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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珊依听见这个回答,冷笑一声:“余修文,我们四年前就已经离婚了。”
余修文的眼中闪过一抹执拗:“我没签字就不作数。”
周珊依一怔,抬头看向余修文:“你凭什么不签字?”
余修文没想到她会这样问,愣了瞬:“我不想和你离婚……”
“余修文,你凭什么不签字?”周珊依打断他的话,定定地望着他,“你的心里根本就没有我,又凭什么想把我束缚在你的身边?”
“你真自私。”
说着,她用力挣脱了余修文的手,尽管手腕红了一大片。
“余修文,我告诉你,你没签字是你的事,在我这里,我早就跟你离婚了。”
周珊依说完便转身离开,余修文从愣怔中回过神来,又追了上去往她手里塞了一张纸:“这些事一时说不清,我今天就要回去了,这是军区的电话,你有空……”
他话还没有说完,那张写了号码的纸便被周珊依撕碎:“余修文,你回去以后就再也不要来了。”
“不要来打扰我。”
她冰冷的声音像刀子一样扎进了余修文的心,让他僵在了原地。
而周珊依的身影,也越来越远。
周珊依快步走着,不知走了多久,直到跟在她身后的邹文晟开口:“周小姐,你要去哪?我们都经过我的车好远了。”3
周珊依这才猛地停下脚步,从自己的情绪中回过神来,看着跟在她身后气喘吁吁的邹文晟,露出了一个歉意的表情:“抱歉。”
邹文晟叹了口气:“没事,我们快些回去吧。”
“嗯。”
周珊依应下,跟着邹文晟往回走。
她的手中还攥着那张纸的碎片。
周珊依的手指紧了紧,心中无端升起一抹烦闷。
她出国的这四年,其实并没有忘记余修文。
爱了两世的人,怎么可能会那么快忘记?
但是她清楚的知道,她和余修文已经是不可能的了,祖母和哥哥的死,早已经成为了一根刺,深深地扎在她的心底。
路过一个垃圾桶,周珊依抬手,碎纸片如雪花一般,纷扬而下。
……
半个小时后,周珊依坐着邹文晟的车到了沪市广播站。
它是一栋四层的小洋楼,墙被涂上了白色,一楼还有一个宽阔的大厅,显得气派至极。
周珊依跟着邹文晟来到了四楼,广播站内的人都穿着白色衬衫,女人基本都踩着高跟鞋,在这里工作的人,都称得上是白领。
他们来到了一个房间的门前,门上贴了一个牌子,上面写着董事办公司。
周珊依刚要抬手敲门,不料邹文晟却直接将门推开:“爸,人我接到了!”
周珊依叹了口气,走了进去。
办公桌前坐着一个四十岁左右的中年男人,看起来很是精明,他闻声抬起头,看见邹文晟板着脸道:“说了多少次了,要敲门!怎么这么没规矩!”
邹文晟一脸无所谓的坐到一旁:“爸,你就别忙着训我了,周小姐等着呢。”
邹路德恨铁不成钢的看了他一眼,随即抬眼看向周珊依。
周珊依见状连忙上前:“邹董您好,我是周珊依。”
邹路德点了点头:“我知道,史密斯介绍来的。”
说着他推了推眼镜,话锋一转:“虽然史密斯说你的能力足以胜任我们这里的工作,但是在沪市广播站,从来没有走后门一说。”
周珊依愣了愣,问道:“邹董的意思是?”
邹路德推过来一张表:“你要和其他应试者一样,参加考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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