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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舒修以前打架,除非特别严重的伤,自己会去医院包扎下,其他的都是自己上药。
  今天嘴角的伤其实他并没有放在心上。
  毕竟他也不是在乎那点伤口的人。
  以前比这还严重的伤他都经历过,今天真的是个小儿科。
  但是晏阳嘉给他上药了,这个伤口就变得极其重要了。
  他跑到柜镜面前看了看,觉得这个伤口莫名的变得格外顺眼。
  傻站了半天,舒修这才美滋滋的去床上睡觉。
  没一会儿就呼呼大睡。
  他今天晚上的神经其实一直在紧绷,别看表面看上去是云淡风轻的,但是他要稳住大局。
  特别是人多的时候,要比任何人都要稳才行。
  回来之后又遇到晏阳嘉胃疼,又马不停蹄的去做饭,加上不知道晏阳嘉为什么忽然生气,他整个人拧巴又沉重。
  现在觉得雨过天晴,心情顿时放松下来,很快就睡了过去。
  晏阳嘉却迟迟没有睡。
  他将粥吃完,顺手把书翻开。
  舒修找的都是一些故事性的书,倒真的是打发时间用的。
  不过他刚才注意到舒修桌子上的那些报纸有些用笔划下来。
  感觉倒是有点做笔记的意思。
  晏阳嘉坐了半天才起身去睡觉。
  第二天一起床才发现下雨了,晏阳嘉走出房门看到舒修蹲在屋檐下看着落下的雨滴发呆。
  回头看到他出来冲他咧嘴一笑,“你起床了?
  今儿下雨,不用去上工了。”
  “不用了么?”晏阳嘉愣了下,“打谷场上不是还晒着些玉米么?”
  “雨是凌晨下的,那些东西早就移到仓库里去了。”
  昨天他刚睡下没多久,就听到一阵吵吵声,他赶紧爬起来,就看到雨水开始落了。
  知道粮食都在打谷场晾着,他也跑去帮忙。
  晏阳嘉是他刻意没有叫起来的,抢粮的时候乱哄哄的,他害怕他去了别磕着碰着。
  但是昨天还好,大家抢救的也比较及时,而且很多玉米剥了之后就直接放到仓库里了。
  多亏了之前晏阳嘉做出来的机器,不然那这会儿肯定还有很多没有剥的。
  今天只要去几个人把剩余的全部搞出来就行。
  也不能吝啬电费了,现在秋雨一下,天气就会越发凉,可能就没什么好日头了。
  现在将所有的玉米剥出来才是正事。
  后面还有别的农活。
  听到今天不用上工晏阳嘉瞬间就想再回去睡觉。
  昨天夜里本身就睡的晚,想着今天要上工,才起来的比较早。
  现在既然不上工了,他就想再睡一会儿。
  其实以前他倒是也没那么能睡,但是来了这里,好吃好喝的,觉就不知不觉的变得多了。
  “起来了就吃了饭再睡吧。”舒修看着晏阳嘉的样子就知道他还没睡好,见他想回屋,连忙说了一句。
  他现在对他昨天胃疼的那个样子有点心有余悸,都疼的额头都是汗了,现在可是重点保护。
  晏阳嘉歪着头想了下,跟着舒修到了厨房。
  这种天,厨房里要比外面暖和点。
  其实厨房也有个小桌子,不过不大。
  现在下雨,外面的石桌肯定不能用了,两人干脆在厨房里吃。
  想着昨天晏阳嘉不舒服,今天舒修特意蒸了鸡蛋羹。
  水当当黄澄澄的鸡蛋羹滴上香油,晏阳嘉一碗全部都吃的干干净净。
  “下次空腹记得别喝酒了。”舒修又忍不住念叨,“你说你去吃饭,肚子里没东西还喝什么酒?
  不知道空腹喝酒伤胃么?
  知青点的人真是的,叫你去吃饭,又让你空着肚子,他们是不是故意欺负你?”
  舒修就说要问下这个事情,不然昨天说好了去知青点吃饭,怎么是空着肚子呢?
  如果不是因为去晏阳嘉去知青点吃饭,他昨天就回来做了饭再出去的。
  想着他饭有着落了,他才放心走的。
  “不好吃。”晏阳嘉摇头,“你做的好吃。”
  舒修愣了下,没想到晏阳嘉是因为这个原因没吃东西。
  这让他想笑又觉得不大好。
  他轻咳了声,“就算觉得不好吃,回来之后也要吃点东西垫下。
  都跟你说了不要喝酒,结果一点都不听话。”
  不过看晏阳嘉昨天的状态,应该喝的没有上次的多。
  “不太好推。”晏阳嘉解释了下,“大家都喝,只有我不喝,就觉得不太好。”
  舒修没想到晏阳嘉还跟他解释,他眨眨眼,“就算不好推tຊ,你不想喝也可以不喝,他们跟你又没什么直接关系,何必用自己的身体去成全他们?”
  “嗯。”晏阳嘉低声应了声,“下次不会了。”
  居然这么听话?
  舒修一时有点不适应,但是又觉得晏阳嘉应该是昨天的胃疼太过深刻。
  “我昨天看到你桌子上有报纸,能借我看看么?”
  “可以啊,想看哪个自己去拿。”舒修洗着碗,头也不回。
  晏阳嘉也没和舒修客气,再次推门进了舒修的屋子。
  昨天看的不真切,今天算是彻底看清楚。
  报纸是近期一个月的报纸,用笔划的全部都是和一些变动。
  他注意到有的旁边舒修还写了备注。
  舒修的字很漂亮,一看就是练过的那种。
  他翻的不快,舒修洗好碗进来他还在看。
  “你喜欢看报纸么?”舒修倒是没有疑心其他的,“这报纸都是最近的报纸,不过最新的倒是没有。
  要是喜欢看报纸,我可以托人订一份,回头咱们拿回来看。”
  现在农村里几乎是没人看报纸的,更别说订报纸了。
  饭都吃不饱,谁还有那个闲钱去订报纸。
  而且真有什么大事,村长就在大喇叭里喊了。
  除非关切到他们自己,不然别的事情对他们来说都是饭后茶余的谈资。
  “你想通过报纸推断上面的政策变化?”晏阳嘉倒是开门见山直接问舒修。
  舒修顿了下,脑海里闪过沈彦修再三叮嘱的话。
  他张了张口,看向晏阳嘉黑白分明的眼睛,最后闭上嘴点头。
  晏阳嘉只是通过他在报纸上划的东西和写的几个字就能推断出来,这也不算他说的吧?是人家自己聪明推断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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