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经熠手插在口袋里，姿态慵懒。
他一颗心被提起，也很好奇季苏芒的回答。
季苏芒脸上温和的笑容要时冷了下来，她冷声开口：“和你有什么关系？”
她走近了几步，语气也有些不好：“说到底，这是我的私事，我们的关系还只是普通的前同事罢了。”
许若绯脸上的笑也有些挂不住了，她压低了声音，用只有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说：“霍霆霄那么爱你，你怎么可以和董经熠在一起？”她的眼里闪烁着一抹不解，困惑长久的紫绕在她的心头。
许若绯碍于董经熠还在眼前，接下来的话卡在喉咙里，说不出来。
她期盼的眼神看向季苏芒，可如今的那个人眼神清冷，她提及林景准，可那人眼中再也找不到一丝情意。
季苏芒挽着董经熠的手，轻启唇瓣：“你说他爱我？可他的爱意我半点也感觉不到，八年的时光，足够我看清他。”
她扔下了这一句，携着董经熠从她身旁离开。
季苏芒深吸了一口气，董经熠回头瞧了一眼那人。
他对他们的纠葛一直看在眼里，他的视线向下移，如墨的眼眸只能看见两人牵着的手。
他的心里美滋滋的，就连眉眼也笑得有些上挑。
阳辰公寓。
董经熠停好了车，细心整理季苏芒的裙摆。
他的视线温柔而专注，季苏芒眼尾瞥见他的神情，只觉整个人像是在火上炙烤一样。
她好不容易才平复下心情，董经熠自然的牵着她的手走进房内。
季苏芒刚蹲下来准备换鞋，却见他已经换好了，解着她的鞋带。
她的眼眶微红，心底闪过一抹异样的情绪。
董经熠神情温柔，她只能看见他英俊的侧脸，他骨节分明的手接完了鞋带。
他抬眸的一瞬间，眸光正对上还没有移开视线的季苏芒。
季苏芒慌乱的别过了脸，可耳朵红红，泄
露了她几分羞赧。
董经熠深吸了一口气，一双眼眸灿若星空。
他轻笑了一声：“苏芒，你这是怎么了？”
季苏芒垂下了眼睫，几乎不敢抬头看向他，她呼出一口浊气，小声说：“师兄还和以前一样，喜欢笑我。”
董经熠压低了声线，凑近了她的耳畔：“现在不是在航空学院，你不用喊我“师兄”。”
季苏芒闻言抬起了眼眸，咬着下唇，亲昵的称呼却怎么也唤不出口。
过了许久，她才颤着声音说：“师兄别取笑我了。”
董经熠也不再逼她，温声开口：“那我先走了。”
说完从她身边绕了过去，拉开了房门，微凉的风一贯而入。
季苏芒张了张唇，最终没有叫住他。
直到他关上了房门，她才躺在沙发上，眼中闪过一抹纠结和懊恼。
她烦闷地揉乱了发丝，转身进了浴室。
花洒里的水倾泻而下，不到片刻，雾气将浴室里的镜子覆盖。
季苏芒眼前不自觉浮现一个人的脸，她的脖颈也染上了一抹潮红。
不知道是因为浴室里的热气，还是因为心中烦扰了思绪。
季苏芒打开了浴室门，热气腾腾霎时涌了出来。
她擦着自己的发丝，思绪又不知怎么又飘到了董经熠的身上。
想起刚刚的一幕，她羞红了脸颊。
夜色渐渐深了。
季苏芒深吸一口气，走到一旁的冰箱，取出一瓶红酒。
她走到了阳台上，小口的喝了一口红酒，眸光却盯着夜空高挂的月亮。
不知不觉，她想到了霍霆霄。
今天如果不是许若绯，她估计根本想不起来他了。
那些过往对于她来说，早已变成了一次经历罢了。
季苏芒仰头将酒杯里的红酒尽数喝了下去，涩甜的味道划入喉咙。
微凉的风拂过她的四周，她的心情逐渐平静。
她轻声呢喃道：“霍霆霄，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