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荀迦想,没有了荀兰,说不定她和小叔叔的关系会缓和一些,他们之间说不定会变成她期待的样子。
荀迦不想放弃。
两人聊到最后,没注意到门外越晔恰好过来了,正双眼沉沉地听着屋内的谈论。
一个说不让荀兰见他。
一个则是偶尔应声。
他没听到他们前面的话。
越晔瞳孔如墨,神色算不上好,甚至还有一丝不爽。
越晔并不喜欢这种被控制的感觉,像一只提线木偶,没有自由,没有想法,甚至无法自己做决定,那种感觉太糟糕,糟糕到他想摧毁这一切的始作俑者——荀家,也讨厌这个桎梏自己的人——荀迦。
他不想陷入这种境地。
于是当天夜里,越晔就出差了,荀迦从医院回到空荡荡的新房时,不免有些失落。
可失落之后,她想到荀兰的转院,心情又好了一些起来。
没有荀兰从中作梗,时间一久,她相信小叔叔会看到她的好。没关系,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连着几天,荀迦尽着妻子的义务,早中晚都给越晔发消息问好,即使越晔回复的消息少,但偶尔一条都能让荀迦高兴老半天。
她做家务,做饭,拍照和越晔分享生活。她将家里布置得井井有条,衣柜书房都摆满了越晔的东西,即使男主人不在家,那家也到处充满了他的痕迹。
荀迦过着快乐而充实的生活,脸上的烫伤也渐渐好转。
直到去医院例行身体检查的时间,荀母找上门来,见越晔依旧不在家,她眉毛一皱,有些不满道:“全世界有哪个新婚丈夫结婚三天都不到,就出差这么久,扔下妻子一个人的?”
荀迦连忙过去安抚:“妈,他忙,金牌律师都这样的,咱们要体谅他嘛。”
荀母恨铁不成钢:“就你惯着他,看把他惯出毛病来看你怎么办?”
母女俩往楼下走,一家三口前往医院进行检查。等检查完之后,荀迦坐在医院楼前的花坛边,荀母在旁边陪着,见去拿报告的荀父迟迟未回,她准备去寻,就见一年轻男子提着医用的塑料袋从门诊区走出来。
他的头发是棕栗色,卫衣叠穿厚夹克看上去有些潮感,皮肤偏白,看上去有点痞痞的帅。他原本想要摸出烟来点,在看到荀母的那一刻立即收手,像一只摇着尾巴的小奶狗亲切地上前:“荀阿姨。”
荀母也早就看到了他,热情地打招呼:“小启,你怎么在这儿?生病了?”
赵启看了眼塑料袋,乖巧道:“一点小感冒,来开点药,荀阿姨怎么在这儿?”
荀母指了指坐在一旁的荀迦,道:“我陪我女儿来做个身体检查。”
赵启这才注意到荀母旁边的荀迦。
她很白,却是一种苍白,温柔的远山眉之下,一双眼睛圆溜溜的黑,娇俏的鼻子和粉嫩的嘴巴,看上去整个人呈现出一种透明的脆弱感。
荀迦抬起手来和他打招呼:“你好。”
那手臂之下,一道深色疤痕映入眼帘。
赵启呼吸微滞,盯着荀迦的眼睛一眨不眨:“你好。”
荀母没注意到赵启的不对劲,她一旁打荀父的电话,一边给荀迦介绍道:“这是你赵伯父的儿子赵启,比你大一岁,咱们两家是世交。”
话说完,电话那头就接了起来,荀母一边和荀父汇合,一边让赵启帮忙照看,一下子就没了影。
荀迦见赵启盯着她没移开过目光,她咬了咬唇,眉心微蹙:“你在看什么呢?”
赵启回过神眨了眨眼,他先是抱歉地笑了笑,随后双手插兜,浅浅笑道:“看你。”
荀迦困惑:“我?”
赵启“嗯”了一声,眉目清朗,笑容拂面:“我见过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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