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今天出门一定没看黄历！”
魏壮走在街道上，嘴里嘟囔道：“买十次就中一次，还只值50块！”
“我真该找人看看运道！”
“老大，你都看到了，我五万块扔进去，连个水漂都没有。”
“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
江云闻言，笑道：“你运气差，说不定我运气不错呢？”
“不是吧？”
魏壮夸张道：“我输这么惨，你还敢玩？”
“试试吧！”
江云在某一个摊位前站定，笑道：“这块石头怎么卖？”
“老板要讲实话！别把我兄弟当菜鸟狠宰。”
魏壮站在江云身旁，气势汹汹道。
精瘦的老板，眼睛一骨碌，笑道：“既然兄弟是行家，咱们就敞开天窗说亮话。”
“这种毛料，要是菜鸟来，我都是给2000一块。”
“但是兄弟你开口，我也不撒谎，1500一块，喜欢就挑一块。”
魏壮站在江云身旁，小声道：“这个价格差不多，再便宜他可能就不卖了。”
江云点点头，指着石料堆里一块排球大小，表面灰白相间的毛料，笑道：“就这块吧。”
“好嘞！”
精瘦老板询问道：“你看让咱家师傅给切，还是您自己找相熟的师傅切？”
开毛料，一般有两种切法。
第一种，就是现买现切，不过其他人的手。
第二种，就是找经常开出好料子的师傅。
有的人相信，经常开出好料子的师傅，也会把好运带给自己的石头。
江云却没有这种迷信，直接道：“就让店里师傅开吧。”
“好嘞！”
精瘦老板笑道：“其实您别看咱这摊子小，但咱这师傅，可是赫赫有名。”
“去年前头，咱这师傅就开出一块糯种祖母绿，当时轰动小半个市场呢！”
“老板你别废话，我这兄弟第一次买，没那么多规矩。”
“你就赶紧切开。”
魏壮挥挥手，催促道。
“好嘞！”
精瘦老板也不恼怒，笑着招来开料的师傅。
满身肌肉的师傅，搬起石料，放到专门的工作地方，先用清水清洗一遍，这才打开切割机。
一般来说，切料都是先切一个口子，看看成色。
切料师傅按住毛料，先沿着一边开出一道口子。
第一刀下去，露出可乐罐大小的横切面，里面隐隐有绿芒闪烁。
“哟！涨了！”
精瘦老板见状，惊喜道：“小伙子，运气不错啊！”
“你还往下切嘛？”
“你要是不往下切，我出五千收你这块石头如何？”
售价1500的石头，仅仅一刀，身价就暴增到5000！
这就是赌石的魅力！
“不了，我想继续向下切。”
江云摇头拒绝。
精瘦老板也不恼怒，微微一笑，示意师傅继续向下切。
这一次，师傅下手更重一些。
直接把开窗扩大到巴掌大小！
滋滋滋！
石屑飞舞，切割机打在石头上，声音异常的刺耳！
但在场众人却丝毫不受影响，甚至还有些兴奋！
因为这第二刀下去，石头内部的景色，更加清晰直观！
“这...好像是苹果绿啊！”
魏壮看到石头内部那充满生机的翠绿颜色，兴奋道：“老大，你运气可以啊！”
“第一次切，就切出苹果绿！”
江云笑笑。
“小伙子，别往下切了！”
精瘦老板再次开口，“这块原料，我出5万块把它买下来，怎么样？”
“不好意思，我想继续看看。”
江云笑着拒绝。
“小伙子，你可要想清楚了！”
精瘦老板说道：“不是我吓唬你，现在只能看到它大概的颜色，所以我才肯出这个价格。”
“下一刀，颜色，种类，都可以看得清清楚楚。”
“万一切垮了，可真就一毛也不值了。”
江云笑道：“没事，主要是第一次玩，是好是坏，我都想继续。”
“就是！不就是5万块嘛！”
魏壮给江云撑腰，“老大你放心切，就算切垮了，我也五万给你买下来！”
江云笑容温和，气度沉稳。
精瘦老板见状，也不多说。
切料师傅见讨论结束，这才继续向下切。
滋滋滋！
伴随着第三刀开始，所有人的心情都跟着提起来。
魏胖子更是急的面红耳赤，抓耳挠腮。
就好像这石头是他买的一样。
唯有江云，一脸淡定。
“出来了！”
魏壮惊叫一声，“糯种苹果绿！竟然是冰糯种苹果绿！”
“我靠！真是冰糯种苹果绿！”
精瘦老板也是爆了句粗口。
江云不懂什么糯种，他只是觉得这开出来的翡翠如同糯米汤般清亮诱人。
翠绿的颜色，更是带有一种生机盎然的感觉。
“小伙子，把它卖给我吧！”
精瘦老板激动道：“一口价三十万！”
江云即便有了心理准备，但听到这个报价，眉头依旧忍不住一挑。
从1500到5000再到5万，最后是30万。
这感觉真是犹如坐过山车般！
但现在显然还不是收手的时候！
“继续切吧。”
江云再次淡定的回复，丝毫不慌。
切料师傅闻言，只能继续。
不过这次，切料师傅却从另外一个方向，开始切割。
第一次切割，切料师傅是为了确定有没有出翡翠。
换一个方向切割，则是为了确定翡翠的大小。
有的时候，这翡翠很容易骗人。
表面看起来光泽诱人，实际上只有薄薄一层，价值很低。
切料师傅很有经验，三两下就确定了翡翠的大小。
“120万！！”
“我出120万！！”
石料确定大小的瞬间，精瘦老板就已经按捺不住，几乎是喊出来的报价！
江云听到报价，嘴角露出灿烂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