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仿佛四周的空气都禁止了。
盛亦琛直直地盯着眼前这个女人，呼吸好像都慢了几拍。
时隔三年，他见江念念的第一反应是瘦了，头发也长了。
身上不再是优雅温柔的白长裙，而是成熟大方的深色西装，脸上精致的妆容，艳红的唇。
从上到下，早已经没了曾经的青春稚嫩。
唯一不变的，便是女人的眼眸依旧明亮如珠，像盛间小鹿。
他这一眼盯着她江久，就像是要把那十三天的思念全部看回来一样。
直到江念念都有些不自然顺了顺自己长发，又喊了声：“阿琛哥，怎么了，是我身上哪里不太对吗？”
盛亦琛这才收回眼神，声音多了一丝低哑：“没有。”
江念念恍然笑了声，将手中的文件放在桌子上，坐在盛亦琛对面的椅子上。
“合作可以开始了吗？”
盛亦琛颔首，恢复了一贯淡漠的表情。
接下来的合作，全权是由江念念和部门总监负责主讲和商议。
盛亦琛只负责确定或否决。
所以他不怎么插话，眼神时不时会落在女人身上。
他更多的感叹是江念念的变化，不说外形上面，足有让人眼前一亮的魅力，口才和能力更是让他无比好奇，这些年，她到底经历了什么，过的还好吗？
这些问话久久憋在心头，得不到回答。
盛亦琛脸色有些沉。
江念念却误会为自己的说法有了他不满意的地方，不禁回头问道。
“盛总，你看还有哪里有让您不满意地方？”
盛亦琛慢慢回神，抬眸扫了眼女人投来的完美笑容。
怎么看，都觉得莫名疏离。
他沉声：“继续。”
江念念微微颔首，继续说起了自己的工作打算。
两小时后，会议圆满结束。
盛亦琛看着江念念递过来的合作文件，他没立刻签，钢笔拿起又放下。
像是在等着什么。
江念念却等得有些不耐烦，不禁问道：“盛总？”
盛亦琛没理，后背微靠在椅子上，只问她：“这三年，为什么不联系我？”
江念念一顿，皮笑肉不笑地开口：“现在是工作时间。”
“那你在非工作时间能回答我吗？”
盛亦琛又问，黑眸扫过桌上的时间：“还有五分钟。”
离下班，就剩五分钟。
江念念彻底没了脾气，眼神晦暗，慢慢收回手：“在国外的那段时间很忙，所以谁都没怎么联系。”
她的解释听起来有些无力，盛亦琛也没说信不信。
手中把玩着钢笔，眼神时不时在江念念心虚的脸上扫过。
那洞察一切的眼神依旧和三年前一样。
也依旧让江念念感到莫名的心虚。
纵然她刚刚说的都是真话……
这三年，她的确经历了很多事情，除开宋温雨意外，她很少再跟国内的朋友有关系。
不知道静等了多久，他才抽出笔盖，接过江念念手中的文件，而后，缓缓签下自己的名字。
工作任务圆满结束，江念念长呼口气，拿起文件：“谢谢。”
说完，她转身就准备离开。
却在这时，身后却传来一道无比熟悉称呼：“小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