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醒!”
司延一大早回来,就看到了衣衫不整蜷缩在门口的秦寒,好大一个惊喜。
助理看着她沾了血的裤子,蹲下来试了试鼻息,“还有呼吸,需要送医院吗?”
“掐她的人中。”司延神色冷漠。
助理用力掐她的人中,她痛的抽搐了一下,“不要!”
猛的睁开了眼睛,满脸惊恐。
“不要什么?”
司延清冷的声音响起,秦寒瞬间回了神,收敛好自己的神色,“没什么,我做噩梦了。”
司延似笑非笑的看着她,“你爱好挺特别的,一大早睡在家门口。”
“不是的,我想出门,结果不小心晕倒了。”秦寒下意识的说谎,她怕他追问昨晚的行踪。
听到门口的动静,周妈开门出来了,“少夫人你怎么坐地上,快起来。”
秦寒一动,膝盖传来痛意,她根本站不起来。
“这是怎么了?”周妈急坏了。
司延,“把人抱进去。”
助理将人抱了进去,放在沙发上。秦寒痛的脸都白了,却忍着不敢表现出来。
司延盯了她的膝盖几秒,“拿把剪刀来。”
秦寒往沙发上缩了缩,低头垂眸,看起来单薄又可怜。
周妈很快拿来剪刀,司延接过亲手剪开了膝盖处的裤子,屋里里瞬间安静了。
只见膝盖处血肉模糊,青青紫紫,扎满了玻璃碴,看的人膝盖痛。
周妈,“我打电话叫医生来。”
“痛吗?”司延问,“你可真能忍。”
秦寒没有说话,当然痛,痛的快死了。但是她没有资格喊,她每走一步都如履薄冰。
司延对她的反应不太满意,他伸手按了一下她的伤口,秦寒痛的哆嗦了一下,掐住了手心。
“抬头。”
她缓缓抬头,红了眼睛,嘴巴被咬的血红,额头的汗打湿了头发,神情却倔强极了。
“痛要说出来,别人才知道。”司延语气温和了几分。
秦寒眨了眨眼睛,神色瞬间变得可怜兮兮,“真的很痛,我想牵你的手。”
“我的手又不是止痛药。”
司延这么说,却还是把手伸了过去。秦寒握住他的手,神色游离。
她在想,他果然还是老样子,冷漠又温柔,惯会迷惑人心。
“你的手很凉。”司延觉得她的手软极了。
“那你给我多暖暖。”
周妈已经溜了,助理觉得自己多余极了,只好转头看院子里的风景,好在医生很快来解救他。
纪辰既是司家的家庭医生,又是司延的朋友,两人私交不浅。
他蹲下仔细查看伤口,眉头皱了起来,“玻璃渣扎上去有一段时间了,伤口都化脓了。”
他用镊子一点一点夹出玻璃渣,这个过程对秦寒来说无意于酷刑。她痛的咬紧牙关,死死握住司延的手,仰头靠在沙发上,脖子上的青筋暴起。
最后给她上药包扎的时候,她已经痛麻了,整个人就像水里捞出来的一样,出了一身的汗。
“好了,要好好修养,别乱动,也别碰水。”
纪辰叮嘱完注意事项,忍不住对司延道,“下次换个惩罚方式吧,跪玻璃未必太狠了,再来一次,膝盖估计得废了。”
空气有一瞬间的安静,司延平静的道,“不是我做的,我可没有虐人的倾向。”
要虐也不是这样虐,他有的是花样折磨她。
纪辰显然不信,“最好不是。”
管家推来了一把轮椅,周妈把她推回房间。秦寒闻着自己身上沾染的香味味,非常的不舒服。
“周妈,我想换衣服。”
周妈手脚利落的将她整条裤子剪烂,给她换上睡裙,还贴心的用毛巾沾着水,给她擦了背心。又唤来了女佣,两人将她架到了床上。
身心俱疲,回到了熟悉的地上,秦寒紧绷着的神经放了下来,很快昏昏欲睡。
她是被身体里的异物感惊醒的,酥酥麻麻的感觉,让她心里一紧。
司延在她惊魂不定的眼神里,淡然的抽出了手。
她清楚的看到,手指上沾染的水光,忍不住红了脸。
“我只是检查一下,我的东西有没有被人碰过。”司延眯了眯眼睛,“你昨晚一夜未回。”
秦寒心里一紧,“嗯,出了点急事。”
摆明了有事瞒着他,不想告诉他。
司延又将手放了进去,惩罚一般的将指节弯了起来。
“什么事让你满膝盖的伤,大早上的被人扔在家门口。”
秦寒抓紧了被子,脑子里全是浆糊,无法专心思考,只能闭嘴不言。
司延盯着她红透了的脸,手指像是跳舞一般灵活,很快被淋湿。
秦寒感觉自己的灵魂一半在天堂一半在地狱,膝盖明明痛的不行,她却依然能感到一丝快意。
她恍惚的想,人有时候也是下贱。
再她快要溺死的时候,司延平静的退开,欣赏着她眉头皱起来不满的神情。
“不准备说吗?”
秦寒忍住自己的空虚,声音轻柔的道,“我还受着伤,不能动。”
“这只是小小的惩罚,我对病人没兴趣。”
秦寒把脸埋在枕头上,心里稍安。
“你该不会去见司寒了吧,趁着我不在,和他来把刺激的。”
司延毫不掩饰的用最大的恶意猜测她,虽然他们已经该发生的都发生了,但是不代表他已经完全信任她。
她有太多事情瞒着他了,而且说的话完全不能信。
“呵,你放心我眼还没瞎,看不上他。毕竟只应付你,我就已经吃不消了。”秦寒侧头看他,“你是对自己的能力没信心吗?”
“我是对你不放心,毕竟你满口谎话。”司延绅士着她,神色里没有一丝爱意。
她自嘲一笑,“那你把我锁上好了,这样就谁都不能碰了。”
“别想太多。”司延有些厌烦的道,“真脏了丢掉就好了,何必花费力气。”
“果然很无情呢。”她笑的很难看。
“所以安分一点。”司延驾驶着轮椅转身而去。
安分?她为了活下去,已经扔掉自己的自尊,卑微到泥土里了,还要多安分才算安分。
这次,她算是逃过一劫。下次,未必有这么好的运气。
她必须尽快解决陆京辞这颗定时炸弹,她可不想被炸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