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营里的将士们听说汐姑娘到来，都想一睹芳容。
却不想她带着面纱，没法看清真容。
不过这位姑娘医术非同一般，她接连治了不少人，甚至还治好了一名将士的眼睛。
“汐姑娘真是厉害，不愧是神医。”
另一名小将接话：“可不是，我可是亲眼所见，她治好了虎哥的眼睛，虎哥之前还说，他眼睛要是瞎了就能出征打仗了，现在好了，以后我们还能一块上阵杀敌！”
这些议论声都传进主帐里，周温晏眉头舒展，看来这次是拉对人了。
夜里，他回王府，对白莹莹说起汐姑娘，也是满口夸赞：“她医术了得，治好了不少将士，比那医馆中的神医还强十倍。”
这话若是被程岁宁得知，一定会讥笑他。
白莹莹腿伤好了不少，她本想借机跟他温存，不想他张口闭口都是什么汐姑娘，不免有些吃味，
“王爷总提汐姑娘做甚，妾身又没见过。”她皱着眉。
周温晏却道：“她戴着面纱，本王也没见过她真容，只是觉得很熟悉，但她一定要戴着面纱见本王，本王也不好勉强她。”
很熟悉……
白莹莹眼眸微垂，对方还叫汐姑娘，又会医术，她莫非就是程岁宁？
这个念头一冒出来，她眼皮子就跳了跳。
要真是她，那就说得通了。
“在想什么，还是哪里不适？”周温晏发现她走神，以为她身体还没好转。
白莹莹迅速回神：“没事，妾身是在这院子里待久了，都快迷糊了。”
她上前为他捶肩，心里默默盘算，等明日她跟踪一番，就知道真假。
此时程岁宁还未睡，正坐在桌边喝茶。
她又诊治了不少士兵，获得100个金币，瞬间有种暴富的感觉，糕点都比平日多吃了几块。
云月过来催促：“小姐快别吃了，当心夜里消不了食，胃里难受。”
“我今日高兴，你先别管。”
只要她多赚些金币，后头就能多赚些银子，说不定能早日离开王府，如此一来，她也就不用看见那张冷若冰霜的脸，更不用对付白莹莹那朵白莲花。
“小姐是高兴了，云月今日都快吓晕了，那人的头骨撬开后，竟然不会死，云月算是大开眼界了。”小丫鬟边说边拍胸口。
她当时差点晕倒，还是小姐掐了她一把。
程岁宁笑道：“以后你跟着我就能对长见识，以后我就算离开这，也会带上你。”
“有小姐这句话，奴婢就知足了。”
云月眼眶渐渐变红，差点落下泪来。
她自小命苦，被卖进相府做丫鬟，后头又做了小姐陪嫁，小姐跳湖的时候，她差点也跳下去。
幸而小姐命大活过来，要不然她会被王府那帮人活活磋磨死。
到了天明，程岁宁一早就起来，准备去医馆那边坐诊。
刚出门没多久，她就意识到不对劲，身后好像有人跟踪，她猛地回头，那人迅速藏了起来，但却忘了藏裙身。
原来是她。
白莹莹不知自己已被发现，心里很是得意，这一次她一定要抓住那个丑八怪的把柄，将她赶出王府。
她跟了一会，渐渐有些体力不支。
狠狠掐了掌心一把，她接着跟，但没想到那贱人如此狡猾，到处绕弯子，还东拐西拐，把她累得够呛。
深深吸气，就在她铆劲追时，程岁宁突然从拐角处冒出来：“你不在王府养你的腿，跟着我做什么？”
“……”
白莹莹倒吸一口凉气，没想到会被她撞破，脸色有些难堪。
她稍稍喘了两口气：“你凭什么断定我在跟你，这路又不是你夏家的，我不过是凑巧路过这而已！”
还在狡辩。
“是，是够巧的，巧到你跟我了几条街。”
程岁宁蓦地凑近，伸手拍了拍她的脸：“你当我还是过去那个任你那些的寒王妃么，白莹莹，你未免太小看我了。你最好给我老实一点，别再在我跟前兴风作浪，不然我会叫你后悔活着。”
空气突然陷入一片沉寂。
白莹莹咬牙：“你别威胁我，我现在是王爷的人，他要是知道你这么对我，绝不会饶你！”
她还在她跟前提那个渣男，有意思。
程岁宁笑了笑，猛地揪住她的衣领，一把将她摁在冰冷的墙上，声音像是冬日的雨，冰冷入骨：“我不吃这一套，你老实说，之前放马蜂窝的人是不是你？”
“你，你别胡说……”
白莹莹身子僵硬，心中恐慌不已。
她手指还在发抖，但面上依然佯装镇定：“别想栽赃到我头上，我可没干过那事，再说，你身为王妃，我怎敢做那事，我的膝盖不就是最好的例子。”
程岁宁忽地笑了，眼底却没有一丝温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