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真的像秦子茵说的那样。
傅宴淮是因为这件事,才选择和傅太太结婚的吗?
文静雅按捺不住内心的疑惑,给傅宴淮打去了电话。
但始终无人接听。
傅宴淮没有回家,她不知道他又去了哪里留宿,唯一能想到的只有公司。
孰料,刚打开别墅门,就被外面的保镖拦住。
“夫人,傅总说了,不让您外出,你有什么需要的,告知我们就行。”
文静雅意识到,傅宴淮不是说说而已,是真的要圈禁自己!
她脸色冷了下来:“如果我非要出去呢?”
“夫人还是别让我们为难。”
保镖的话警告意味明显,文静雅也知道自己没办法跟他们硬碰硬。
更何况这些人受雇傅宴淮,未必会对她客气。
文静雅只能重新回到屋内。
她默默在家里走了一圈又一圈,想了很多出去的办法,又都被否决。
到最后,文静雅心里的烦躁压都压不住。
转念又想,她不能出去,不代表不能让傅宴淮回来。
可他电话不接,根本联系不上……
文静雅的视线,落到了餐桌的水果刀上。
她看了很久,最后心一横,直接拿起,再度打开了门。
“打电话叫傅宴淮回来,否则我就割下去!”
见状,保镖脸色都变了:“夫人您这是干什么?!您先冷静,把刀放下,别做傻事!”
文静雅置若罔闻,拿刀的手微微用力。2
霎时,锋利的刀口划破手腕,一条血线就这样溢了出来!
见她来真的,保镖对视了一眼,只能拨通林助理的电话,转述文静雅的情况。
通过扩音的电话,确认林助理去转告了傅宴淮,文静雅这才放下刀。
她却仍坚持不包扎,硬生生扛到傅宴淮回来。
他是自己开车回来的。
本该一丝不苟的西装上多了些褶皱。
向来注重形象的傅宴淮此刻却根本不管,大步流星走向文静雅,周身都像被怒火点燃。
傅宴淮一把抓住她的手腕。
冒出来的鲜血瞬间沾染手心,他却像没看见“想死?你有什么资格?”
他声音带着些颤抖,听上去真的很担心。
但文静雅知道,他担心的只是现在这个和自己一模一样的身体,这个被他制造出来的假象。
并非担心傅太太,也更和她没有关系。
文静雅忍着腕间的剧痛,想问个明白:“傅宴淮,你这么担心我的死活,就因为我接受了文静雅的骨髓捐赠,是吗?”
“包括你同意娶我,也是因为这个理由,而不是因为我说能做任何事。”
傅宴淮没有否认,只是握着她的手不断收紧。
文静雅吃痛,脸色也变得苍白和痛苦。
傅宴淮看在眼里,这才慢慢松开手:“记住这痛了吗?方离夏,别再作。”
“你再像阿文,也不会是她,这一点我很清醒。”
文静雅冷笑一声:“你清醒?你的清醒就是让文静雅死都不得安宁!”
“傅宴淮!你知道你所谓的爱有多虚伪吗?”
这一刻,文静雅终于确定了一件事。
傅宴淮真的不爱她!
想到重生时,她还曾想过将一切告诉傅宴淮,重新跟他在一起,能够幸福!
奈何刚要出口,心脏就会急速跳动,就好像要猝死一样!
那之后,文静雅就再也不敢生出对傅宴淮说出真相的想法。
她不想死,想和傅宴淮一直在一起。
但现在,她不要了。
这段感情,这个男人,这条命……
她都不要了!
文静雅仰头看着傅宴淮,眼底是绝望的疯狂:“傅宴淮,你根本不爱我,你只爱你自己!”
“我从前真是被猪油蒙了心,才会到死都还爱着你!”
傅宴淮听不懂这话,但是此刻文静雅的神情熟悉的让他心惊。
恍惚中,他竟差点错觉眼前的人不是方离夏,就是他的阿文!
但这念头就一瞬,就被压下。
傅宴淮一把甩开文静雅:“你发什么神经?”
文静雅重重摔在地上,急速的心跳让她有些呼吸不畅。
胸腔也因为缺氧开始胀痛,像是要爆炸一样!
眼泪也疼得从眼眶砸落。
文静雅没力气擦,却仍要执拗的把藏起来的真相都说出来。
“你说你爱我,可为什么我就在你面前,朝夕相处三个月,你都没有认出我?”
迎着傅宴淮惊诧的目光,文静雅一字一顿,笑中带泪。
“傅宴淮,你还没认出来吗?”
“我就是文静雅,你口口声声说爱的阿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