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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牢房里传来了一阵撕心裂肺的惨叫声,黑衣人的胸口上呈现出一个火红的铁烙印,他痛的龇牙咧嘴,却仍旧咬牙坚持,“来啊,再来啊,来个痛快的,直接弄死我。”
  沈聿望着他,不怒反笑,“你这嘴可真是铁的不行,不过算你今日走运,我正好有足够的时间可以陪你耗。”
  他的笑比不笑还可怕,黑衣人望而生畏。
  此时,侍卫已经找来了木桩,在黑衣人毫无防备之时,将他整个人绑在了木桩上。
  紧接着,在他身体下面放了一根凳子,凳子上面放了一只熊熊燃烧的蜡烛,蜡烛的烛火直直的对准了黑衣人的下体要害部位。
  黑衣人反应过来时,立刻吓得尿了裤子,发疯似的摇着脑袋,“不——不要——不要啊——”
  他还未成家,家里父母尚在,他又是家中独苗,父母一直希望能够早些时日抱孙子,若是他的下体要害部位有什么闪失的话,就真的要断子绝孙了。
  “愣着干什么?给本王打!往死里打!”沈聿不容抗拒的嗓音,丝毫不带感情的响起。
  他一直有着发号施令的本事,随着他的话音落下,侍卫又拿起了鞭子,毫不犹豫的再次鞭打黑衣人。
  “啪——啪——啪”一鞭接着一鞭,接连五鞭落了下去,黑衣人身上的肌肤可以说得上已经皮开肉绽,血淋淋的鞭痕醒目刺眼。
  侍卫高举手中的鞭子,准备再次落下,黑衣人吓得浑身瑟瑟发抖,急忙扯开嗓门的大喊着,“别打了,别打了,我求求你别再打了,我交代。”
  闻言,侍卫下意识的将目光落在了沈聿的身上,在得到沈聿的眼神示意后,这才收好了鞭子。
  黑衣人担惊受怕的低头看了看仍旧摆在身体下面燃烧的蜡烛,怯声说,“还——还有这蜡烛。”
  “这是你最后的机会,快说,否则本王要你生不如死。”沈聿威严凛冽的嗓音,犹如来自地狱的厉鬼。
  其实人最怕的,并不是直接痛快的死,而是永无休止的折磨,一点一点的摧残着你的精神与身体,让你的情绪逐渐崩溃,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那才是最让人难受的。
  沈聿作为当今摄政王,手段从来都是异于他人,却又很少有人受得住。
  黑衣人所有的坚强全部被摧残,剩下的只有对死亡的无限恐惧,他怕,怕眼前这个面相冷峻的男人,忙略带乞求的沉声道,“我说——我说——”
  “是沧州城的刺史,是他们安排的,我是奉了他们的命来刺杀那个姓虞的女人。”
  黑衣刺客终于熬不住沈聿的折磨,如实交代出了背后指使之人。
  听到他的话,沈聿眉宇微皱,眸光寒冷,“他们的目的是什么?又为何会派你来行刺?”
  “沧州城刺史想要陷害云州城刺史,那姓虞的女人阻碍了瘟疫的传播爆发,打乱了他们的计划,我也是拿钱办事,其他的一概不知。”
  黑衣刺客将自己所知道的全盘托出,最后还不忘两眼泪汪汪的望着沈聿,哀声乞求,“我知道你是云州城的摄政王,我求你放过我。”
  “呵~放过你!”沈聿冷冷的笑了一声,寒声问,“你既然知道我的身份,又可知你的行刺对象是谁?”
  “她——她不是淮王府的一个婢女吗?”黑衣人说话的嗓音明显的失去几分底气。
  沈聿的眸光明显冷了好几个度,他望着黑衣刺客,面若冰霜,“看来,让你来行刺的人骗了你,她的确是淮王府的人,不过不是婢女,而是王妃。”
  “什么?王——王妃。”黑衣刺客难以置信的瞪大眼睛,摇头,“这不可能啊!”
  照他所掌握的信息,虞归晚的身份不过是一个被家中人送进淮王府的一个婢女而已,怎么可能会是淮王府的王妃?
  他要是知道虞归晚的身份是王妃的话,借他一百个胆,他也不敢接这档子差事啊。
  刺杀王妃,那可是大罪!他这一辈子就完了。
  沈聿似乎猜到了黑衣刺客的内心,眉眼上挑,冷冷的说道,“你好生在这牢里待着吧。”
  话末,他便不再停留,转身出了铁牢。
  ……
  城外,沈淮舟正带人在一片树林里勘察,眼睛看着林子里流动着的山水颜色呈绿色,命人拿来了手套,他正要去触摸水上漂浮着的绿色。
  然而,就在这时,身旁跟着的手下突然从腰间拔出了匕首,直直的刺向沈淮舟的胸膛。
  “你——”沈淮舟措不及防,胸口处挨了一刀,瞪大眼眸望着眼前的侍卫,说,“你是什么人?为何刺杀本王?”
  “哼!”侍卫冷哼一声,无情地说着,“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说着,他又作势要将刺进沈淮舟胸口的匕首拔出来。
  然而,沈淮舟这回早就料到他的动作,在他刚要用力的时候,抬脚一脚将他踹开,旋即拔出长剑,直指侍卫的脖子。
  本想着他会将侍卫一剑封喉,怎料他却突然吐了一口血,给了侍卫反抗压制他的机会。
  侍卫迅速抽回匕首,正要继续行刺,沈淮舟的人却在这时赶了过来。
  瞧见局势不利,侍卫只好收回匕首,临行前掏出几根银针,扔向了沈淮舟的身体。
  “抓——抓住他!”沈淮舟两眼昏花,伸出手指指着侍卫逃跑的方向,艰难吐出几个字,旋即便晕倒在地。
  ……
  云州城,淮王府。
  沈淮舟被送回来的时候,颜昭柔正在房里梳妆打扮。
  “侧妃,不好了,王爷受伤了。”
  丫鬟急切的大喊声传入耳朵,她忙的站起身子,跑出门外时,刚好看到那满身是血正被两名侍卫抬着的沈淮舟。
  侍卫将沈淮舟放到床榻上,旋即便离开了。
  颜昭柔看着不省人事的沈淮舟,“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全身发抖的不敢去触碰沈淮舟,眼泪如同断了线的珍珠,完全不受控制地从眼眶里流出,泣不成声的哭着说,“淮——淮舟哥哥,你这是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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