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你说什么?”时安安以为自己喝多了听错了,又问了一遍。
时爸爸又给时安安倒上酒,跟她碰了下杯子,示意她喝。
时安安不敢拒绝。
见她喝完了,时爸爸给她夹了一口菜放碗里,才又开口,“我说,你妹妹喜欢苏言澈,你做姐姐的让给她,反正也没人知道你们领证的事情,到时候换你妹妹跟他回家办婚礼就行了。”
时安安无语住,“爸,你这不是乱来吗?哪有这样的事情。”
她喝得有点多,但是脑子还清醒。
时爸爸提出这样的要求,让自己把老公让给妹妹,不是乱套了吗?
天底下哪有老公可以让给妹妹的道理,从小自己什么都能让,但这次不一样。
时爸爸听时安安不给自己面子,立马翻了脸,“你个死丫头, 老子今天给你脸了是吗?老子不是跟你商量,你让也得让,不让也得让!”
喝了点酒,时安安也壮了胆,“爸,我就这么告诉你,他是我老公,是时贝贝的姐夫,让,不可能!”
时爸爸一个巴掌拍在桌子上,把桌子上几个人都惊了一下。
他指着时安安的鼻子喊:“你现在嫁人了有靠山了是吗?敢这么跟老子说话!你信不信老子能打断你的腿看苏总要你还是要贝贝!”
时妈妈坐在对面,她白了时爸爸一眼,让他坐下。
然后给时安安夹了块排骨,说:“安安,你别听你爸的,他嘴硬心软,你妹妹也喜欢那个苏总,如果你可tຊ以把她安排好,你们两个都嫁给他也行,你这个孩子心大不计较,你让她做大,你委屈点做小的,他们那些有钱人,就算不找几个老婆,也是会出去找女人的,与其便宜外人,不如你们俩姐妹一起,还有个伴。”
听时妈妈越说越离谱,时安安气愤,自己怎么会有这样的父母。
让两个女儿嫁给一个男人,这个社会还能一夫多妻吗?
她回答:“妈,你也是女人,让时贝贝也嫁给苏言澈?老公是可以跟别人分享的吗?”
时爸爸见她还敢反问时妈妈,嘴里念一句“反了你了”,一巴掌就甩时安安脸上。
时安安被一巴掌打得耳朵嗡嗡响,天旋地转,摔在地上。
时爸爸这一巴掌是下了狠手的,时安安白皙的脸蛋一下子就红肿起来。
时安安感觉反胃,本来也没吃饭,一直被劝酒,吐出来的全是酸水。
她觉得自己眼前迷糊头犯晕,脸上火辣辣的,却被一双大手捞进怀里。
她努力睁开被眼泪糊住的眼睛,朦胧中,苏言澈的脸慢慢清晰,看到他,她不由自主地微微一笑。
苏言澈见她这么狼狈,头发凌乱,脸颊上一个清晰的红色手掌印,还浑身酒味,大概猜到了发生了什么。
他心疼地说了一句:“对不起,我来晚了一步。”
他回家才知道时安安回自己家了。
想起陈秘书之前调查到的资料,时安安在原生家庭里不受父母疼爱,经常是被妹妹欺负,父母责打,他不放心,马上叫了司机赶来时家。
没想到,还是晚了一点。
苏言澈愤怒,自己平时一个手指头不舍得动的人,被人打成这样。
他抱住时安安,问:“谁动的手?”
时爸爸看着这个闯进家里的陌生男人,一脸不满意的说:“你是谁啊?闯进我家干嘛?我教训女儿轮得到你插手啊?”
时贝贝见来人是苏言澈,赶紧拽住时爸爸,一边跟苏言澈解释:“言澈哥,是爸爸喝醉了,姐姐跟爸爸拌嘴,爸爸生气才动手的。”
时爸爸和时妈妈听女儿叫他言澈哥,便知道这就是自己的金龟婿啊!
时爸爸赶紧上前要拉住苏言澈的手,说:“女婿啊,真是我有眼不识泰山,你别介意啊,来来来,赶紧坐。”
苏言澈眼神鄙夷,刚才他虽然来晚了,但时家这破房子隔音不好,他依稀听到让氏贝贝也嫁给他,这些人真是无耻的很。
他语气冷漠,目光凶狠:“不必,时安安跟了我,就是我苏家的人,轮不到你们教训,今天我念在你们是她的父母,以后再有这种事,我让你们在海城混不下去。”
他说完横抱起时安安出门,上了车。
时家人在身后不敢说什么。
他压抑着情绪,“陈叔,叫白子赫去苏家等我。”
“是,少爷。”陈叔不敢多话,他见到夫人这个样子,怕少爷得发大火。
白子赫是苏言澈御用的家庭医生,白家是医学世家,在北城有极高的名望。
白家一直是在北城负责照顾苏家人,最近苏言澈定居海城,就派了白子赫来海城。
苏言澈看着睡着的时安安,他怪自己为什么迟到,自己想保护的人,却一次次让她受到伤害。
车很快停在别墅门口,苏言澈下车,把时安安抱下来。
何妈从门口跑了出来:“夫人怎么了,怎么出去一会回来就这样了?”
何妈懊悔,她就觉得时贝贝是个祸害,就应该拦着夫人不让她跟时贝贝走才对。
“让白子赫来房间。”苏言澈言简意赅,抱着时安安快速回房。
白子赫给时安安仔细检查了,除了脸上有巴掌印已经青肿起来,没有别的伤,就是喝得有点醉,给她开点醒酒汤。
他检查完,说:“言澈,这是谁干的一个巴掌就把人脸打成这样,这是下了狠手啊好在没有别的内伤,海城谁活得不耐烦了,居然敢动你的人。”
苏言澈深沉的眼里透着狠,说:“是她家人。”
白子赫年纪跟苏言澈相仿,看着这么个女孩子被打成这样,青里透着紫,他也是于心不忍的,“家人有什么仇什么怨会把这么漂亮的脸蛋打成这样?啧啧,你没收拾他们吗?”
“她的父母,我动不了手。”苏言澈目光一直没有离开躺在床上的时安安,对白子赫说,“给她开涂的药,我不想她醒来还疼。”
白子赫打趣:“呦,我们言澈长大了啊,会疼人了,放心吧,我的药她用了很快就不疼了。”
他转身要出去,走了一半,又回头一边用目光上下扫描了苏言澈,然后停留在他下身,一边坏笑着说:“我什么药都有,你要是需要,记得找我。”
苏言澈送他一个字:“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