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她怎么这样下去不行的,还是要早点治疗才行。
偏头,我发现靳时川低着头在处理什么。
只见靳时川手上,一条长长的皮肉外翻的口子。
此刻正不停的往外谧出血珠来,因为鲜血太多,有些还滴落在地上,看起来非常渗人。
我看到瞳孔震惊,我倒吸一口凉气,肺腑间全是生疼。
肯定是刚刚妈妈发病时,拿到刀将靳时川划伤的。
很快,我觉得全身都是难耐的疼痛,恨不得靳时川的刀伤是发生在自己身上。
我拽起靳时川的胳膊,焦急开口。
“伤的这么严重,我带你去赶紧处理一下吧?”
靳时川看到我眼里的心疼,眼波温柔微微闪。
他将手从我面前拿开。
“一点小伤而已,不必在意。”
“可是都出血了——”
靳时川听着不对劲,只见我嘶哑着嗓音,还带着重重的鼻音。
靳时川心头一急,急忙抬起我的脸查看。
只见我双眼发红,挂在眼眶上的泪珠,感觉下一刻就要滴出来了。
靳时川看到,心中霎时一阵暖流冲刷而过。
他触动着上前,将我一把揽进怀里。
他将头放在我头顶,满是怜惜。
“一点小伤,真的没事,明天就好了。”
见到靳时川这么坚持,我的情绪渐渐冷了下来。
我脱开靳时川的怀抱,看着他瘦了一圈的脸庞,心中犹如被刀扎过。
这些天来,相比起自己和妈妈,他才是过得最不好的人。
他每天奔波于律所和医院,律所的事情很重,但是因为担心医院的情况。
他都是拿着文件来回跑的。
但是就算这么难熬的情况,靳时川也全都承担了下来。
每天下班第一件事,他就是到医院来,和我一起照顾沐母。
而且,更棘手的是,晚上是沐母发病最频繁的时候。
靳时川几乎是费尽力气才摆平一切躁动。
但是等忙完这些,已经到了天际变白的时候。
靳时川只得匆匆睡一两个小时,就接着起来去上班。
靳时川正在被她们家慢慢吞噬,这个家就是个累赘,将靳时川拖进泥沼中,慢慢压垮。
我像是在心中下了某种决定,盯着靳时川的伤口,缓缓开口。
“你回去吧,我妈暂时睡了,这里我能搞定。”
靳时川一愣,不明白我突然态度为何冷厉起来。
他非但没有退开,反而更加上前一步,压着眼眸低沉的看着我。
“芷晴,你是不是在心里藏了什么事情?”
靳时川的极端敏锐,吓得我眼睑猛的一跳。
不给靳时川找出破绽的机会,我不由分说的将靳时川推出房间。
“你是不是一整天还没休息,这里交给我吧,你快去好好休息一下。”
“芷晴——你到底这么了?我——”
我停下来,忍着眼眶的酸涩固执的看着靳时川。
“回去好吗?靳时川,算我求你!”
看到靳时川的背影,我胸口的酸胀往上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