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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下官告退!”
陆珩离去,唯独留下秦清宴若有所思。
一直以来,秦清宴从未把宁栀夏当过自己的妻子。
哪怕她入了摄政王府,秦清宴也只是觉得她该为伤害如筝这件事去赎罪,所以,他对她从来不假辞色。
或许是认为她早就非当初小时候那个善良的她了,所有的一切都是别有用心,都是为了她的将军府,甚至是权力和地位,只要是她想要的,他从来不会让她如意。
可这样做,就是陆珩说的践踏真心吗?
秦清宴不知道,习惯了朝堂上的尔虞我诈和他认为的宁栀夏的算计,似乎如筝对他才是真心的。
但宁栀夏已死,只希望陆珩能够早点想通吧。
大朝会,接连有几个御史上书宁迟渊不敬摄政王,竟敢当堂打摄政王,要求罢免宁迟渊的将军之位。
秦清宴沉吟不语,低头却见宁迟渊一脸傲色,似乎是得了陆珩叮嘱,还是心不甘情不愿的跪下来朝他请罪。
边关大事,秦清宴还是分的清的,更何况这几年宁迟渊守着边关也没有出什么岔子。
“他不过是骤失妹妹,情绪激动实属常情,这件事就此作罢。还望将军守好边关,不负皇恩。”
宁迟渊闷声回道:“谢摄政王,如今京中述职已毕,还望摄政王准许末将重返边关镇守,方对得起这皇恩浩荡。”
不知为何,听到宁迟渊匆匆来了几天就走,秦清宴只觉得心里发堵。
“哦,将军行色匆匆,未在京中盘桓几日,不知可是已经祭拜过令妹了?”
像是早料到秦清宴有此一问,宁迟渊恭敬地道:
“谢摄政王体恤,末将已经祭拜过妹妹了,已无牵挂,愿继续镇守边关,报效吾国。”
秦清宴神色莫名,良久,才道:“既是如此,粮草我已经敦促户部备齐,将军休整好后,就带着粮草远赴边关吧。退朝!”
耳边听着朝臣山呼着“摄政王千岁千千岁”秦清宴只觉得寂寥无比,龙椅上,已经及冠的少年还在拿着小玩意把玩着,仿佛耽于享乐,不闻国事。
下了朝的宁迟渊面带喜色,一早就整理好行装,不过一日就和户部办理好了粮食交接。
很快,就到了离开的时候。
城门口。
宁迟渊面色焦急的等待着,直到看到陆珩带着身着黑色披风的人赶来才喜色溢于言表。
“栀夏!”
那人放下黑帽,露出苍白的面容,正是宁栀夏。
当日宁栀夏病入膏肓之际,正逢华南山的老神医云游至京城,救回了她的一条命,只是还需好好调理。
宁迟渊当时听到陆珩如此说还不相信,如今见了栀夏,失而复得的喜悦让他不知道该说什么。
陆珩却对宁栀夏叮嘱着:“边关艰苦,你身体尚未休养好,别急着帮你哥的忙,老神医给你开的休养调理的方子要继续用着,少了药材就去信给我,我托人捎来。”
宁栀夏点着头,感激的看着陆珩。
时至今日,陆珩如此做的用心她何尝不懂,再千恩万谢就是见外了。
宁迟渊望向皇城的方向,担忧的看着宁栀夏:“栀夏,你如今对那秦清宴……”
宁栀夏却茫然的抬头问道:“秦清宴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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