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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云府的马车上。
云青鸾还陷在贺君衍的话里,回不过神。
她看向身旁的云母,幼时自己跟在祖母身边,与母亲相处不多,只记得祖母说:“阿鸾你同你娘长得很像,杏眼葱鼻,看着就是乖顺的人。”
那之后,她每日便要在镜子前看好久,想知道母亲到底长什么模样。
后来跟着祖母从老家来到京城,也见到母亲……
也许是马车内气氛太过沉寂,云母率先开了口:“刚刚你爹派人传了话来,说你兄长被陛下封了‘骠骑将军’,还赏了千两白银和一间府邸,真是天大的喜讯!”
云青鸾看着她欣喜的眼,声音轻缓:“这些……本该是我的。”
云母一顿:“你是女子,如今亲事也都定下来了,这样的话日后莫要再说。”
云青鸾攥了攥无力的手,问起了刚刚贺君衍说的话:“你们一开始送我参军,并不是期待我建功立业,而是送我去当……当军妓,对吗?”
云母神情一阵慌乱:“你,你听谁胡说的?!”
云青鸾还有什么不明白,她只觉得喉咙像堵了块充水的棉花一样,呼吸不畅。
一直到云府,母女两个都没有说话。
深夜,一片静谧。
卧房里,云青鸾吐掉假意喝下的软筋散后,打晕了看守的下人,正准备逃走。
不料刚出院子,就看到站在院中的贺君衍。
她脚步一顿,心不断下沉。
黑夜里,两人对视。
贺君衍一步步逼近,烛火笼罩下,他的面容也越来越清晰。
“你要去哪儿?”贺君衍冷声喝问着。
云青鸾抿了抿唇:“放我走,看在我曾救过你的份上。”
她不敢再去提那些感情,怕让自己更加难堪。
贺君衍眼神微沉:“我若不呢?”
云青鸾拎着剑的手猛然收紧。
贺君衍若不,她又能怎样?
自己的每一招每一式,都是他亲手教出来的,真打起来,她也不是贺君衍的对手。
云青鸾有些颓然,可想到要嫁与岳亲王,与死有何区别?
她拧着贺君衍的眼,嗓音微哑:“你非要这般逼我吗?泥人尚有几分血性,你就不怕我会杀了他?”
贺君衍不以为意:“若你想云家陪葬,大可试试。”
一句话,堵住了云青鸾所有可能。
祖母也是云家人,她不可能弃老人不顾!
云青鸾闭了闭眼,疲惫感充斥了全身:“贺君衍,你赢了。”
闻言,贺君衍眼里却没半分喜意,反而有些烦躁。
他手钳着云青鸾下颌,逼着人睁眼看自己:“云青鸾,你在委屈什么?”
云青鸾怔了下,眼里浮现几分苦嘲。
岳亲王并非良人,也非她心悦之人,如何不委屈?!
“那你要我如何?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兴高采烈的准备出嫁?”云青鸾讽刺一笑,“贺君衍,我是人,不是任你们摆布的木偶!”
贺君衍眼神闪了闪,瞧不出真实情绪。
他只静静看着云青鸾,在她不解的目光中,一把将人扯进了房间。
被按在软榻上的那一刻,云青鸾手按着贺君衍的大手,满心慌张。
“贺君衍,你干什么?!”
贺君衍无视她的阻止,钳住她双手,另一只手则解开了她腰间系带——
刹那,肩头衣衫被尽数剥下。
冷风从敞开的窗吹进来,打在温热的肌肤上,一片冰凉。
却比不过贺君衍的眼神凛冽。
他指腹摩挲着光滑的肌肤,神色难辨:“云青鸾,那块疤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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