秦意语才哑声问季明辰:“结婚后,你从来没站在我的立场想过,要离婚了,你为什么要替我说话?”
  季明辰身体绷直,一脸肃然:“支持你挑战不可能和极限是我作为团长的义务。”
  秦意语心里那点微末的期待,被这句话彻底击碎。
  “谢谢团长。”
  看着她唇角自嘲的笑意,季明辰的心莫名缩了缩。
  可谁也没放在心上。
  三天后,秦意语的第一次试飞。
  跑道两侧,飞机整齐排列,气势斐然!
  而跑道中央,静静的停着一架军绿色铁皮飞机。
  秦意语一身军绿色飞行服走近它,蓄势待发。
  可当看见机身侧面的标识时,瞳孔骤缩。
  这架飞机,就是上辈子出现在报道里的事故机!
  虽然事故不是在今天发生,但她的心依旧提到了嗓子眼。
  这时,季明辰的声音透过耳麦传来:“秦意语同志,即刻进舱!”
  秦意语心脏发颤,垂在身侧的掌心被汗浸湿,却仍是进了机舱,一一调整仪表数据。
  按下启动键,刺耳轰鸣声响起的那一刻,她的声音都在发抖。
  “试飞员秦意语准备完毕,请求升空。”
  三秒后,季明辰在塔台回应:“试飞航线已导入,应允请求。”
  秦意语抬起操纵杆,缓缓从跑道加速,巨大推背感传来,飞机径直驶入蓝天。
  升空后,她的的精神始终紧绷着,按照指示完成一个又一个测试。
  确认飞机平稳飞行没有故障后。
  秦意语忽然做出了一个大胆的举动。
  她将控制杆拉起,机身呈九十度往上拔高!
  与此同时,耳麦里传出季明辰紧张的声音。
  “秦意语同志,为什么陡然升高,飞行出什么问题了?”
  秦意语如实报告:“团长,只有试出这架飞机的极限所在,才能最大程度的避免事故!”
  话落,仪表盘发出急促警报声。
  她心一惊,重重压下控制杆,安全降落地面。
  不想正要从飞机上下来的瞬间,一股大力将她从座位上狠狠拖下!
  季明辰面沉如水,手不断收紧:“秦意语,你私自调整高度,是严重违纪行为!”
  “你知道这样做会有多危险,给组织带来多大的损失吗?”
  秦意语手臂发痛,急忙开口:“团长,我只是在测试,这架飞机的发动机有问题……”
  “够了!”
  季明辰眸色寒烈:“有问题的不是飞机,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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