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丹婷一怔。
命令?
她眸色一瞬涌上血色来,当即动作极大地挣扎开,情绪跟着起伏。
“杀了殷文廷!”
“杀了潜入乌慕州的祁朝皇帝殷文廷!”
“殷文廷没死,卿歌任务未成!”
说话本磕磕绊绊的韦丹婷在复述命令之时却异常流畅,手里爆发出的力道似乎也比之前大了不少,生生将盛景成绑的死结挣扎得松动几分。
盛景成眸色一眯,庆幸自己未曾将她松开。
看来就算她平时情绪还算稳定,但还是不能轻易松懈,能触发她激烈情绪的词便是跟任务相关。
这代表着,他必定要寻回她的令物解除命令。
否则她永远都无法从这种痛苦中解脱。
隔天晚上。
盛景成便潜入了圣女府的书房。
待隐月进房间时,他持剑抵住了隐月的脖颈。
“别动!”
隐月身形一顿,听出他的声音来:“镇北王?您竟也来了乌慕州?”
也?
显而易见,她确实是知晓殷文廷来乌慕州的事的。
盛景成剑尖往前挑了几分。
“把卿歌的令物交出来,本王看在你的复生术上可放你一马。”
隐月眸色骤然冷沉:“你竟知晓这么多?”
“少废话!”盛景成神色不耐。
隐月声音冷下来:“韦丹婷的令物不在我这里,你寻我也无用。”
“你当本王是来问你的不成?本王找你要,不管这令物在何处,本王也只找你要,明白了吗?”
“镇北王好生无理,”隐月慢悠悠捏着剑刃转身面向他,媚眼如丝笑了笑,“这令物不在隐月这里,隐月如何给你寻来?”
她话音才落。
只见盛景成迅速抬手在她身上点了几个穴道,她当即动弹不得,下一刻,盛景成便将几粒不知是何物的药丸迅速喂入了她的嘴里。
待她恢复行动,干呕抠嗓子眼都无果。
“你给我喂了什么?”隐月语句惊慌不已。
盛景成的利剑松松垮垮落在隐月的肩颈,他散漫睨了她一眼:“你们南疆有蛊,我在北境之时也学了些他们北狄人擅制的穿肠毒。”
“这毒发作起来,跟你们南疆的蛊有过之而无不及,圣女若是不怕死,倒是可以试试。”
闻言,隐月脸色悚然一变,但很快又淡定下来:“少唬人,我精通五毒,再毒的药我也能以蛊虫医治好!”
“圣女医术高超,我信你能保住命!”盛景成并不否定她,目光却好整以暇落在她逐渐泛起红疹的脸庞上。
“不过你命能保住,毁容却难免,这毒会重复溃烂,就算你能一时将它修补好,不过三日便又会重新溃烂,如此往复,不得恢复,圣女这么美的一张脸,日后可就没有好皮了。”
“你胡说!”隐月吓得脸色骤然一白,可脸上的痒意袭来,叫她下意识要去挠,挠完却见一手血。
她吓得脚下一软,“解药!”
盛景成剑身往上又抬了几分。
“令物换解药,圣女自己抉择清楚!”
隐月眼底的惊慌一览无遗。
她看着镜子里自己的脸一点点发红,仿佛就能看见跟着溃烂似的。
半晌,她眸色重重一沉。
“好,我答应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