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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韶言上前一步挡在许挽絮身前,“洛王爷,请你离开吧。”
裴承年脑海里面嗡鸣作响,在他狠狠咬破舌尖,尝到血腥味后才勉强维持住自己的神态。
“......我就在你们隔壁住下,”他苦涩一笑,一边说话唇角一边呕血,“你们若是有需要,随时来找我取血。”
裴承年踉踉跄跄的,飞速逃离了桃花小院。
他失魂落魄的回到营地,对上的是一脸紧张的洛毅。
“王爷,您被人袭击了?怎么这么重的伤......!”
裴承年被他扶着来到帐篷里,艰难的开口,“我见到阿钗了......”
洛毅一愣,“夫人?她还活着?!”
裴承年默了半晌,点点头,“是,她被岐国大皇子救下了,但是她......她不想见我,她恨我。”
洛毅好半天说不出话来。
“夫人她......也许还没有从之前的事里面走出来吧,”洛毅低声说,“也许过一段时间,王爷你多陪陪她,就能好起来了。”
“但愿如此。”
裴承年让人给自己买下了桃花小院隔壁的一座宅院,搬到了麟城。
他每天处理完军务,就喜欢跳上墙头,偷偷凝视许挽絮。
许挽絮仍然每天泡在药罐子里,饭也不好好吃,似乎因为裴承年的到来,没有心思养病,很快肉眼可见的瘦弱下去。
裴承年心急如焚,却也没有办法,只能托人偷偷送些吃的给她。
许挽絮随口说一句,想吃什么东西,他就跑了大半个麟城,去给她买来。
她若是不愿见他,那么在背地里默默注视着也好。
然而,就在某天,许挽絮独自一人在院子里刺绣,忽然,她双目发黑,一阵阵的晕眩,软软倒了下去。
恰好蹲在墙头的裴承年下意识的冲了下去,抱住许挽絮。
女人柔软的身体被他搂在怀里,唯一的感受就是——好轻,太轻了。
仿佛身上没有几两肉,随时能被风吹跑似的。
裴承年把她抱进房里,把太医叫来,不断地给许挽絮喂温水,哄她喝药。
“阿钗,阿钗,醒一醒......”
喂下药后,果然许挽絮的脸色红润了一些,但仍然是不正常的虚弱。
许挽絮倒下的那一刻,就有暗卫去通知了萧韶言。
萧韶言刚跨进房门,就看到了裴承年紧紧抱着许挽絮的场面。
萧韶言气急败坏的想拔刀杀了他。“裴承年,你这个人渣,怎么还死皮赖脸的贴上来?我一定要杀了你!”
裴承年冷冷的回视他,刀刃已经出鞘半寸。“你是怎么照看阿钗的?她昏倒了,差点就磕在地上不省人事!要不是我,你准备让她就这么倒在地上受寒受冻吗?”
“那也有我的人可以照顾她!轮不到你来指手画脚!”
萧韶言怒吼,“要不是你,她何苦变得这样?她一定开开心心的和父母在黎国皇宫里生活!”
裴承年面不改色的说,“我现在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弥补她,我愿意为她做任何事情。萧韶言,不要阻碍我!”
裴承年这些日子里,被扎的软刀子已经够多了,他痛得近乎麻木。此时除了许挽絮,已经没有什么人能扰乱他心神。
他的心早就如同千年寒冰一样冷,唯有许挽絮才能让他重新温暖起来。
只有许挽絮在他视线下待着,裴承年才能够朱心。
哪怕萧韶言救了阿钗,但萧韶言对阿钗有非分之想,裴承年就会一直对萧韶言抱有敌意。
这是源于男人之间的嫉妒和较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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