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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晕眩让宋清浅浑身发软,她试图站起来,却使不出一点力气。
  宋清浅不禁苦笑。
  难道今天她就要死在这里了吗?
  真是……让人唏嘘。
  突然,门口传来破门声,似乎有人闯了进来。
  宋清浅强撑起最后的意志转过头。
  只见模糊中一道欣长高大的熟悉身形快步蹲到自己身边。
  下一秒,宋清浅瘫软的身体被拥入一个温热的怀抱。
  “宋清浅!快醒醒!”
  急切的呼声,像是隔了一池子水,传到宋清浅耳边,有种令人耳鸣的失真感。
  谁……?
  她用尽力气抬手攥住那人的衣领,看到了熟悉的纹路,心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熟悉的消毒水味萦绕在鼻尖。
  宋清浅还来不及细细感受,她就双眼一黑,晕了过去。
  等醒来,宋清浅发现自己已经躺在医院的病床上。
  霍司年见她醒来,他拧紧眉头上前:“你现在感觉怎么样?有不舒服的地方吗?”
  宋清浅看到他眼底的带着深深的担忧,心中一酸。
  昏迷前的记忆,如潮水般袭来。
  第一次的肌肤接触。
  那个温暖的怀抱……让她如此的不真实。
  原来这个人的拥抱这么暖和。
  宋清浅还沉浸在一丝丝暖意中,却不想目光下移,刹那间整个人如同被冷水从头浇到脚。
  霍司年换了一身衣服。
  她恍然意识到霍司年救她时的衣服,被他全部换了。
  想到某个不言而喻的事实,宋清浅全身的体温都迅速冷却。
  她怎么忘了他的洁癖。
  是不是还是觉得她很脏?
  意识到这一点,宋清浅心脏猛的下沉。
  他竟然厌弃自己到这个地步了。
  宋清浅没有回答霍司年的话。
  而是偏过头去,试图让自己看起来十分镇定:“离婚的事情你考虑得怎么样了?”
  闻言,霍司年本准备伸向她的手一顿。
  无言的沉默,像是一条被拧紧到再也挤不出一滴水来的抹布。
  拧的宋清浅彻底心碎。
  她转过身去,准备赶人。
  还没来的及开口,病房门从外打开,两人同时转头看去。
  发现来人竟然是霍司年的母亲。
  霍母快步走到了宋清浅床边,紧张拉起她的手询问:“浅浅,听到你出事了,可把我急坏了!你现在怎么样?”
  “我没事。”
  宋清浅话刚落,霍母脸色就是一变,转头就对霍司年训斥道:“你怎么照顾你老婆的?她生病一周你都不知道?!”
  霍司年闻言,沉默地低下头:“是我的失误。”
  霍母闻言,气不打一处来:“我知道你洁癖严重,可是浅浅是你的老婆,不是外人啊!你……你真是——”
  她说着就要冲上去,似乎想要教训霍司年。
  宋清浅眼疾手快拉住霍母。
  “妈,我没事了,这次感冒是我自己不小心,不是司年的错。”
  霍母一听,眼眸一软:“浅浅,还是你懂事。”
  霍司年静默抬头,和宋清浅对视一眼。
  宋清浅却转头过去,不再看他。
  为了维护他们夫妻之间的感情,霍母提议亲自将宋清浅送回家。
  “浅浅生病了,让她一直住酒店也不好。”
  说着,霍母推了霍司年一把:“还不主动点!”
  霍司年皱了皱眉,下意识看了一眼被霍母推过的肩膀。
  但是他最后什么也不没说,走到了宋清浅身边。
  霍母走后,和霍司年独处,宋清浅只觉得窒息。
  三个月没回来的家,处处散发着冰冷和陌生。
  宋清浅束手无措地站在门口,这时霍司年上前,低沉的嗓音从头顶传来。
  “你还病着,我睡客房。”
  说是客房,其实和以前没什么区别。
  打开主卧室,宋清浅看到两张床,心中落寂。
  以前他们也没有同床过。
  明明是在自己家,但是她一晚上没有睡着。
  第二天,宋清浅疲倦起床。
  然后,她发现屋子里早就空了下来,霍司年一早就出了门。
  一时间,宋清浅感觉自己的心脏前所未有的跌进谷底。
  突然门口门铃响起。
  宋清浅没有多想,直接打开了房门。
  下一瞬,她愣住了。
  只见门口站着那天让霍司年主动摘下手套接触的女人!
  她身穿白大褂,见到宋清浅也不惊讶,大方自信地伸出手:“你好,我叫白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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