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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后传来慌乱嘈杂的尖叫声。
程砚洲攥紧手回头看去,那里已经被人围了一圈,看不清坠楼人的模样。
他眸色泛红,迈步正要过去。
却听楼梯口突然传来熟悉的声音:“程砚洲,你怎么来了?”
是顾莞宁。
她提着包站在楼梯口,神色疑惑。
心一瞬落了定,程砚洲大松了口气,猛地冲了上去,一把将她搂入怀里。
“还好你没事。”
温热的气息扑在顾莞宁的脖颈,程砚洲的怀抱炙热,汗味夹杂着清新的洗衣粉味道。
有那么一瞬间。
让她的思绪拉回到三年前自己在黑市做生意被赶时,他将她带入无人巷子那天。
顾莞宁的耳尖泛起热度来。
她推开了程砚洲:“你这是怎么了?我听见外面好像在喊什么,他们这是在做什么?”
顾莞宁看向了外面围观的人群。
旋即就听见程砚洲跟她说:“有人坠楼了。”
顾莞宁神色猛地僵住。
“什么?”
程砚洲定定望着她,仍然有些后怕:“我刚刚以为掉下来的人是你,吓死我了。”
“我怎么会……”
顾莞宁有些诧异。
随即,两人一同走过去,程砚洲去看了一眼。
顾莞宁正要跟过去看,还没看个角落,就被程砚洲一把捂住了眼睛。
“掉下来的人是个男人,血糊糊一片,你看了要做噩梦的。”
程砚洲的掌心温热,覆在她眼睛上,让顾莞宁心跳猛地加速跳动了几拍。
片刻,她强作淡然点点头:“那我就不看了。”
程砚洲捂着她的眼睛,带她走出一段路后才松开了她。
路灯昏暗亮着光,街上还有元宵节放的鞭炮纸没有扫,红彤彤一片。
两人就这么往回走着。
程砚洲先开了口:“你来找你妈和梁曼,最后怎么谈的?”
提及此事。
顾莞宁的神色一怔,随即拧起眉头摇摇头:“我根本就没有见到她们。”
“什么?”程砚洲有些诧异。
顾莞宁也觉得奇怪。
自从得知梁曼这次过来是为了找她还赌债的事后,有了前世的教训,顾莞宁自然不准备做这个冤大头。
但她也清楚梁母和梁曼的性子,若是自己直接说不管,她们肯定是要真的找到厂里去大闹的。
顾莞宁自己倒是不怕,但却还是不想影响厂里。
所以最终,她想了个折中的方案——她不会直接给梁曼钱,但可以给梁曼去租个铺子,让她自己做生意来还钱。
她今天过来,就是来找梁曼说这事的。
可是她踏入旅馆房间。
却只看见空荡荡的房间,她们的行李都还在房间,乱糟糟的,窗户大开。
前几天顾莞宁给了她们一千块生活费,或许是出去玩了。
顾莞宁也就没有多想,在房间里扯了张纸笔,给她们两个人留了言后就离开了。
谁知道刚走出房间,一阵尖叫声就响了起来。
顾莞宁急匆匆下楼,正好撞见了程砚洲。
“这么说,你并没有见到梁曼她们?”
程砚洲眉头一蹙,也感到有些疑惑,若是以梁曼要钱的行为来看,她应该不会躲着顾莞宁才是。
两人百思不得其解。
只能先回去。
然而还没走两步,身后却猝然传来了一声尖锐口哨。
“前方那位提着皮包的女士站住!请配合我们做坠楼案的调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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