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烟:“??”
“我不喜欢!”
闻言,温景初蛮失落的哦了声。
他以为她要买了新婚夜穿。
看来是他误会了。
容烟的脸、耳根、脖子,全都像有火在烧似的滚烫。
偏偏温景初淡定极了,不轻不淡的让她多买几件。
她又瞄了一眼沈清然发的那句话-男人都喜欢这样的。
是吗?
手机又震动了下,容烟这次长了心眼,微微侧了侧,不给温景初看到。
明希:【可以送手表、领带、袖扣、胸针、打火机之类的,或者你直接问他喜欢什么,其实不管你送什么温总都会喜欢的。】
看得出来明希是认真给了建议,她的这些建议可比沈清然正经多了。
温景初好像不吸烟,打火机就不要了,要是买手表就得拿得出手,明天就是他生日,要挑一只好的手表好像来不及了。
容烟想得脑瓜子疼,打算直接问。
“温景初,明天你生日,你想要什么礼物?”
车子已经下了洛江大桥,前面车流量不大,温景初侧头看了她一眼,弯唇道,“结婚证。”
容烟:“…..”
“说点别的。”
温景初本来想说不需要别的,但见容烟一脸认真,不说一件礼物不来她就不肯。
认真想了下,温景初觉得只要是她送的都可以。
于是乎回答道,“你送什么我都喜欢。”
又把问题抛给她了。
她正是不知道要送什么。
又怕送的轻了。
温景初看她还在纠结,趁着等红绿灯的间隙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我剃须刀也用久了,要不你给我买一个?你我之间不用那么讲究,自己喜欢就行。”
剃须刀?
这也太普通了。
容烟摇头,“我给你买剃须刀,再送一个生日礼物,礼物晚些时候再给你行吗?”
温景初轻笑道,“好,随你。”
想来想去,容烟觉得送手表比较好,能拿得出手,等她休息再去灵山寺求一个平安符给他。
工作的医院是洛江医科大学第一附属医院,很多大学里的本科生、研究生在这里实习或规培。
医院也舍得花钱请人,医生资源充足,虽然也很忙,但每个星期都有休息日。
不像她在溪北的时候,研究生那三年不但要完成学业还得规培,简直是魔鬼地狱。
差点把身体都给熬坏了。
来洛江时就是看上这家医院这个特点。
每年应聘的医生不少,更何况还有医科大学的学生毕业后留在医院工作的,容烟可谓是过五关斩六将才考了进去。
每天过得充实,但不至于忙得连轴转。
她看了眼自己的排班,过几天就是清明假期了,她得值班。
清明前有一天休息,趁着休息得去扫墓,应该还有时间去趟灵山寺。
到家了,天也黑了。
下车后温景初走到后备箱,提了不少东西出来,是给外公的礼品。
“家里的东西都快堆不下去了。”
自从外公回到洛江,登门拜访的人络绎不绝,送的礼品更是堆成小山,林婶让人送了不少到欧华庭。
温景初单手提着东西,空出另一只手去牵她的手,“几罐茶叶而已,让老先生送人也行。”
两人这个状态给容烟一种错觉是丈夫带着妻子回娘家,真的很像。
走进回家的巷子,容烟想将手从温景初的手掌心里抽出来,他又握得更紧。
容烟委婉道,“我们两个并排走,对面有车走过来不方便。”
“没事,我们往旁边让一让就行。”温景初淡定道。
巷子两旁住的都是熟人,很多老人看着她长大,从这里经过,被他们看到她与温景初牵着手回家,难免会打趣几句。
容烟最不擅长应付这些。
正想着,旁边人家打开了门,李奶奶瞧着她与温景初笑吟吟的道,“容烟回来啦,真是乖孩子,一有空就回来看你外公。”
容烟讪讪一笑,“下班早,回家吃饭。”
李奶奶盯着小年轻牵着的手,“难怪你外公最近笑得很不拢嘴的,结婚那天可不要忘了请我们去喝杯喜酒哟。”
温景初稍稍往后退了半步,大手依旧牵着容烟的手,难得浅笑道,“一定。”
容烟本来就脸皮薄,“奶奶,我们先回去了,外公等着我们吃饭。”
“好好好,傍晚下了雨,地上滑,小心看路。”
“好的,谢谢奶奶。”
等两人走了,李奶奶才觉得这帅气的小伙子瞧着眼熟。
年纪大了记性不好,想了半天也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容老先生又四年没有回洛江,温景初也少来这边。
刚进家门就闻到从里边飘出来的饭菜香味。
温景初也松开了她的手,容烟便雀跃的往客厅小跑过去,“外公,我回来了。”
容老先生起身,边吩咐陈叔,“我听到丫头的声音了,将饭菜都端出来吧。”
陈叔刚走出客厅就碰到容烟,“小小,洗手吃饭了。”
“哦哦,好。”
容烟往庭院走去,“温景初,你把东西给陈叔,我们去洗手。”
林婶做了几道辣味的菜,容烟爱吃,其余都是比较清淡的。
现在天气不热,容老先生也随了她,忍不住叮嘱,“小小,过段时间天气热了可不要再吃这么辣的东西了,不要贪一时口腹之欲,我们这边不适合这么重口味。”
温景初替她说话,“平日里她不吃,偶尔吃一下也没关系。”
容烟偷偷瞄了一眼,男人一脸淡定从容。
前几天两人才吃了火锅。
“外公年纪大了爱念叨,但是关于身体健康的事情还是要注意,吃饭吧。”
容烟心虚,应下,“外公,我知道的。”
饭后,容老先生让林婶将户口本找了出来给温景初,“你们明晚回温家吃饭,你爷爷唠叨着让我也去,我就不跟着去了。”
话落,他又从旁边书本下抽出一个红包,“先提前把生日红包给你,望你工作生活顺遂,日后你们两个也要互相体谅,互相照顾。”
“谢谢外公。”温景初接过户口本与红包,语气郑重道,“我们会的,我会照顾好容烟,请您放心。”
温景初改口叫了外公。
容烟也被他的语气惊到,她相信温景初会做好丈夫这个角色。
结婚是经过深思熟虑才决定的事,温景初说过,她跟他很合适。
不知道为何,容烟心里有淡淡的失落。
温景初在她这里是特别的,或许自己对他是喜欢的。
那温景初呢?
自己对他来说仅仅只是因为合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