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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一直睡到傍晚,涂清浅才在自己卧室醒来。
  浑身的酸痛提醒她宴泉夜昨晚的疯狂。
  勉强撑起身体简单的冲了澡,涂清浅想找一件保守点的衣服遮住脖子,可是找了半天都没找到。
  现在已经进了六月,都是短袖短裙低领,想想一会儿要做的事情,涂清浅遮不住干脆不遮了,过膝的v领雪纺纯白长裙,涂清浅下楼。
  “涂小姐,大少爷让厨房给您备的晚餐已经好了...”
  大管家侯在一楼大厅的楼梯口,见涂清浅下来,恭敬上前。
  狗男人,掐准了她一天下不了床,涂清浅礼貌的点点头看向不远处坐在轮椅上插花的桑柔。
  涂清浅唇角勾起一抹讥讽,难得她还能心平气和的坐在那里欣赏花草。
  瘪瘪嘴,涂清浅没有理会,抬腿进了厨房吃东西。
  桑柔以前是一名演员,对自己的身材管理要求的很严格,晚上基本就是水果,除非宴泉夜在,她会进来象征性的吃一点,主要是伺候宴泉夜用餐。
  看着佣人准备给桑柔送去的水果拼盘,涂清浅主动接了过来:“给我吧。”
  佣人们对涂清浅很是恭敬,虽然宴泉夜对涂清浅一直很不客气,可是涂清浅脖颈那暧昧的痕迹说明了一切。
  还有最重要的一点:别墅二楼,是宴泉夜私人地方,桑柔在里这么多年都没让上去过,可是涂清浅一来,就住进了宴泉夜卧室的隔壁。
  能留在这里长期工作的人,不光手脚勤快,懂得察言观色是必不可少的,这关系已经一目了然。
  更何况,宴泉夜为什么对桑柔这么照顾,宴家的老人多少都知道一些。
  出了餐厅见桑柔已经回房,涂清浅朝着桑柔房间过去。
  一进房间就听到身后锁芯转动门锁的声音,涂清浅不动声色的把水果盘放在了靠窗的小圆桌上没有阻止。
  转身看着桑柔从轮椅上起身,涂清浅不动声色的勾唇,没有丝毫的惊讶。
  桑柔双眼红肿五官扭曲变形,涂清浅漫不经心的扫了眼桑柔握紧的双手,声音没有任何的起伏:“眼睛红肿的这么厉害,昨晚没睡好?”
  桑柔一步一步朝着涂清浅走来,几乎是咬牙切齿:“贱人!怪不得泉夜哥哥会把你带回来,原来你就是个天生会勾引男人的贱货!”
  涂清浅一步之遥停住了脚步:“怎么,看到我双腿完好,你不惊讶?!”
  涂清浅靠着窗户忍不住讽刺一笑:“我是天生会勾引男人不假,你的 腿三年前根本就没断也不假,只是宴泉夜那个王八蛋他不相信我而已,我不惊讶。”
  桑柔一脸愤恨,双眼通红,听到涂清浅这样说,表情狰狞的可怕:“贱人,三年前我不该跳下山崖陷害你让你还有机会回来,当年在山顶,我应该把你推下去,让你跟你未出世的孩子死无葬身之地!”
  涂清浅冷笑出声:“你爱宴泉夜,所以你不准任何女人靠近他,包括怀了他孩子的女人,你可真够歹毒的!”
  桑柔像毒蛇一样恨不得把涂清浅生吞活剥,虽然不想去看,可是视线却一直在涂清浅脖颈深浅不一的暧昧痕迹上抽不回来:“是又怎么样,泉夜哥哥本来就不喜欢那些女人,“
  “当年泉夜哥哥逼你去医院你不肯,泉夜哥哥在你的水杯里已经放了堕胎药,为了我,泉夜哥哥亲手打掉的自己孩子,为了我泉夜哥哥亲手把你送进的监狱,你还不死心吗,贱人?!”
  桑柔内心歇斯底里,声音异常压抑,痛苦:“泉夜哥哥把你带回来又怎样?!”
  “只要我皱皱眉头,泉夜哥哥可以把你从别墅顶楼扔下去,可以毫不留情的甩你巴掌,可以把你扔在水池边不问死活,你是有多贱,多缺男人,非泉夜哥哥不可?!”
  涂清浅眼见桑柔情绪失控,勾唇出声:“这么说,你承认这一切都是你嫉妒我,故意陷害我?!”
  桑柔笑 ,笑得苦涩又无所顾忌:“是又怎么样,谁叫泉夜哥哥他相信我!”
  涂清浅讽刺一笑:“我真是奇怪,宴泉夜这么聪明的男人,为什么就没看出来你坐轮椅是装的,你的腿根本就没断!”
  桑柔得逞的笑了起来,笑得眼泪都出来了:“贱人,你忘了我是一名演员,演戏我是行家!”
  涂清浅也笑了,只是声音异常冷漠:“为了宴泉夜你做了这么多,陷害我就算了,你还自己亲手断送了自己的演艺事业,你难道打算心甘情愿坐一辈子轮椅,跟他演一辈子,你是不是疯了?!”
  桑柔无所顾忌,收了自己的 眼泪:“只要能得到这个男人,我疯了又怎样,我陷害你又怎样,我断了我自己的演艺生涯又能怎样?!”
  “泉夜哥哥是宴家长子,是宴氏财阀继承人,是帝都四大家族之一的大少爷,小小的事业跟宴家大少奶奶的身份还有泉夜哥哥这么优秀的男人相比,你说哪个更重要?!”
  涂清浅一直以为,桑柔不惜代价做的这一切,是因为跟她一样,深爱着宴泉夜,没想到这个女人野心这么大,这么贪慕虚荣。
  能让她说这么多,已经足够了,涂清浅上前几步一把推倒桑柔,从钢琴架上的干花篮里不着痕迹的拿走了自己事先放置的针孔摄像头。
  转身看了眼一脸愤恨的桑柔,涂清浅果断离开:“谢谢你的坦诚!”
  嫉妒,是让一个人失去理智的最好方式。
  涂清浅知道桑柔演了这么多年不会轻易露出破绽。
  就算嫉妒宴泉夜把她带回来,跟她纠缠不清,可是抵不过桑柔昨晚亲眼目睹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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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宴泉夜强行带来这里,涂清浅没有行李,准备离开,当然也没有行李可以收拾。
  一个多月没有剪发,头发已经长的过耳朵了,涂清浅小心的用手拢了拢在耳后,涂清浅穿戴整齐,安静的坐在一楼的客厅沙发,等着宴泉夜回来。
  手里,是涂清浅问管家借的一部旧手机,登上自己的账号,把在桑柔房间里录下来的视频导入保存。
  这一切,就在今晚彻底结束吧,涂清浅迫切的想要离开,一刻也不想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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