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这个？玩游戏？”许溪午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邱念渔点头：“对，可以吗？”
“当……当然。”
许溪午早就找不着北，邱念渔说什么，他都说可以。
两个人认认真真玩着游戏，不仅早餐没吃，中午饭点也过了。
许溪午当机立断起身，催促邱念渔：“去换身衣服，我们出去吃。”
“你不是会做？”邱念渔反问。
“等我做好都什么时候了，你早就饿死了。”
有道理。
邱念渔放下游戏手柄，跑上楼去换衣服。
许溪午忍不住担心：“你慢点，不着急。”
回答他的只有房门关上的声音。
他哪里会懂，一个从小就不能跑不能跳的人，拥有了健康的身体之后，会有多兴奋。
前几天她觉得身体很虚，都没敢太放肆。
昨晚睡了个好觉，她觉得现在的精力十分充沛。
许溪午的执行力很强，邱念渔只是换个衣服，餐厅就已经定好。
出发前往餐厅的路上，邱念渔的心情都还不错。
从车上下来，邱念渔的脚步停了一下。
许溪午以为她哪里不舒服，仔细一瞧，发现她视线正盯着别处。
他顺着看过去，看到卫鹤栖和温芸一起进了餐厅。
邱念渔脸上表情实在太过明显，许溪午也不想当做没有看见。
他感慨道：“真唏嘘啊，未婚妻才走多久，就和秘书出双入对。”
许溪午虽然不认识邱念渔，但因为听得多了，也会站在秋朝楹视角去觉得她是个可怜人。
而现在，真正的邱念渔就站在他身边。
听他这样说，心中十分不是滋味。
她未必是许溪午以为的那样可怜，毕竟她死了，他们有情人才能成为眷属。
如果她一直赖活着，只会让所有人更痛苦。
现在的景象，似乎也是她在求仁得仁，她没什么好怨的，更没资格怨。
邱念渔跟着许溪午去到订好的包厢，刚点好菜，她突然想去趟洗手间。
许溪午看向她，嘴巴动了动，最后还是把想说的话吞了下去。
“去吧，注意安全。”
邱念渔起身时还觉得他太夸张，连去趟洗手间都要叮嘱她。
直到她从洗手间出来，她才知道许溪午那个欲言又止的眼神是什么意思。
包厢里传出的争吵声，让她脚步一顿。
是卫鹤栖的声音，她朝紧闭房门的包厢走去，小心翼翼听着里面的争吵。
“我说得很清楚，我爱的人从始至终从来都只有念渔！你是她最好的朋友，这样的话我不想再听到第二次！”
邱念渔还来不及震惊，先听见温芸的哭喊。
“卫鹤栖，难道我这些年的感情你就一丁点看不到吗？我这么辛苦工作都是为了谁？如果不是因为喜欢你，我犯得着做秘书吗？”
温芸的哭喊撕心裂肺，听得邱念渔也觉得有些动容。
但她脑子太乱了，根本反应不过来自己脑子里刚刚接触到的信息。
“正好，我现在批了你的辞呈，我们从今往后，能不见就不见。”
“卫鹤栖！你太过分了！”
猝不及防的泼水声响起，邱念渔隔着门也能感觉到卫鹤栖的狼狈。
门突然从里面被拉开，跑出来的温芸和她四目相对，她吓一跳，下意识要躲，温芸却只是看了她一眼，很快就离开。
邱念渔呆呆站在门口，看着温芸离开的背影，又想起刚刚被泼水的卫鹤栖。
她看向包厢，卫鹤栖静静坐在里面。
发丝还在往下滴水，湿润的脸上有化不开惆怅。
他竟然，是爱她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